夜色沉沉,屋内取暖的炭盆发出噼啪的声响,扶辰笑意不减,看着面前的女人。
就见她喉咙里上下翻滚好几下,盯着面前的酒,有些局促了起来。
兔崽子,吓唬我?!
“你当我是被吓大的啊?”昭月不屑,冷哼了一声。
谁知扶辰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伸手指着面前的酒杯:“请!快!快请!”
他还生怕她怂了!
别,昭月是真怂了。
喉咙里上下翻滚好几下,瞥了一眼扶辰的模样,想觉得不对头。
自己喝酒这个事情,曾经帝君也过绝不可在外饮酒,甚至将整个月海浣花阁都禁酒了,曾有几次她偷跑到黄泉那里贪杯,都还没喝到嘴边就被帝君五花大绑训得狗血淋头……
再加上之前在药王谷,这狐狸连自己胸前弯月胎记的事情都了出来……
是想着,额头上是丝丝冒汗。
“怎么?月儿怕了?”
眨眼间,他斜依在她的面前,眼角微微上扬,面颊泛起一层红晕,身后的九条尾巴像花瓣一样旋转着漏了出来。
卡铛一声,腰封的扣子应声而开。
昭月头皮阵阵发麻。
兔崽子!居然用媚术!
天下第一战神果然名不虚传,仅剩四分之一的灵力也完不影响这媚术憾天动地的效果,再加上九尾狐皇族血脉的容颜加成,昭月就算是十八般清心凝神的绝技都用上,脑袋顶上照样腾起阵阵青烟。
半晌,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来:“兔崽子!”
看着她心神不宁头顶冒烟的模样,扶辰别提多开心了。
你这女人也有今天!
顺势扭动了一下身子,露出脖下那纤细完美的锁骨,身子一倾,凑在她眼前:“来呀,再喝一杯!”
看着昭月的目光发局促了起来,扶辰将他的脸凑到很近很近,才满意的收了媚术,沉沉到:“所以你到底欠了鸿钧老祖什么人情,要应了这么荒唐的要求。”
面前的女人抬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站起来原地蹦了好几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心神,没好气的看着已经理好衣衫端坐在那里的扶辰。
“什么人情?还不是为了把你那侄子藏起来?!”
扶辰一愣:“为了扶玉的孩子?”
她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胸,白了扶辰一眼。
“天地之间皆有规则,灵力低的氏族同灵力高的氏族结婚生子,生下的孩子体是随着高级的那一,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规则,就是月族人不论与谁通婚,孩子的体都是对的氏族。
所以你才能看到那片黑龙鳞,你那侄儿是条大黑龙。”
到他这素未蒙面的侄儿,扶辰明显是来了兴趣,往昭月的身旁凑了凑。
“然后呢?”
“然后?”昭月嫌弃的睨了他一眼,才那狐族媚术的模样荡然无存。
“我和他爹他娘合计了半个月,还是觉得把他送到这太子师门来修最为合适。”
“所以你就来拜托了鸿钧老祖?”
昭月白了他一眼:“什么鸿钧老祖,我都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能让纯元上神收了他做徒儿。”
面前的少年愣了一下,他低头细细算了下时间,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结果呢,狐帝带我们来的时候,纯元上神已经沉眠于无日峰了。迫于无奈,我只能求鸿钧老祖把他安放在一个不起眼的支脉下头。”完,昭月看了一旁的扶辰一眼,摊了摊手。
“你这师门老祖,上次狐帝就他这个人要面子,好排场,让我砸了万两黄金。这次看起来他不仅好面子,他还跟云霄贤不对付。”
扶辰吭哧一笑,给自己倒了杯酒:“老祖为人高调,最怕别的仙门走在他前头,把这昆仑宫的荣辱和天族的大义绑在一起。你这次,遇到硬骨头了。”
“什么叫我遇到硬骨头,你麻溜的在这一大堆女仙娥里挑两个带走完事了,我就当给你弄两个童养媳了!”她有些不忿,叨叨起面前的扶辰来。
到底,还不是为了他的天族,惹得自己举步维艰处处被刁难。
这鸿钧老祖何许人,那可是三清之师、天地之师,硬要排个地位顺序,封神之下,四大君王之后,就属他一人了。
四大君王她不怕,可这鸿钧老祖手里有天地造化之时,一部残片化成的大神器——崆峒印。
此物能封印天地,封印时空,乃是十大上古神器之一,就算是太古帝君站在这里,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她想觉得复杂,来只是为了帝君那残卷,和昆仑渊下轩辕剑诞生地而来,还打算悄悄咪咪解决了就溜,最好能不惊动扶桑和灵女。
现在看来,根就不可能。
简单的事情被搞的这么复杂,实在是令人不爽。
她伸手拿起面前的那杯酒,咕咚两口便咽下了肚。
“喂!”扶辰一惊,慌忙抬手阻止,就见她侧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目光之中,她手中的那杯酒已然见了底。
扶辰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些许,心翼翼的开了口:“你……没事吧?”
这可是妥妥的第三杯酒下了肚啊!
之后,面前的人咧嘴一笑,倾城绝代,扶辰的目光之中,好似看到了桃花朵朵开的盛景,霎时间四周的空气都燥热了起来。
扶辰仰天长叹一口气,之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脑袋。
“对不住了!”看她渐渐走进,他的手缓缓握在了云钰剑的剑柄上。
那指尖划过他下颚的一瞬间,寒光凛凛的云钰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是……
这一次没有像从前那般另面前的女人猛然清醒,她依旧轻笑着,看着他俊美的面容。
抬手,咔铛一声,解了他的腰封。
扶辰刚刚收起的九条尾巴此刻伸在背后僵直一片,狐毛炸裂,就像缠在一坨的九根狗尾巴草一样,他两只眼睛瞪得别提多大了。
此时此刻,他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慨。
原真真的是想吓唬她一下,这可倒好,这女人脑袋缺根筋,着正事就把之前的酒给忘了。
可也不能她三杯倒,别人三杯倒都是直接睡着,她倒好,直接耍流氓!
他伸手在背后慌忙摸索了一阵,趁着她逐渐凑近的空档,邪性一笑。
那目光如水,柔声唤到:“月儿。”
被那般亲昵呼唤了的女子,笑着应了一声“嗳”。
就见扶辰腰间的捆仙绳,麻溜的将面前的昭月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
他看着面前被绑的一塌糊涂的昭月,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幸好自己吃一堑长一智,腰封里随身带着捆仙绳,要不然今晚怕是要出大事情啊!
刚缓缓舒了口气,便从凳子上直直翻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按,以他现在尚存的灵力,不足以将这个女人限制在这里。
也幸好他唤她还能有个回应,那锁身咒还能顺利发动,不然事情可就真真不好办了。
他起身睨着面前被绑的一塌糊涂还依然满脸媚态的昭月,揉着脑袋叹了口气。
见他似乎有所烦恼,昭月微醺的面容脑袋一歪,轻笑了一声:“天热要脱衣,睡前要更衣。”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扶辰嫌弃的憋了她一眼,没有话。
就见昭月往前蹦了两步,凑在他身前,嘿嘿一笑。
那笑容,另扶辰能的感受到了危险。
果然,眨眼之间,身上的衣服就剩下一条裤衩了!
他呆愣着看着自己光溜溜的模样,僵硬的抬头看着面前的昭月。
就见那捆仙绳现在被她拿在手里狠狠的拉扯了一下,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扶辰。
什么锁身咒,什么吃一堑长一智的计划!
那捆仙绳如今在她手上跟玩具一般,竟然还捏出了花样。
那微醺的面容嘿嘿一笑,醉意十足的到:“原来你喜欢捆起来哦!”
捆你妹啊女流氓!
他喉结上下翻覆了好几下,随着她不断靠近,身上的每一寸汗毛都逐渐立了起来。
而那盈盈笑意之下,泛着丝丝红晕的面容,扯着那捆仙绳发出阵阵啪啪的声音,来近……
扶辰背靠墙壁,两眼一闭,沉沉出了口气。
前后加在一起五六万年的时光,他可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般耻辱过!
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何会被一个女流氓逼进角落?
堂堂天族太子,为何会落得这般境地?
随着昭月不断靠近,他翻上桌子踩上一旁的书架,终于是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整个人死死的贴在了墙上。
见那女人来近,来近,那喉咙里翻滚了好久的一声吼,撼天震地的叫了出来。
“黄泉你个老秃驴!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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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我觉得我不行了。
黄泉:……
昭月:我回去想了半天,我觉得你在忽悠我。
黄泉:为何?
昭月:以前喝多了,兴许还扒过帝君,怎么没见帝君上瘾啊!
黄泉:噗……你怎么知道帝君没有上瘾?
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