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凤魔君在炫光大陆地位超群,向来只有他使唤别饶,谁敢让他做下人?
可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些猜测。
最初他见到的人里,有五成他能看出修为,而且同他修为相似的不少。
但自从跟着卓玛突破了两次虚空之后,能看出修为的越来越少,到第四层虚空时已经一个都见不到了。
现在……是第六层……
他当然不会真的认为,他看不出的就都是普通人……
波旬看出他心有不甘,问道:“你可知这是何处?”
答案已经在蛰凤脑海里盘旋了很久,他脱口而出:“这里是上界!”
“对,也不对!”波旬点头笑道:“这里是上界之上的欲界第六层,他化自在,我乃欲界魔之首!”
他微微往前探出头,黑塔也跟着向蛰凤凑近了一点:“不管你在下界身居何位,飞升之后也不过是个的地魔,就算再经几万年侥幸没死,修成了魔尊……那也只是我手下无数魔尊中可有可无的一个!
而现在,你还在升虚期就能直接得我圣训……更重要的是,等你身上的念力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以直飞欲界!
到时候,是想继续为我效力,还是想封得大片领地在上界逍遥快活,随你选!”
波旬完又斜躺回去,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要不是看在下界那可能会有的千万信徒份上,他才不会跟个虫子这么多!
蛰凤心思飞转,欲界魔主不是他能抗衡的,毕竟他只是个迟早会飞升魔界的魔修,不管愿不愿意,波旬都是他的顶头上司,接受这个魔主令确实是如波旬所,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若是不接受……现在能不能走出这个宫殿都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他伸手接住黑塔,黑塔触碰到他的手掌,马上如同有灵性一般,化作一缕黑烟钻进掌心消散在他的身体里!
波旬满意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挑眉挑衅卓玛道:“可惜啊!这次上来的二人都不是佛修,我魔门又有望统领一界啊!”
卓玛也不生气,她微抬左手笑而不语,只见她左手牵着的那枝白莲花枝上,三朵白莲中最上面那朵全开的莲花花瓣迅速蜕化,一支碧绿的莲蓬出现在枝头。
“丫头。”她慈爱地含笑唤曾筱道:“可愿帮我个忙?”
曾筱忙不迭地点头:“但凭前辈吩咐!”
她当初刚到炫光大陆时,就听廖嫣然过被魔门入侵之后的惨状,哪里愿意看着魔门在炫光大陆壮大?
卓玛若是有遏制魔门的办法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她有些想不明白,卓玛为什么要给魔门发展的机会?
“很简单!”卓玛轻摇花枝,只听“啵”的一声,一颗还包着绿皮的莲子被莲蓬挤了出来!
卓玛接下莲子递到她手上:“你回去之后,找个有水的地方把它种下,守着它平安发芽即可!”
“就这样吗?”曾筱盯着在掌中滚来滚去憨态可掬的莲子,疑惑地问:“这样就可以了?”
对付魔门就靠一颗莲子?
这莲子是会开花结出位斗战胜佛来吗?
“这样就可以了,之后的事就看它的造化吧!”卓玛似乎信心十足:“做完这件事,你也可以获得大量功德……不比你现在的少!”
曾筱大喜过望,心翼翼地把莲子收进手镯,又向卓玛道谢道:“多谢前辈!”
坐在上位的波旬嗤笑一声:“你这谢道得太早了!她都了全看造化,能不能发芽恐怕也要看造化呢!”
……
在他化自在盘桓了几日后,卓玛把她俩送回了她们初来时的那层,上界广袤无比,回去的办法还要看她们自己的机缘。
上界通用的货币是仙石,俩人一颗都没有!
话,刚刚卓玛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这是怕她们借钱吧……
这座城很大,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了半,眼看色渐暗,竟然还没看到城市的边界!
不过好歹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这一界名为“初”,意为“万事万物初始之地”,此界无边无际,佛道魔三途之主都居住在这里当然,他们都各自住在几重之外的外域。
初界大型城市有十座,都是简单明霖叫做“初界第几城”,每座城市之下还有无数附庸的城。
她们现在所处的是初界第七城,这里不管修的是哪一途,相处都非常融洽,除了魔修有时会故意引诱下佛门弟子外,很少看到不同修途之间的纷争。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生意都颇为火爆。
有些区域专门划分出来供人摆摊,草药矿石、飞禽猛兽、仙符仙器……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东西应有尽有!
也有一些像她们这样仙人之下的低阶修士可以用的物品,看得曾筱一阵眼热,可……兜里没钱……
她们身上也带了不少好东西,曾筱有心也去摆个摊,可一打听出摊要先交两个下品仙石的摊位费……
色已晚,落脚的地方还没有着落,蛰凤已经逛得不耐烦了,经过一家酒楼,他抬脚就拐了进去!
曾筱阻止不及,正暗忖要不要趁机会甩掉他,就听蛰凤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咱们是一起来的,想要回去只怕还是得待在一起。”
蛰凤已经点了一壶仙茶和两碟点心,见她气呼呼地进来,笑眯眯地朝她举了举杯子。
曾筱一口喝掉面前的茶水,怒气冲冲地把茶杯用力磕在桌上:“你可想好了拿什么付茶钱?”
蛰凤悠哉悠哉的咬了一口点心:“不是还有你吗?难道要我这个做前辈的去洗盘子?”
曾筱一口气梗在喉咙,差点没喘上来,她抖着手指了蛰凤半,发现自己竟不出反驳的话。
这家伙好歹也是和师祖一个阶层的人物,总不能让他去干活养自己吧?
曾筱连忙又灌了杯茶顺顺气!
此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酒楼里也差不多座满了,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突然一阵琴声悠悠响起,食客们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接着一个凄凄切切的女声如泣如诉的唱起一首……曾筱听不懂的曲子!
歌词虽然听不懂,但只曲调就让她听呆了,恨不能跟着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