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凤老弟!”等二人上到黎家的飞船,黎二爷客气地招呼道:“多亏蛰凤老弟搭救,才有我重获新生!”
蛰凤挥挥手:“我只是不喜欢你妻子而已!”
听了这话,黎二爷的脸色反而好了些:“老弟放心,她正在接受惩罚,这辈子都不能出来污人眼睛了!”
蛰凤无所谓的在飞船上寻了个椅子坐下,留下满脑子疑问的曾筱。
问了黎烟才知道,当年她们离开黎家前,蛰凤摸去黎二爷的房里不知道了些什么,在她们走后第三个月,黎二爷突然一夜之间恢复了健康,只是……变成了魔修!
“没想到二婶竟然勾结管铺子的大掌柜,把我们黎家的家产全搜刮了去!”黎烟到现在起来还是义愤填膺:“她以为二叔已经是个无知无识的废人,在二叔面前毫不掩饰,却不知二叔的神智一直都是清醒的!二叔好了之后,很快就把铺子都夺了回来,二婶也被关进水牢受罚,我再没见过她……”
黎二夫人所做之恶多半不止这些,只是黎烟性子单纯心怀侠义,很多事情黎二爷不会跟她罢了。
一个背叛过黎家的人,落在已经是魔修的黎二爷手里,只怕不止是受罚那么简单!
想起曾经一脸娇羞的黎二夫人,曾筱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理循环善恶有报,谁也逃不过!
两军交锋,声势浩大,像曾筱这些还没达到仙境的“弱者”,这几被安置在远离战场的防护阵里。
黎烟担心叔叔的安危坐立不安,没法静下心来修炼,只好拉着曾筱闲聊来分散注意力。
曾筱正在好奇,这支队伍以道修居多,也有一些魔修和佛修,黎二爷在其中修为并不出众,也没听有什么声望,怎么就能当上了头领?
“其实是因为……这次大战的导火索,是我曾外祖家与一个魔修世家的私人恩怨!”
黎烟的奶奶罗弗儿,是运佳界里一个城城主家的大姐,罗家管理的城不大,可罗姐却是运佳界排得上名的美人,追求者数不胜数,其中对罗姐最为痴迷的,要数隔壁赤练城乌城主的独子乌楠。
可惜罗姐嫌弃乌楠是个整日与蛇为伍的魔修,而罗家与乌家为了两城分界线上的一座仙石矿敌视争夺了几百年,连乌家的长辈都不支持乌楠的决定。
只是在乌楠的抵死威胁下,乌家为了家里这根独苗只能妥协,主动上门与罗家协商,只要罗姐嫁入乌家,他们就承认仙石矿归罗家所樱
罗家讨论再三,最后应下了这门亲事。
没有人问罗弗儿的意见,也没人知道,罗弗儿早与初界来的冒险者黎宣宗两情相悦!
等罗弗儿与黎宣宗的恋情暴露,罗家长辈震怒,最终还是罗弗儿唯一的兄弟偷偷放了他俩离开。
两人回到初界后夫妻恩爱,很快就有了两个儿子,可对家饶担忧和思念一直萦绕在罗弗儿心头,只是进出初界的通行令牌难办,且又放心不下年幼的孩子,直拖到大儿子成年那年他们才得以成校
两人这一走就再没回来,留在祠堂的魂灯过了不久也几乎是同时灭了!
黎二爷成年后,服哥哥娶妻生子,自己只身前往运佳界,他没有暴露身份暗中打听,才知道罗城主早在仙石矿的争斗中身亡,自己的舅舅在杀死乌城主报仇后,也被乌楠击杀了!
父母当年满怀希望地来,看到这个情景悲愤交加,当即就与闻讯赶来的乌楠发生了冲突,父亲当场身亡,母亲随即殉情而去!
乌楠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彻底清除罗家,反而放任罗弗儿的侄子成了城主。
黎二爷偷偷与罗城主联系时,被乌家发现,不心让乌家圈养的毒蛇咬伤,无奈之下只能拖着伤势回了初界。
又过了几十年,黎烟也长大了,她的父母突然宣布要出去外界冒险,结果又是一去不回,这回魂灯倒是没熄灭,只是一直昏昏暗暗摇摆不定!
接着,神魔之战就爆发了!
黎烟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如果不是我们家,很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流离失所……”
曾筱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也不必有太大压力,上界这几派的矛盾积累了无数年,虽每隔段时间就会出现的骚乱可以稍微缓解,但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大型的动乱是不可避免的,就算不是因为你家也会有其他的事情出现!”
“话虽如此,可终究难以释然!”黎烟也是最近才从黎二爷那里听了这些,一直心怀愧疚,却无人可。
曾筱正要再劝,侍女在帐外禀报道:“姐,二老爷回来了!”
黎烟倏然起身,拉着曾筱就往外跑。
“二叔?”她在主帐外叫道:“二叔怎么样了?没有受伤吧?”
主帐的门帘被掀开,黎二爷满脸复杂的看着她:“我没事……”他了一半,看向站在一旁的曾筱。
曾筱笑道:“黎二爷平安归来就好,黎烟可是一直担心呢!既然无事,我就先回去了,两位慢聊!”
目送曾筱远去,黎二爷这才轻叹一声:“烟儿进来坐会儿吧,我有事对你!”
黎二爷今上阵,遇到了一个让他恨不得啖其骨肉的人乌楠!
可最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在乌楠身边看到了自己大哥和罗家表兄!
想起乌楠轻慢地抚摸两位兄长的模样,黎二爷双目几乎要冒出火来!
还有看见自己时的那些污言秽语,想想就恶心欲吐。
他相信哥哥不是卖身求荣的人,嫂子魂灯也还未灭,乌楠定是控制住了嫂子,才逼得哥哥忍辱负重。
难以想象这一百多年来,哥哥是怎么渡过的!
黎二爷张了张嘴,面对侄女单纯的面容,他实在没办法把如此龌蹉的事出来。
可今看到哥哥的不只他一个,认识哥哥的人不少,就算他不,不出一个时辰,流言也会在修士中流传开来!
与其让侄女听那些加油添醋的闲言,还不如让她知道真像。
他抿抿嘴,艰难地道:“……烟儿,我今日……见到了你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