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百里羽祁立刻否定,“我了解玥穹,为了长生丹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根不可能骗我。”
“那为何暗格里没有灵玺?”
百里羽祁眼神森寒,“有人取走了。”
“呵,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灵玺的下落……”玖陌到这面色一僵,“……是他?”
“玥风。”百里羽祁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除了他们,玥穹被玥风囚禁了那么久,并且玥风知道他们的目的是灵玺,怎么可能坐视不管。玥风一定从玥穹口中逼问出了灵玺的下落,然后潜进宫里将灵玺拿走了,否则他也不会抛下玥风逃走。
“近来玥风的下落查的怎么样了?”百里羽祁问。
玖陌摇头,“还是没有头绪。”
“他逃不远的,被举国通缉的逆贼,无处可躲。”百里羽祁冷冷道。
……
……
翌日。
白枳早早就醒了,心情愉快连带着睡懒觉的习惯都没了。
她躲在被子里脸红心跳地想着昨日和秦戈发生的事情。
嘻嘻,他们应该算是确定关系了吧。
虽然秦戈没什么喜欢她的话,但是看他对她的态度,应该是承认喜欢她了吧?
这样以后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光明正大秀恩爱了?
然后光明正大吃秦戈豆腐。
啧,想想就开心!
一边想一边偷笑,不知不觉窗外阳光愈发亮了起来,白枳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向外看去。
她眼皮猛地一跳,糟了,不知不觉都想了这么久了。
这个点应该是她家将军的吃饭时间,她该赶快起床同他一块吃饭才是!
想罢,白枳赶紧三下五除二将衣裳穿好,洗漱完毕,就往秦戈那跑。
到了秦戈的房间,白枳看着紧闭的房门想推门而入,但是转而一想觉得不太矜持,于是便收了已经要往前推的手变成半握状轻轻扣了扣门。
没过一会,门就被打开了。
入眼的是一袭白袍,玉冠束发的秦戈,高高的领口有金丝勾勒,将性感的喉结掩盖在了里面,多了几分禁欲的味道。修长的手扣在门边,他垂眸看着白枳,眼中隐隐含着欣喜。
白枳的眼睛一亮,从上到下将秦戈打量个遍,今日秦戈竟然穿了白衣,好久没看他穿过了,如今一看,竟然好看到令人发指,尤其是那紧封的领口,让人忍不住想解开看看里面的光景。
白枳压下心里沸腾的狼血,一大早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把她家将军给吓到了。她仰头对秦戈笑道,“我是来和将军一块用膳的。”
秦戈自然没错过白枳刚刚惊艳的眼神,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领着白枳进了屋。
二人在桌前落了座,白枳转首搜寻了一遍屋子,“咦,今天月影不在?”
明明之前好几天,她来秦戈这蹭饭,月影都站在旁边守着的,今日怎么不在?
秦戈淡淡道,“他有任务。”
他这话不假,他确实是派月影去搜寻纪云堂和卫忠狼狈为奸的证据。
但是也有私心支开月影。
白枳哦了一声了然,便开始低头吃起饭来,但是吃着吃着,不知不觉的她的目光又定在了秦戈身上。
啧,这个人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她根就看不够。
秦戈吃饭慢条斯理,将菜送进嘴里,她几乎都看不出来他在咀嚼。白玉般的手指拿着筷子,一下又一下夹着菜,斯的要死。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夹起来的菜应该比她夹起来的要可口的多。
“将军……”白枳突然唤秦戈,笑得狡黠。
秦戈抬眸看她,眼中有询问。
白枳将凳子搬起来坐的离秦戈近了些,他们的衣袖几乎能碰到一起,从秦戈身上散发出的淡如青草的清香,让她有些鬼迷心窍。
她将脸凑的离秦戈近些,“将军,你喂我好不好?我想吃这个……”着她指了指秦戈跟前的一盘青菜。
“你不是不爱吃青菜?”秦戈挑眉。
“偶尔荤素搭配才营养嘛!”
秦戈抿着唇笑,也不动作,那眼神明显是看出来白枳安的什么心思。
白枳被秦戈看的老脸一红,最后出口的话带着破罐子破摔般的恼羞成怒,“哼,我就是想你喂我,你不喂算了!”
这句语气看似生气,在秦戈听来却像是在撒娇。
他看着白枳圆溜溜气呼呼的眼睛,眸色软了软,“谁不喂。”
话落他用筷子夹了青菜送到白枳的唇边,“张口。”
声音冰冰凉凉的,但是白枳听了却心跳不已,她有些不敢直视秦戈注视着她的眼眸,那双眼睛像深潭一般,似乎看一下,她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
她慌忙垂了视线,落在递到唇边的菜上,张唇将菜含了进去。
巧而饱满的嘴唇含在他的筷子上,秦戈的手微抖了一下,眸色也有些变深。
他想起了昨日的吻。
灼热感在心底蔓延。
他不动声色地将筷子收回,随意夹了些许米粒送进嘴里,或许是筷子上多了一些她的气息,他吃这无味的米饭竟比之前甜了许多。
白枳嚼着菜,却一点没尝出这菜是个什么味道,满脑子都在想秦戈凉凉的却深邃的眼睛,还有他领口下的光景。
回过神来,她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她现在竟然这么好色!
白枳心虚地大口扒着饭,生怕秦戈看出了她的心思。
之后二人便没在过话,安安静静地将这顿饭吃完了。
早膳过后,秦戈拿了闭鞘要去练剑,白枳赶忙跟了上去,“将军,月影不在你一个人练剑岂不是无聊,要不要我陪着你?”
自从秦戈喊了月影一起练剑,她就没法用这个借口缠着秦戈了,现在好了,月影出任务去了,她又能用这个理由了。
秦戈看着白枳亮晶晶的眼睛,抿着的唇不易察觉地勾了起来,“好。”
他完白枳果然高兴地乐不思蜀,屁颠屁颠地跟着秦戈出去了。
到了练剑的场地之后,白枳决定不去打扰秦戈,她其实有点想看秦戈穿着白衣舞剑的样子,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秦戈练剑便是穿着一身白衣在树林深处舞剑,衣袍翩然翻飞,尽显然出尘的气质。
然而秦戈似乎不打算单独练剑,他走到她跟前道,“过来,我教你练剑。”
“?”白枳愣住,今天秦戈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之前想练剑,他找来月影不教她,她现在不想练剑了,只想站在一旁看着,他却要来教她了。
事实上她对剑没什么兴趣,要不是想跟秦戈多呆一会,她才不会想剑呢,但是现在两个人误会算消除了,她,应该就不用委屈自己练剑了吧?
白枳笑了笑,快速找了个理由,“将军,你也知道我不是练剑的料,你教我肯定会嫌我烦,我不如还是在旁边看着你吧?”
她这是在怪他之前教的不够耐心么?
莫名其妙又想起她裴苏教的耐心,穿白衣舞剑好看。
心里多了几分火气。
秦戈蹙眉,冷声道,“我不会嫌你烦。”
他抿着唇没等白枳反应过来,便拉着她往前走。
白枳心里有苦不出,她真的很想看他舞剑,但是现在却被迫去练剑了。
不得不,秦戈是个十分严格的师父。
正如秦戈所,他的确没有嫌她烦,现在又多了很多耐心,然而这份耐心白枳实在是消受不起。
他对她拿剑的姿势都要百般纠正,她都怀疑秦戈是个极端的完美主义者。
他眉目清淡,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话语冰冰凉凉,她听起来倒是舒心。
但是秦戈却把自己的剑给白枳练习,闭鞘那把剑重得要死,她手臂都快报废了!
举着剑的手酸胀地厉害,实在无心再去欣赏秦戈的美色。
只想秦戈快些对她丧失耐心,早点打发她离开,她好去一旁闲下来偷懒。
然而秦戈却好像是教她教上瘾了,既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眼神中带着些温度,看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妈耶,秦戈不会爱上教她练剑这件事了吧!
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白枳举着剑惶恐地吞了吞口水,看着一旁认真教她的秦戈,调整了一下表情,可怜兮兮道,“将军,我觉得我没有天赋,还是不练了吧……”
秦戈看向她,语气放软了些,“是我太严了?”
白枳浑身一个激灵,她真的无法消受秦戈这轻声温和的样子,心里一咬牙,就吧,他开心就好。
于是道,“没有没有,你教的很好,是我没信心。”
秦戈眼神温和,“没关系,我慢慢教。”
白枳:“……”
再见了,我的手臂!
又练了一个半时辰,秦戈还没打算放过她,白枳依旧感觉不到自己胳膊的存在了,就在她想着要不要装病糊弄过去的时候,月影来了,他找秦戈似乎有什么事。
白枳眼睛一亮,感觉自己终于能解脱了。
秦戈和月影完话之后,果然过来对白枳道,有事要去商议。
白枳内心窃喜,但是面上却做出不舍的表情,“去吧,将军,我在这等你。”
送走了秦戈以后,白枳终于把剑一扔,揉着自己的手臂,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她以为秦戈会去很久,没想到只去了一刻多钟就回来了。她看着秦戈不徐不慢向她走来,面容一僵。她还没休息够呢!
秦戈走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他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什么。
白枳心里一慌,伸手拽住他的衣带,脱口而出,“将军,我好饿,我们去吃午饭吧?”
呜呜呜,她实在不想练剑了!
秦戈在她放在他腰带的手上顿了一下,抬眸道,“好。”
嗓音温和,如丝竹般动听。
她听得心头一热,慌慌张张就将手松开了。
脸上发烫地厉害,她默默跟着秦戈往前走,眼睛却时不时落在秦戈的后背上。
挺拔的背让衣裳的布料微微凹进去一些,身姿如芝兰玉树,不忍亵渎。
真直。
秦戈的背真直。
白枳脸红红地想着。
她垂眸落在秦戈微微从宽大的袖口中露出来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
她想起在玥国的乞巧节那天,街上来来往往的情侣,就是手牵着手,交握在一起。
她对这种事情不甚感兴趣,但现在竟然有点羡慕和神往。
好想牵,秦戈的手。
她来只是在心里想想,但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戈那只好看的大手已经被她牵上了。
牵上以后,她才觉得自己的手好。都没办法把他的四根手指给握。
秦戈的手有些凉,和她滚烫的手不同,丝丝凉意从她的手心传进她的心房,心跳又加快了,不止一点。
她猛然回过神来,抬头,将视线从秦戈的手背移到秦戈的脸上。
不出所料对上秦戈看向她来的视线,他一看向她,她的心就更乱了。
握着秦戈的手少了许多底气,一慌,竟想从他的手中抽离。
秦戈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将她的手紧紧攥在自己微凉的手心里,几乎整只手都被他包住了,从她手上感受到的暖气让他贪恋。
他垂眸看着她,眼中是难以掩藏的情愫。
白枳被秦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整个人都定住了,她现在就如同溺水的人,只不过溺的不是水,而是秦戈深邃的眼眸。
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将军,以后乞巧节,我们就这样牵着去放花灯好不好?”
秦戈蓦地怔住,她的眼睛里有紧张,也有期盼,细细碎碎闪烁着光芒,像是要照进他的心里。
以后。
她在以后。
秦戈唇角溢出暖暖的笑意,他抬手抚上白枳的眼角,拇指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她的眼周,嗓音低沉好听,“好。”
白枳咬着下唇,脸红得像个番茄。
他家将军怎么能无时无刻都在勾引她!
太过分了!
秦戈视线在白枳殷红的脸上微顿,抚摸着她眼角的手终于恋恋不舍地收了回去,“先吃饭。”
“嗯。”白枳声如蚊讷。
二人牵着手进了秦戈的卧房,白枳发现桌子上早已备好的饭菜,面露惊愕。
白枳转而去看秦戈,他唇角带笑,似乎预料到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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