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羽祁和玖陌回玥国不久后,白枳和秦戈便也启程去玥国了。
在白枳软磨硬泡之下,她终于如愿以偿与秦戈共乘一骑。
他们行在队伍的前面,后面的队伍是秦戈准备的礼。
一箱又一箱,白枳都打开看过,金银珠宝,琳琅满目,什么都有。
她这才知道自己即将要嫁的人是有多有钱!
白枳当时简直看直了眼,抱着珠宝对秦戈,认真道,“将军,我师父向来视金钱如粪土。我就不一样,我就喜欢这些俗物,不如你给我吧,别给他了。”
当然,她此番提议很快便被秦戈给拒绝了。
不过,为了弥补她的神损失,秦戈将钱库交给她打理。
当秦戈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钥匙丢给她的时候,她还有些犯迷糊,直到她打开了那扇门。
手里的钥匙瞬间有些握不住了。
她想,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如今不仅见着了,秦戈还都给她。
她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猖狂。
于是乎。
被秦戈环在马上的白枳,捏着手里的库房钥匙,想着自己花钱的样子,笑得乐不可支。
“笑什么?”
身后贴着的坚实的胸膛在震动,秦戈正声音低沉地跟她话。
白枳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得意道,“将军,你的钱都在我这,你可得对我好点!不然,哼哼!”
“不然怎样?”秦戈笑道。
“不然我就……”白枳苦恼地想了想,接着眼睛一亮道,“我就用你的钱包养很多很多的美男!”
“哦?”秦戈将头凑近她的脖子,吐在她脖子上的气息,十分危险,“包养?”
白枳浑身一震,赶忙弱弱道,“将军,我是开玩笑的。我世界最喜欢你了,怎么可能会包养其他人!不会的不会的!”
“乖。”秦戈轻声道。
白枳打了个激灵,刚刚真是太危险了,还好她反应快!
二人一边前行,一边闲聊,时间倒是过的挺快。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秦戈在听。
聊着聊着,白枳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秦戈道,“将军,有件事想问你。”
“嗯。”
“上次百里羽祁和你的合作是什么意思?”白枳问,她想是上次在周昌皇宫见到百里羽祁时,百里羽祁跟秦戈的“合作愉快”,她其实一直想问来着,只不过被金钱麻痹了大脑。
直到现在她才想起来。
“周昌王答应百里羽祁同玥国合作,一起进攻桑夏。”秦戈道,他回想起那日百里羽祁在周昌王面前不卑不亢的样子,竟然动周昌王放弃攻打玥国。
这个人,实在心思缜密。
白枳惊讶道,“那周昌以后还会攻打玥国吗?”
“难。”
“为何?”
“玥国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时期,此时周昌攻打玥国乃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周昌王决定与玥国合作,再过段时间,玥国便不是今日的玥国了。”秦戈道。
百里羽祁统治的玥国,相信不日,国力便会崛起,那时候周昌再想攻打玥国,就难了。
“哦。”白枳对这面也不是感兴趣,她只关心,“那何日攻打桑夏呢?”
攻打桑夏的日子也是秦戈领兵打仗的日子。
“两年内。”秦戈道。
白枳刚刚还因为掌管钱财而高兴的心情瞬间就飞了。
她焉焉道,“我害怕……”
“你怕什么?”秦戈失笑。
“我怕你受伤啊!”白枳急道。
“不会的。”秦戈目光柔软。
“怎么不会!你上次就在战场上被人刺杀了!这次不定还会有!”白枳担忧道。
“不会的。”秦戈沉吟道,“刺杀我的人已经被我解决了。”
“真的?”白枳一扫脸上的阴霾。
“嗯。”秦戈唇上勾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白枳拍了拍胸口,“这下我终于放心了!”
由于并不赶路,所以他们还是有很多休息的时间,中午在驿站的饭馆吃了饭,而晚上便来到周昌的一处镇上的客栈住下。
秦戈带的人手并不多,客栈的房间,应当能住够。
白枳掰着指头数了数,月影和林路没来,加上她和秦戈,一共有十来个人。
她和秦戈住一间房,所以只要九个房间就够了。
想到此,白枳一觉雀跃地看着秦戈,目光灼灼。
一间房啊!
共处一室啊!
怎么能叫人不激动!
“十间房。”秦戈对店二淡淡道。
店二殷切地接过银锭子,笑容谄媚,“好嘞,这位爷!”
看着店二欢快的身形,白枳激动的表情闪过一丝裂痕。
她赶紧跑到秦戈跟前,不可置信,“十间房?”
秦戈在白枳的注视下,点头。
为什么是十间!
为什么不和如此可爱美丽动人的她住一间房!
白枳想问,但是问不出口!
果然她还是太过矜持!
“好吧。”她只好泄气道。
秦戈看她没打采的表情,又企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但是若是再跟她睡一起。
他不保证能控制住自己。
“早点睡。”秦戈摸了摸白枳垂着的头,他这动作有点像替动物顺毛。
他想起在竹阵的那次,他看到她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上去。
乖巧的模样,真像只狗。
然而他手还没落在她头上太久,就被她给躲开了。
哼,不和她住一起,还想摸她的头,不可能!
白枳冲秦戈做了个鬼脸,便转身去找自己的房间去了。
秦戈看着她跑来的背影,失笑,“看来不像狗,像猫。”
猫会挠人,她现在来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白枳洗好澡以后,便躺在床上,左翻右翻就是睡不着。
她蓦地睁开眼睛,看着床顶。
她觉得她是想她家将军了。
一个时辰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
所以才失眠。
解铃还须系铃人。
解相思病的办法还需找思念的那个人。
所以,她决定。
去爬床!
立下了这个决定,白枳没有任何犹豫就爬了起来。
秦戈就住在她的隔壁,近水楼台,爬床还是很便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去爬秦戈床的缘故,白枳竟然莫名有些兴奋和激动。
果然,她还是不适合矜持。
考虑到习武之人过人的而力,白枳决定轻手轻脚地出门。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她想趁秦戈睡着了爬床,让秦戈第二天起床看到她,能有个惊喜。
结果。
白枳看着秦戈亮着的房间,心里的鸡血流了大半。
原来秦戈没睡啊。
那还爬什么床。
一点意思都没有!
但是来都来了,无功而返岂不是亏了?
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这样想着,白枳伸出手,敲了敲秦戈的房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
白枳抬眸看向秦戈,浑身一震。
秦戈只着单衣,饱满的额头上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过澡。
他深邃的眸子此刻笼罩着一股浅浅的雾气,白皙的脖颈上还盛着露珠,上面她留下的吻痕已经完不再了。
看起来干净又诱人。
她突然想起之前因为云凰簪的事情,在秦戈洗澡的时候破门而入。
那时候秦戈上半身褪得干净,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
她当时看得差点留鼻血。
“怎么了?”秦戈问。
沉浸在秦戈美好**中的白枳终于回过神来,她垂了眼睑,眼中闪过狡黠,抬眸看秦戈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委屈道,“将军,我睡不着!”
秦戈:“……”
平日里都是倒头又睡的人,现在睡不着,他自是不信。
“将军,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信我!”白枳瞪大了一双杏眼,故作生气道。
“没有。”秦戈否认。
“那将军既然信我,就想个办法让我睡着怎么样?”白枳笑道。
“什么办法?”
“我时候睡不着,师兄就讲故事给我听的!”
“师兄?”秦戈蹙眉。
“对啊,我师兄讲的故事可好听了!”白枳看着秦戈棱角分明的脸道,“他跟你一样,都长得很很看。”
“一样?”秦戈语气不悦。
跟秦戈相处久了,白枳已经会分辨他的情绪。即便他现在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她已经明显感受到了空气中飘着一股酸味。
啧,她家将军好像吃醋了呢。
怎么连她师兄的醋都吃呢。
可真是,可爱。
白枳在心里想着,跑过去抱住秦戈的腰,笑道,“不一样,将军长得比师兄好看多了,就不知道讲的故事是不是也比他好听?”
“自然。”秦戈轻哼一声。
“那将军讲故事让我睡觉如何?”
“嗯。”
得到秦戈的回答,白枳的笑容更大了,她好像找到对付她家将军的办法了。
就这样,白枳如愿以爬上了秦戈的床上。
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看着秦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眨着眼睛道,“将军,快过来!”
秦戈看着坐在他床上的某人,头有些疼。
他好像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秦戈在白枳旁边坐下,似是无奈道。“你想听什么。”
“随便,你的,我都爱听。”白枳很不自觉地将头枕在了秦戈的腿上。
秦戈伸手替她将额前的碎发理到耳后根,“我不知道什么。”
“那就你时候的事吧?怎么样?”
秦戈蹙眉,他时候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他不太想让她知道他的过去。
白枳感觉到秦戈落买他脸颊的手顿了顿,于是想起之前邝凌和她的秦戈在周昌做质子的事情,想来他对幼时估计没有多少回忆,她现在竟然还叫他时候的事情,岂不是戳他的伤口?
想到此,白枳赶忙道,“要…要不……我给你我的故事吧?你看如何?”
秦戈愣了一瞬,“好。”
于是乎白枳便开始长篇大论自己时候的事情,什么上树抓鸟,下水捉鱼,她都了个遍。
秦戈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眼中缀满了笑意。
不知为何,他原不感兴趣的西,只要从她口中出来,他便十分想听下去。就好像她的快乐,也给了他一些一般。
“我时候体弱多病,玄铭一直给我吃他熬的苦药,你不知道他那个药可苦了!”白枳到这脸都皱了起来,就好像真的吃到了苦药一般。
“体弱多病?”秦戈问,白枳现在这般充满活力的样子,完想象不出来她体弱多病的模样。
“是啊。”白枳泄气道,“当时我身体可虚了,靠玄铭的药吊着。”
秦戈蹙眉,他想起上次白枳发热病倒的样子,也是靠玄铭的药才缓过来的,若是玄铭不来,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白枳体内的邪气便是同幼时的体弱多病有关?
看白枳的样子并不知道自己体内有邪气。
玄铭似乎没告诉她
“你现在身子可还难受?”秦戈问。
白枳摇头,笑道,“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身子可好了。”
即便白枳这样,但是秦戈心中依然有不安,看来此去燕山,有不少事情要问玄铭。
白枳又了一些以前的琐事,听故事的人没困,故事的人反而困了。
秦戈见白枳眼皮打架,于是道,“困了?”
“有点。”白枳睡眼惺忪。
“睡吧。”秦戈看她软绵绵的样子,有些想笑。
“好!不过……”白枳打了个哈切,强打起神坐起来,伸手勾住秦戈的脖子。
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嘴巴却离他很近,声音软软的,“要晚安吻~”
秦戈的眸子有些深,她这样毫无防备地趴在他身上,对他的自制力完是一种考验。
白枳的唇撅着,催促道,“快点快点!”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垂眸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满意了?”
白枳眯着眼睛,歪头看着他,傻笑道,“满意了。”
完便脱力地松了手,倒头在秦戈的身侧睡了过去。
秦戈地看着身边这个对他毫无防备的人,又叹了口气。
他伸手帮她挪了挪张开的四肢,替她盖好被子,才在她身侧躺下。
他侧躺着看着她的睡颜,眸子里满是深邃。
秦戈伸手抚上白枳的唇,一遍又一遍描绘,语气低沉,“我可一点都没满意。”
只是浅尝辄止根无法满足他。
他的手指沿着她唇瓣的弧度一路向下,落在她的下巴上,细腻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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