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白枳便看到秦卿雅毅然决然地踏进了阅满楼。
“!玩真的啊!”白枳怔愣了片刻,这刁蛮公主还真是任性,都是快成婚的人了,还如此不知轻重啊!
白枳顾不得多想赶忙也跟着冲了进去。
刚踏进门槛便看到秦卿雅已经被一圈浑身胭脂味的男子给围住了!
“把你们这头牌给公……少爷叫来!”秦卿雅置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口气骄纵又豪迈。
一个年级稍大面上却涂满了粉的男子忙将钱袋给踹进怀里,谄媚道,“这位爷放心,的这就给您去办!”
这位借钱的应当是阅满楼的老鸨,白枳想。
老鸨着便转身对身边一画着腮红的年轻男子低声道,“去把思淼叫来。”
那画着腮红的年轻男子乖顺应着便退去了。
老鸨吩咐完之后,便转首笑着对秦卿雅道,“这位爷,请随我来~”
“!”白枳见秦卿雅跟着老鸨欲要往楼上走,赶忙冲过去挡在了他们前面,她瞪着杏眼,冲秦卿雅道,“你闹够了没有?你真想在这寻花问柳?”
秦卿雅嫌恶道,“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
完又丢了一袋银子给老鸨,“这个人好碍事,能不能帮我赶出去?”
老鸨笑嘻嘻将银子收了,“好嘞!”
他上一秒还对秦卿雅笑颜如花,下一秒看向白枳的眼神便是格外的冷漠,让白枳联想到皇宫里勾心斗角的阉人。
老鸨对身后的一干男子招呼一声,尖声道,“来!给我把这碍眼的丢出去!”
“是~阿爹!”那些男子应了声便一拥而上,将白枳给整个架了起来!
“喂喂喂!你们把我放下来!”被悬空的白枳内心是崩溃的。她愁眉苦脸地看向秦卿雅,却发现秦卿雅正在一脸得意地看着她,眼中满是讥笑,就好像看到她出丑是一件使她愉悦的事情一般。
白枳心里真是窝着一肚子火,真是好心没好报!
她就不该管这秦卿雅!
就这样白枳被一干人等抬了出去,整个人都被扔在了地上,屁股差点都炸开了花!
白枳揉着屁股站起来,心里恨得直咬牙,“好啊!你个秦卿雅,你自己作死去吧!我不管你了!”
着她扭头便往将军府的向走,但是即便秦卿雅带给她的火气在心中熊熊燃烧,但是内心还是不可控制的担心,万一那刁蛮公主失了身可怎么办?
一国的公主**在倌楼,这岂不是会沦为整个周昌的笑柄?
这么一想,白枳的脚步显得犹豫了,步伐也变得慢了起来。
终于心烦意乱地走了一段时间,白枳终于咬了咬牙,跺了一脚,扭头往阅满楼的向跑去!
而此时,秦卿雅已经被带进一间十分雅致的包间里,可能是她花了大价钱,这包间的空间十分大,摆件也还算是美,不过对于从生活在皇宫里锦衣玉食的她来,还是显得简陋许多。
老鸨把她送了进去便离开了,临走前还好心叮嘱道,“这思淼可是前几日才来的,还是良家子,就等着爷破处呢~”
秦卿雅何时听过这种直白的话,瞬间脸就红了,然而她故作高冷,什么话也没,这样子反而让老鸨觉得秦卿雅肯定是这种地来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心下只觉得应该叮嘱思淼更加心的伺候才是。
老鸨走了之后,秦卿雅便走到那已经上好的一桌好菜前,等着老鸨口中的思淼来伺候她。
她今日的心情格外不好,不对!
是近来的心情都十分不好!
她想不通为何姚奕帆那日会突然向皇兄求娶她!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皇兄明明知道她喜欢秦戈,竟然还答应了!
最过分的是连疼爱她的皇太后也万分赞成!
一瞬间她觉得世界都背叛了她!
婚旨已经下达,违抗便是欺君之罪。
但是她不喜欢姚奕帆又怎能嫁给他!
一想到姚奕帆,那张总是带着笑,像是永远不会生气的脸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和姚奕帆也算是从认识的青梅竹马,幼时读一个私塾,长大后姚奕帆在宫中任太史令,二人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但从她就刁蛮任性,没少欺负过他,经常以将他欺负到忍无可忍为乐趣,每每看到她那张包子脸被她气得泛着红,她心里就会有一种愉悦感。
只可惜姚奕帆再怎么生气都没冲她发过火,这样一个懦弱的男子她自是看不上的。
她曾想过任何人来向她求取婚约,包括西炔上次来周昌被她的美貌迷住的丑皇子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姚奕帆竟然会要来娶她!
不过,她是断然不会相信姚奕帆是因为喜欢她才来娶她的!
毕竟她如此这般欺负了他这么多年,若他真是因为喜欢她来娶她的,那她真要觉得姚奕帆是个隐形的受虐狂了!
一想到有受虐狂这种可能,秦卿雅就冷不丁打了个恶心寒颤,她赶忙去摸桌子上的酒水,想倒一杯压压惊。
然而她的手伸出去却没有触碰到酒壶,反而是碰到了一处柔软。
她惊讶地抬头看去,便看到不知何时来的一个清隽男子正拿着桌子上的酒壶,低垂着眉眼替她倒着酒。
他似乎感觉到秦卿雅在看他,犹豫了片刻才怯生生地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鹿一般的眸子,整张脸清秀水嫩,年纪看起来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
他的眸子刚触碰到秦卿雅的眼睛,又像是害怕又或是羞怯一般,快速躲开了,连倒着茶水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一个不稳,酒杯里的酒水便漫了出来,洒了秦卿雅一身。
秦卿雅脸瞬间就沉了,她在宫里还没遇到过如此笨手笨脚的下人,就算有笨手笨脚的也早给她训斥地来乖顺。
她来就是出来买醉,顺便逛逛这阅满楼,去气姚奕帆,然后赶紧叫他把婚事给退了。
但是她没料到的是,这阅满楼的头牌竟然如此笨手笨脚!
思淼见秦卿雅面色难看,赶忙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手帕一边替她擦拭,一边嘴唇颤抖着反复念叨着对不起。
一股胭脂味飘来,秦卿雅眉头一皱,这劣质的胭脂味实在让人犯恶心。
“行了!”秦卿雅不耐烦地将人挥开。
她是无意之举,但是思淼却像是被吓着了一般杯弓蛇影地白着脸跪在了地上,他整个头都埋在了地上,声音依旧染上了哭腔,一边哭一边祈求她的原谅。
秦卿雅一听哭声头都炸了,要是她的婢女或者厮因为她训斥的两句话就哭哭啼啼,那她还不得烦死!
秦卿雅揉了揉脑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哭了!”
然而她这一喝,思淼的哭声是了,却改称呜呜咽咽,好不烦人!
秦卿雅咬牙看着思淼,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这可真是花钱买罪受!
“别哭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秦卿雅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
好在她吼完之后,还是有些用的,思淼的声音逐渐减,终于到没有了!
秦卿雅没有再去管他,转而回到桌旁,继续喝起酒来。
她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柔情,何况这思淼是她花钱买来的,不伺候她也就算了,净给她添乱,她根没有心情去管。
几瓶酒下肚,秦卿雅开始有些范迷糊了,她在宫里一向酒量很好,即便是和那些大臣比喝酒都不输的,怎么一出宫,就不对劲了?
而且身体的温度莫名其妙地上升是怎么回事?
秦卿雅驼红着脸扯开自己的衣领子,就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下身体上的燥热一般。
迷迷糊糊之间,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向她伸了过来,那双手微微颤抖着去解她的领子。
秦卿雅一把抓住那双手。
手的主人蓦地停住,不敢再动。
“好凉……”秦卿雅抓着那双手就往自己滚烫的脸上贴。
秦卿雅就长得极为好看,五官又是偏向媚态的那个向,此刻这般醉酒的样子更是显得娇憨无比。
思淼看着秦卿雅握着自己的手在脸上蹭的样子,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来这里不久,可能是因为他年轻,相貌还算清秀,老鸨一直没有让他去接客。
但即便是这样,他却清楚的知道,老鸨早晚有一天会让他去接客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他是做好了耻辱的在男子身下承欢的准备,却没想到接的第一个客人竟然是长相如此好看的女子。
他不懂如何去讨人欢心,所以笨手苯脚地惹怒了她。
但是老鸨显然料到了他不善于魅惑人的这一点,于是便在她的酒水里下了些媚药。
不是很多,但是足以起到催情的效果。
思淼看着眼前这张依恋地在他手背上轻蹭的绝美的脸,内心既胆怯又如惊涛骇浪无法平静。
他如此身份卑微之人将要同这样的女子行鱼水之欢,他究竟是何德何能才会修来这样的运气?
但既然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他便要好好珍惜,毕竟这次美好之后,日后的日子便是在泥淖里前行,永无翻身之日。
思淼想到以后的生活,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将手从秦卿雅的手中抽离出来。
冰凉的手被抽离,秦卿雅的心变得愈发空虚起来,她的眼神中满是茫然,她的目光落在思淼的脸上,这张是与记忆中的脸毫无相似的脸,却神奇地在这一刻变成了记忆中的面庞。
他正很温柔,很温柔地对他笑着。
他的唇喃喃自语,似乎在对她着情话。
他从未对她过情话,他这个像木头一般的人怎么会情话。
但是,她怎么会觉得这么好听。
醉了醉了,真是醉了。
秦卿雅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身体热的厉害,头也痛得厉害。
思淼轻柔地将神志不清的秦卿雅抱了起来向床上走去,他轻轻地将人放在了床上,伸手去解床上之人的衣带。
但是才接到一半一句低语从秦卿雅的口中冒了出来,他的手立马顿住了。
她在,“姚奕帆,你为什么要娶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姚奕帆便是当任太史令的那个姚奕帆,而周昌王更是准了姚奕帆与卿雅公主的婚旨!
那么,这个女子姚奕帆要娶她,那么这个女子的身份难道是……
思淼面色一白,赶忙替秦卿雅将衣带领子给整理好,自己退居一旁,赶忙跪了下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出一阵吵闹声,似乎还伴随着打架的声音。
老鸨的叫喊声不断,似乎是有什么人往这个向硬闯了进来!
思淼的心中已经猜测出二三,估计是卿雅公主的手下找来了!
果然,房门被一脚踹开了。
两个虎视眈眈的女子站在了门旁,这一幕给思淼的震惊实乃不!
他没想到来找秦卿雅竟然是两个彪悍的女子!
白枳和莫清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和床上躺着的秦卿雅,怔愣了片刻,二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看秦卿雅那一衣服整整齐齐完好无损的样子,应当是没什么事的!
不对为了万无一失,白枳还是跃到思淼跟前,指着思淼道,“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思淼面色一白,赶忙匍匐着磕头,“的不敢!的不敢!”
莫清到床边扶起烂醉如泥的秦卿雅,一股奇异的香气从秦卿雅的身上散发出来。
是媚药!
莫清吃了一惊,他们竟然敢对公主用媚药!
屋子外的老鸨带着被打伤的一干男子涌了进来,指着白枳和莫清尖着嗓子,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两个野蛮女子,竟然敢到我阅满楼撒野!你们等着!我已经派人报了官,你们要摊上大事了!”
他吼完这些话,以为会换来白枳和莫清惊惧的眼神,结果两个人竟然完无视了他!
白枳跑到莫清跟前,帮她一块将秦卿雅扶了起来,问道,“她没事吧?”
莫清摇了摇头,在白枳耳边低语,“喝醉了,还中了一点媚药。”
“什么?!媚药!”白枳提了个声,她转身向老鸨投去鄙夷的目光,冷笑道,“这就是你们阅满楼做生意的式?没事就下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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