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蔓荆正常去上班,顺便当面向程大佑问清去浮玉山的具体事宜。
而章莪则兴致冲冲的又去找阎君了,目的吗自然是美酒了。
摩耶没料到章莪今天又会来的,不过对于他的到来他心里自然高兴。
“我这酿酒的速度都快赶不上你从我这拿走的量了,你看我这仓库都快被你搜刮干净了。”
对于好友的打趣章莪已经习惯了,手上动作不停,一壶一壶的收入囊中。
“我这是给你清库存,你个酿酒的竟不喝酒,想不明白!”
平常章莪拿酒从来是哪个酒烈拿哪种,可今天味道香甜,口感纯正的水果酒也被他收了,看样子数量还不少。
“那些酒你是不是拿错了,你不是向来嫌弃的吗?”摩耶指着那堆水果酒问。
“没有,不是我喝的,那丫头好不容易喝酒了,我要赶紧趁机弄点她能接受的酒过去。不然过两天她过了这个劲头,又不会尝试了。”
摩耶一听就知道章莪口中的“丫头”是谁,除了苏蔓荆还有谁?瞬时心中有点不舒服。
其实摩耶对章莪的情感挺复杂的。
归根结底其实是个误会。
那时章莪年少,长得漂亮,性别特征还没有发育成熟,所以摩耶就将他错认了,以为是个漂亮的仙女,甚至在没弄清楚的情况下情根暗种。
这他酿的一手好酒也是那时候的功劳。
虽然后来这场闹剧解释清楚了,章莪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表示不在意,但他对章莪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不希望有人在章莪心中的占比比他更重,但显然苏蔓荆就是那个存在,所以他能的就不喜欢她。这感觉就像婆婆觉得儿媳妇霸占了自己宝贝儿子是一样的。
当然这些心思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包括章莪。不然以章莪的性子,就算再怎么喜欢喝酒也不会再来找他了。
“嗯。”
很应付的话语,可惜章莪没意识到,听到他接话了,又在那开始接着。
“对了,你也不爱喝酒,不过你爱酿酒。不定经过你的劝,她会爱上这滋味也难。”
“她不喜欢你又何必强求了!”摩耶其实想,我不想和她见面,更不想和她谈心。
这种拐弯抹角的话还真不能和章莪,他接受不到。
章莪装完酒后还在那喋喋不休。
“昨天她不是喝醉了吗,我趁着她睡着了就偷偷的亲了她一下,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了,不然……”章莪想到若被苏蔓荆知道的后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走吧。”
摩耶对他和别人的亲密事不感兴趣,主要是怕章莪接下去的话他承受不了。
“啊?”
章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三个字是对他的,虽然摩耶的语气很平静,但确实是他第一次让他走,即使是之前他偷了他的仙人醉也不曾有过的。
“我你走吧。”摩耶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了一遍。
“哦,那我走了。”
章莪猜测摩耶有紧急的的事要处理,也就不在这耽误他时间了。
即使他这次来其实是为了跟摩耶他的身体情况的,结果他废话了一堆,真正重要的事还来不及就被摩耶下达了驱客令。
其实倒不是章莪分不清轻重缓急,主要是他平常跟摩耶话也是这样一吹锤子一锤子,往往最后告别时才几句正经话。再加上这次他其实也没想好到底怎么开口。
摩耶若知道他的打算肯定会坚决阻止,他又是绝不会改变决定的,不才是正确的吧。章莪如是想。
今天来见摩耶还是白天,酒吧还没开始营业,章莪以为不会遇到冰焰的,没想到偏偏这么巧遇到了。
冰焰对章莪挺熟的,因为对经常来找阎君喝酒,一来二去也知道这是个他惹不起的人物。不过显然章莪对他不怎么熟,单纯只知道名字来历而已。
所以章莪仙走时那个眼神让他莫名恐慌,明明按他的来历来应该不怕冷的,但刚刚他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章莪仙好像是背着一个女人出去的,那个女人他也有印象,分明是那个难得主动跟他答话的客人,所以他就多了几句。可后来那个女人喝了一杯酒就走了啊。
冰焰并不知道苏蔓荆因那杯酒就喝醉的事,也不知道苏蔓荆向章莪打听过他的来历。
他纯粹是被章莪迁怒了。
章莪出了酒吧的门就开车往家赶。对了,他已经拿到驾照了,跑车成功将手机取代,成为他新的爱宠。
你看就他这样成天不是喝酒就是飙车的,有谁能联想到他身体出了问题,可能如果不是心中有个执念没完成他是不会出章莪山半步的。
章莪将车停好朝大门走去,看到戴实就站在大门口那棵巨树下仰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这次回来你变化挺大的。”章莪这次没有嘻嘻哈哈,很是严肃的问道。边着边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
“嗯。”章莪的声音将戴实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遇到契脂了,知道了一些事情。”戴实声音平淡,但紧握的拳头昭示着事情并不简单。他思前想后还是在章莪身边坐下,两人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之前我想着反正恶婆……,灵隐她死不了,也就没那么担心。想着她受受折磨也好,正好有人替我报仇了。可,可契脂跟我玖一把她抓走其实是为了吸收她的灵气,虽不致死,却是生不如死。”
“她还跟我那个妖道之所以需要阴沉木就是去养自己身体的。你有正常的人去用这个吗。肯定是那个妖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恶婆娘她现在肯定天天受着折磨,而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戴实心中压了太多的事,又加上又有求于章莪,将他过往一并倒出。
“我当初逃离家族,好不容易找到了容身之所,就被恶婆娘找到了。她当时一心想要个躯壳,偏偏因体质的因素连夺舍都不行。也是我倒霉被她遇到了。”
“外人传言我的羽毛可以化形,这确实不假。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必须我自己心甘情愿的贡献出来,而且那冠翎是我魄所在,它离开我之日也是我消失之时。”
“那妖道抓走恶婆娘端的是一石二鸟之计,最终目的还是我的这根冠翎。”
听了这故事章莪也没有什么波动,后来他也隐约猜测到了灵隐的目标并不是苏蔓荆,不然就算他千防万防也不会到现在苏蔓荆还没出事。
“所以你这次去是作好交换的准备的,你爱上你口中的恶婆娘了?”章莪问道。
“爱,我不知道,我脑袋容量太容不得我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我不想让她受苦。我一想到她现在的身处环境我心就绞的疼,我想念那个时时威胁我,时时我傻的影子,她不见了后我才发现我早就习惯被欺负了。”
听到戴实的言论章莪大脑不够用了,这算什么,他新的一个词是叫抖吧。
章莪重重的拍了一下戴实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起身进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尽量保证你原形好好的。”章莪的话顺着风声穿到戴实的耳中。
他刚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要的这个保证。戴实苦笑,这算交代后事吗?
章莪朝花园长凳上的身影看了一眼,谁戴实傻的,都知道利用自己的往事来引起他的恻隐之心了。没事,谁知道他到时还在不在呢?
对于章莪来喜欢上苏蔓荆算是常年陪伴的结果,而爱上她是那么的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