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爆头今天在课堂上的一番打击,叶嘉莹终于意识到了危机,在成为阴阳师之前,她首先是一名生。
距离期末考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她那可怜的出勤率啊,已经在危险边缘了,要是再来个考试不及格,她都没脸再去看奶奶的牌位了。
因此,在结束两个时的修炼后,叶嘉莹抱起课窝在沙发上很认真地看着。
前边,任西顾靠着茶几坐在地毯上玩着电玩,音乐声持续不断,亢奋人心。
“……”
我忍!
一声激动的“K。O”响起,叶嘉莹忍无可忍,抓起一边的圆珠笔扔过去,“你丫能不能戴着耳机玩!”
自己不用复习还比她成绩好就算了,居然还打扰她习,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任西顾就像背后长了眼睛般,歪了一下脑袋就避开身后飞来的“暗器”,慢条斯理地:“你可以进房间去看。”
是那么,他还是拿起一边的遥控器把声音调。
叶嘉莹看着眼前男生的背影,他的肩很宽,标准的倒三角身材。
很纠结。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就是因为他在这里所以她才不想回房间去这种话来。
一周了……
从她那天突然脑抽表白到现在,已经一周了,然而这个死男人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
行不行倒是句话啊!
心里郁闷到不行,叶嘉莹赌气般拿起课挡住任西顾的身影,眼睛盯着书,脑子却还是在想着任西顾的事情。
烦死了!
十分钟后,任西顾听到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一回头,叶嘉莹怀抱着奶猫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课压在她的脸颊下,一丝可疑的亮光自她被压的有点变形的嘴角蔓延到课上。
他定定看着,眼底有柔和的笑意闪过。
“真是……连睡觉的样子都这么蠢。”
嘴角轻轻翘起,任西顾起身走过去,微抬起叶嘉莹的脑袋拿出下面占了口水的课,拇指摩挲着擦掉她嘴角的口水,嫌弃地咕哝了一句:“脏死了。”
叶嘉莹怀里的浮泉抬起脑袋,一双金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任西顾,似在打量。
任西顾对上它窥视的目光,收回笑意,冷声道:“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意图,否则,我不介意餐桌上多一道红烧猫肉。”
浮泉:……
不管是什么时候,这家伙都是个不好惹的主啊!
瑟缩了一下,浮泉往叶嘉莹的怀里拱了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真是的,老是这样同情心泛滥,看着就让人不爽……”
任西顾跪坐在叶嘉莹身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探出去,两根白玉般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捏住了浮泉脖子上的皮毛将它提溜起来。
浮泉猫躯一僵,主子快醒醒啊,有人要杀猫了!
然,任西顾只是十分嫌弃地将它一扔,“滚一边去,这不是你睡觉的地!”
浮泉猫须抽了抽,满心无语地落到地上,心里腹诽:这种醋都吃!它只是一只纯洁的猫咪好不好!
解决了碍眼的奶猫,任西顾俯身想要抱起睡梦中的少女,刚一碰她,少女睁开了惺忪迷蒙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开口:“西顾……”
任西顾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面无表情,“醒了就进屋睡吧,这样会感……”
声音突然顿住,任西顾略显冰凉的脸颊被叶嘉莹伸出的手覆上,暖暖的,有些软。
“混蛋,”叶嘉莹咕哝一声,轻抚的手变成捏,肆无忌惮地拧了拧,“人家都喜欢了,你喜不喜欢也该表个态啊……”
任西顾狠狠怔住,薄唇动了动,肆虐他脸颊的手已经松开落下,那双迷蒙的眼睛也再次闭上了。
“……”
眼疾手快地握住她下滑的手,任西顾有些无语了。
这是做梦了?
表态么?
或许他真该好好想想了。
叶嘉莹这一觉没有睡多久,因为王晋晟答应的请她去看戏的诺言兑现了。
站在寒风凛冽的摩天大楼楼顶,叶嘉莹有些后悔了,她是发神经才会在大半夜不睡觉跟着跑到这个冷得要死的地来看戏的。
“须弥,把尾巴递过来缠绕在我身上。”
她哆哆嗦嗦地靠紧须弥温暖的皮毛,恨不得整个人陷进去。
妹的!
十一月底的云海晚上都快接近零下了好不好?又不是卧底暗中见上司,干嘛挑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来看戏啊?
她不知道的是,这栋楼的楼顶是王晋晟经过严密计算,最适合吸收兽囊的地,早在三天前他就在这里布好了阵,就等着兽囊步入陷进了。
须弥听话地蜷缩着把叶嘉莹整个人包裹起来,边上的任西顾看不下去了长臂一伸,将叶嘉莹捞进怀里,双臂从她身后抱紧她,让她的后背紧贴着自己。
叶嘉莹:“……”这是什么情况?
她僵着身子没有动,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觉得任西顾的胸膛比须弥的皮毛还要温暖。
整十二点,王晋晟耳尖微动,嘴角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来了。”
任西顾和叶嘉莹松懈的神情立马一变,顺着王晋晟的视线看过去,漆黑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条……大鲶鱼!?
这这这……这是传中的吞噬!?
不等叶嘉莹回神,夜空中的大鲶鱼蓦地幻化成人形落到她身前,她的嘴巴张大的都快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眼前的人,竟是,余夏!
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楼顶狂风四起,虚空中兽囊的身影紧跟着出现,身形比一周前大了许多,那大张的黑洞洞的大嘴冲着余夏猛力一吸。
王晋晟冷笑一声,五指飞射出五张黑符封住兽囊的嘴,与此同时,四周景致一变,黑夜变成血红一片,众人已经身在王晋晟的无境中了。
兽囊妖力被封直直摔在地上,变回了老头子的模样,它抬起双手想要撕掉符咒,却发现它的手一碰上黑符便像被火烧了般,焦黑一片。
额头上的眼睛惊恐地瞪大,它不敢置信地看着王晋晟,被封的嘴里呜呜呜地不知道在着什么。
这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他!
王晋晟唇角微勾,优雅地站立一旁,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扇,好不风流地轻摇着,“你想的没错,就是我。可惜呀,你已经没有机会回去为你的主子通风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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