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苏慕锦回到住处已是凌迟三点左右,许久没穿女装,这么穿还真有些不习惯。
给自己打了热水后,便倒在了床上,两只脚则泡在泡脚桶中。
过于疲惫中,连房门被人打开都不知道。
顾昀琛驾轻熟路走进来,就看到某人依旧穿着那身紧到极致的白色礼服,一头海藻似的长发落在床上,还有几许凌乱的贴合在她的脸上。
何其萎靡。
顾昀琛褪去外衣,阻断了外界的凉意,放轻了脚步往苏慕锦靠近。
苏慕锦终于察觉了动静,正要出手。
太阳穴上冷冰冰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按着,“累不累。”
熟悉的声音几乎是一瞬间,便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她睁开眼询问,“你怎么来了?”
“不来,看你作妖?”
阴阳怪气的语调,苏慕锦也知道是为何。
某些人啊,明明看不得她受委屈,却还是僵着一嘴。
算了算了,她大人有大量还是好好安慰他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怕你不喜,我至于这么出头吗?”话里话外都是为了一个顾昀琛。
顾昀琛眼底的温柔满到几乎要溢出来,这要是换成舒沉在场,肯定又要嚷嚷着被塞一嘴的狗粮。
享受了一把顾昀琛的伺候,苏慕锦确实感觉轻松了许多。
“中非那边怎么样了?”
顾昀琛把玩着苏慕锦的手,正准备低头,却在头顶突然愣住,“你这假发是什么材料做的?”
“怎么了?”
“一股怪味。”话间,已经伸手将那假发摘了下来,顺便捋了一把她的“真头发”,随后落下一个吻。
苏慕锦已经成年,当初顾昀琛的那件事,似乎也差不多了。
回应着他的吻,两人一同沉沦。
翻云覆雨后,苏慕锦再次回问刚刚的话题,这次顾昀琛没有任何的隐瞒。
“中非确实有苏菲斯留下的手下,这些人分散在各个国家,疯狂种植传播陀曼,就目前所知的消息,K国内也有对接人。”
“苏祈呢?”
顾昀琛冷哼一声,苏祈倒是真有事,黑吃黑吞了寒冽的势力,顺带收了苏菲斯的人,现在中非大部分势力都以他为尊。
这位苏家少爷还真是彻底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黑心黑骨。
“想要控制住陀曼,苏祈不能活。”
顾昀琛也是这个想法,但苏祈狡猾得像个狐狸,在中非的这段时间,布下无数天罗地,他却总能金蝉脱壳。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中非那边的事交给我,你就好好在K国呆着。”
苏慕锦应了声,抱着顾昀琛睡了过去。
夜色极其安静,半轮弯月落在黑漆漆的空中,靠着那羸弱的月光穿过窗户,落在了床上。
顾昀琛抱着苏慕锦,下巴落在她的脑袋上,满足得很。
这份美好和安静,谁都不忍心打破。
翌日。
苏慕锦清醒过来后已经不见顾昀琛的影子,但身边的余温却在提醒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一如既往的凌晨六点晨跑。
苏慕锦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就被安娜逮了个正着,神情变幻莫测。
“苏总,你预料得没错,杜明果然出手了。”
得了,看来今天晨跑是没法子了。
“等我一会儿。”
换好衣服后,苏慕锦跟着安娜去了公司,路上恶补了杜明的动静。
昨天杜明在医院醒来后,第一时间确认各大新闻媒体发稿,大致内容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唯独有一条,气得她差点掐死谢涟漪。
“谢涟漪,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谁告诉你我要离开光华。”
就算是要离开,那也是光华对不起他,而现在呢,谢涟漪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给卖了,还是大庭广众下,满脸得意。
这在外人看来是什么,是他忘恩负义,踩着光华上位。
带着谢涟漪去YK,他是脑子进水了吗?
还有巨额赔偿费,他凭什么替谢涟漪出。
当初签署谢涟漪时,宋晔已经昏迷,就宋蝶那个脑子还不是被他哄着签下了最不平等的合约,目的就是借用谢涟漪榨干光华。
可现在需要付这笔赔偿金的人是他?
就是把他卖了也没这么多钱。
谢涟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昨天她还是呼风唤雨享受万人追捧的大明星,一天后的今天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不仅如此,她的星途也算是彻底被毁了。
昨天被苏慕锦气到狼狈的模样,也被时光娱乐拍了个正着。
#当红花得意后尽出狼狈模样#
一张张画面记录了她的粗俗不堪,更别络上还有高清视频。
原和成人站有牵扯的是苏慕锦,现在却成了她。
“杜总,我不是故意的,你救救我吧。”
“救你,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还让我救你?”杜明气急反笑,手里边能砸的西部被他砸在谢涟漪的身上,后者身上多了好几处伤口,却忍着不敢喊疼。
“谢涟漪,你要违约你就自己违约,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帮你付。”
“杜总,我哪儿有这么多钱,当初不是好了,你会带我去YK吗?你救救我,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杜明一脚踹开谢涟漪,“你还真是贼心不死,既然你这么求我,我就给你指条明路。”
谢涟漪脸色笑容还未散开,就被下面一句话彻底打入绝望。
杜明叫来助理,“立刻联系杨清的胡总,立美的姜总,单值的辉总……”一连报了十几个名字后,“就我有份大礼送给他们。”
谢涟漪认识杜明嘴里的这些人,当初他们明里暗里暗示让她陪陪,好处什么的都好。
当时的杜明替她绝了这些饭局,而现在……却要亲手送她上路。
“杜总,不要啊。”
“谢涟漪,这是我最后能给你做的,你不是没钱付违约金,所以我给你送钱来了。”
“哐!”
一扇之隔,绝了谢涟漪的前途,绝了谢涟漪的盼头。
而杜明则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无论用什么办法,他绝对不能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