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御的脸都黑了。
但见她笑容明媚,心情极好的样子,只好无奈一叹。
满是宠溺的揉了一下姑娘的脑袋,凑到她耳边,轻声慢语:“我等你长大。”
眸光意味深长的一扫。
等你长大,哭着叫夫君求饶。
有记忆的牧醉欢是个娴熟的司机,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嘴角一抽,莫名有些期待是几个意思?
……
永江城关于盟主府的流言满天飞,五花八门,什么的都有。
当然,呼声最高的,还是‘盟主夫人和月上公子跑了这个消息最火。
火到盟主夫人坐不住了,直接领着人来到大门,现身用事实攻破流言。
也许是这个八卦是最火热也最值得人津津乐道的。
当人们发现这个消息是假的时,那叫一个失望了。
纷纷猜测,月上公子到底跟盟主府的谁一起跑了。
猜测更是不拘一格,从盟主的妾到公子的美妾,再到丫鬟婆子。
什么的都有。
没什么黑料的月上公子,就在这半天的功夫,被黑得体无完肤。
更有人一脸恍然:“怪不得月上公子看不上寒梅仙子呢,感情是眼光太过独特!”
这话引起了共鸣。
一些个曾经连近看都觉得玷污月上公子的姑娘大娘们纷纷红了脸,摸着自家的脸颊。
都在幻想,她们是不是也有机会被月上公子看上?
虽然月上公子年纪点儿,可没事啊。
年纪不是问题嘛。
只要月上公子愿意!
牧醉欢和殷御取了证据回来后,面对的就是这般诡异的流言蜚语。
殷御的脸像是调色盘一样,要不是牧醉欢拉着他的手,他都很有可能维持不了从容淡定,冲出去做些什么了。
“别,把邹敬的黑料抖出去后,就没人敢编排你了。”
殷御瘪了嘴,又委屈了:“他们的是你未来夫君,你就不气?”
牧醉欢脸一板,一脸我很生气,现在就想大开杀戒的样子。
点了下头:“很气。趁着这些流言还只是在永江城内流传,我这就将城给屠了,免得传到别处。”
殷御嘴角一抽,赶忙把不咋高的人儿抱住:“都杀了,谁把邹敬的事迹传至别处?”
牧醉欢气愤的表情一收:“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们。走吧,找人把事情捅出去。”
殷御扶额。
这场比谁会演的游戏,他输了。
殷御没有朋友,可他手下有得用的人。
半个时辰不到,永江城的八卦之火瞬间高涨了好几个度。
邹敬一直以来都是极为正派的那种人,再加上相貌堂堂,嫉恶如仇,在永江城百姓和侠士心中,其地位就跟皇帝差不多了。
在关于邹敬的黑料突地出现时,并没有谁相信,反倒是把这些话的人给围了狠揍了一顿。
都三人成虎。
连月上公子跟盟主府的谁谁谁怎么样了,又是在什么地做了些什么,了些什么等等,这么离谱的流言都有人信,盟主的事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相信的。
三人成虎,不是没有道理的。
假的都能得跟真的一样,更别来就是真的呢?
再,殷御和牧醉欢就不是想要百姓们怎么想怎么看,而是那些寻仇寻错的人。
引子抛出去了。
是查访还是继续找殷御麻烦都没关系。
大不了手下再收割几条不用脑子的命而已。
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后续的事情,暂时可以不用管。
牧醉欢现在最感兴趣的,是给殷御做事的人,是什么来头。
虽这些人身份繁杂,可他们有一个共通点。
那就是眼中敛着杀气,且各个武功不俗。
比之盟主府派来暗杀她的人,要厉害不少。
想到什么,牧醉欢眉一挑:“你在江湖上名号这么响,可知一人踪迹?”
这是牧醉欢头一次这么正经的问他一件事,殷御顿时坐直了身体:“何人?”
“号称江湖第一的杀手。”
殷御:“……”
“不知么?”
“咳。”殷御轻咳一声,“其实,江湖第一杀手乃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名字。”
牧醉欢恍然:“这样啊。那完了,我跟段千幻的打赌注定要败。”
“打赌?”
他没问段千幻。
虽没有直接接触过,但他见过几次,也知道对是易容术出神入化的千幻公子。
一个,凡是懂些易容术,做了坏事就往他身上泼脏水的背锅大侠。
“是啊,我跟他打赌取代江湖第一杀手来着。哪里想到,这特么是个组织啊。输定了。总不能人家没惹着我,就无端的把人组织给灭了吧。”
殷御看不得她一脸落寞的神情:“其实,杀手组织内也是有排名的,第一杀手,也却有其人。”
牧醉欢斜眼看他:“你在耍着我玩儿?”
殷御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创立杀手组织时,没有好好取一个名字。
将手中令牌递给牧醉欢:“有了这个,你就是江湖第一杀手的江湖第一杀手了。”
牧醉欢:“……”
欣喜的收下。
这回轮到殷御有些费解了:“你就不好奇?”
“毕竟是我媳妇儿,有个杀手组织,不是很正常么?”她兴致勃勃的把玩令牌,“有了这个令牌,我也算是一份子了吧,我能接任务不?”
“你想玩的话,便可。”
相较于这边的轻松氛围,盟主府就像是乌云罩顶,还隐隐破空压下。
一股压抑、不安、恐慌的气氛,蔓延整个府邸。
邹敬让人拦住了要闯书房的夫人孩子,忍着心口时不时传来的剧痛,伸手一拂,将书桌掀翻在地。
原整洁有序的书房,现如今除了一张床榻和坐着的椅子外,凌乱破碎。
邹敬喘着粗气,气得脑袋冒火:“查!查出是何人造的谣!但凡有疑点者,统统带回严加审问!天黑之前找不出人,你就别活着了。”
单膝跪地的头领脑袋冒汗,却也只能咬牙垂首:“是,属下这就去办。”
人一走,邹敬没能控制住疼痛和惊骇带来的暴戾,起身一脚踢开椅子:“医圣!殷御!呵,没想法,这个时候被你们摆了一道。”
流言是真是假,邹敬再清楚不过了。
可怎么被人所知的,无外乎他身边有叛徒,再来便是来自医圣。
医圣如今是死是活他管不着,只是气医圣居然在这个时候把他的事情给捅出来。
很明显,这件事是殷御做的。
“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就算养了十年,也养不熟。”
邹敬狠狠咬牙。
这些流言就像是晴天霹雳,让他半点准备都没有,无声无息的就在永江城传了个遍。
若是真将散布流言的人抓回来还好,抓错了的话,无异于捅了马蜂窝。
流言已经传了些功夫了。
哪怕只有一炷香时间,那些好事者极有可能已将此事传到了别处去。
要想压住流言,只能用更引人注意的流言才行。
月上公子这个名号来是最好用得到。
可惜,没传多久不,便是另外再找,也无从下手。
殷御这个狼崽子太过干净,便是背了人命,也多的是人为他话。
长了一副好皮囊,就是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