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骞满面鼻涕眼泪的转过头,带着哭腔的声音:“这种把戏玩一次就够了,怎么还来第二次啊,各位大哥,我是真的快尿裤子了,我经受不住你们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玩我啊。”
叶里和杜朗对视了一眼,都在对眼里看到了疑惑。
叶里装作漫不经心的:“上次不是我们俩执行的,别赖在我们头上。”
“我都了我会保守秘密的,我爸妈和我女儿的命在你们手上,我怎么敢不听话,”罗骞吸了吸鼻子,“以后别来了,真的受不了,我保证任何人问我我都不会的,我保证。”
“上次是什么时候?”叶里盯着那张蒙着眼睛的脸问。
“两年前,”罗骞能的回答,随即反应过来,一脸的恐慌,“你你你你们到底是谁?”
他的命不算什么,但是他父母和女儿的命却不能不在乎,两年前那个男人找上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平安日子到头了,但是过了那么久,他却依旧平安无事,他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快要忘记的时候,这个噩梦却毫无预兆的来了。
他咬牙撑了过来,以为大不了一死,但却意外发觉这次的人和上次并不是一伙人,如果他们是同盟还好,但是如果两面的人是对立的,那他刚才那些话岂不是把自己的脉门往别人手里送吗?
“上次找你的人,是谁?”叶里的声音透着一股异样的寒意,“。”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也是这样把我帮在这里,我的眼睛一直被蒙着,我真不知道他们是谁,”罗骞深吸一口气,是真的紧张倒没了最开始的那股子胆战心惊的劲儿,他循循善诱道:“不过他们就算不是你们的同伙,也是和你们有着一样的目标,都是在保护那个叫江洛一的人。所以,你们能不能把我放了,我家里人的命都在你们手里,我不可能乱的。”
叶里缓缓的站直身子,“现在开始,跟我详细的清楚你们当初是怎么算计江启中的。”
“很多事我都没有参与,我做的只是对付江洛一其他的我也不是特别了解,我只知道事情的大概,到底细节如何,还需要你们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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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市
江洛一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听着简七刚刚送来的录音,她手里捏着一只装满了红酒的高脚杯,地上的醒酒器里也只剩下了一点酒。
录音里那个男人的声音一直絮絮叨叨的着什么,她听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眼眶发干的靠在玻璃上,那只手狠狠地捏住高脚杯,杯子碎裂,透明的碎片扎透她的掌心,暗红色的红酒和血液混杂在一起,看起来异常骇人。
“江沁怡是我抓回来的没错,可是没动她一分一毫啊是董成鹏,他一早就对江沁怡恨得牙痒痒他一开始喜欢江沁怡,只是江沁怡心里只有陆谦,所以他才会对江沁怡格外怨恨。”
“董成鹏恨极了江沁怡,才会让我的那群兄弟去上她,但是我发誓,我没有,我真没有我不敢,我怕陆谦回来知道了会杀了我,所以我只是在门口守着,我什么都没做。”
“这件事陆谦也有责任,他表面上好像很喜欢江沁怡,但是其实就是不敢跟他爸对抗,他要走的时候把江沁怡带走,也许她根就不会死了。”
“江启中的死也和我没关系,医院里的事情都是陆世英的堂弟陆世远做的,是他联系的医生篡改的诊疗记录,是他亲手杀了江启中,我真的是无辜的啊,要不是陆世英非逼着我杀江洛一,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啊。”
江洛一把头埋在膝盖上,无声的哭着。
她从一直觉得姐姐的性子太过于软弱,很多时候面对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只会哭和撒娇,姐姐从跟着爸爸,不同于母亲的严厉,爸爸一直把姐姐当成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宠,所以江洛一一直吐槽姐姐,明明比她大,却比她更像个孩。
可却恰好是那个娇弱可欺的人,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保护她。
那个即便遍体鳞伤还努力对自己的微笑的人,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当年在那个肮脏漆黑的房间里,姐姐到底经历了多少挣扎、痛苦、绝望,只要一想到这个,江洛一就像是整个人都被一直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不留一丝空隙,她疼的无法呼吸,却无能为力。
手机在震动,她恍若未闻,手上的碎玻璃还未清除,浓稠的血液顺着她的指尖缓缓地往下滴,原木色的地板上一片刺目的红,分不清是血还是酒。
手机还在固执的响着,江洛一终于缓缓地抬起头,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摸到了手机。
“喂。”她的声音嘶哑中带了一丝颤抖,透着一股不出的颓废。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秒,能的问:“你怎么了。”
江洛一这才睁开眼看了看屏幕:沈琮洋。
“有事吗?”
“你哭了?谁欺负你了?”沈琮洋少有的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浑身挑刺,他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安,“你话,谁欺负你了。”
“你有事吗,没事别烦我,”江洛一闭了闭眼,“至少现在别烦我。”
“你在哪里?”
“我在家,没事我挂了。”江洛一垂首摁掉了电话,缓缓的靠在玻璃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手心里的血液都凝固了,门开始响,她烦躁的用抱枕包住自己的头,努力的让自己摒弃掉那些声音。她头痛欲裂,拍门板的声音还在继续,无休无止,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
她缓缓的用手撑在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口,冷着脸打开了门。
门外那个人先是皱眉,看到她沾满泪痕的脸之后眉头更重了,“你在干嘛,好大的酒味你怎么了,哭什么。”
“没事,你来干嘛?”她靠在门框上抬起手按了按肿胀的额角,“我不是了没事别来烦我”
“你的手怎么了?”沈琮洋一把捞住她的手腕,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你有病啊,喝个酒能把杯子扎手心里去你不疼吗,都不知道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吗?”
江洛一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腕,冷冷的看着他,“笑话看够了?看够了赶紧走,我没工夫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