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虽然接近完美的把自家父亲的“*****”事件处理妥当了,但是他一直没放弃寻找那个背后对永盛下阴招儿的人,那天来参加宴会的人,不是陆世英的亲戚就是生意场上的伙伴,都是非常熟悉的人。
自家亲戚并不是排查重点,陆谦最怀疑的是生意场上的那些“朋友”。
可是那天去参加宴会的人几乎每一个都和永盛有生意往来,要么就是和父亲是多年好友,这些人都没有理由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陆世英的五十五岁生日宴上让他这么难堪。
又或许,这只是表象,会不会有人表面上和永盛关系很好,但是背地里却十分憎恨永盛。
陆谦毫无头绪,这么多年父亲在商场上一直八面玲珑,行事也处处稳妥,但是只要是做生意,就会有影响到别人利益的时候,所以他也分不清自家父亲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这边照片的时间还没解决,那边公司又出事了,永盛近期参与投标的案外泄了。
这件事可大可,因为案里含有大量的商业机密和与政府面对接的细节,往大了这件事涉嫌商业泄密,可以算作刑事责任,往了,永盛也可以吃个哑巴亏,大事化,事化了。
陆谦并没有把这件事闹大,不仅仅是因为暂时没有弄清楚泄密者是谁,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件事涉及很多与政府面对接的细则,永盛做为泄密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选择没有声张,而是暗中调查这件事。
随后事件的发展就明朗化了,由于永盛中途退出了竞标,这次投标的中标是淮州的一个企业,这个企业刚建立不到两年,法人是当地的一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不管是公司实力还是法人关系似乎都和永盛扯不上关系,但是陆谦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于是他暗中派人查了这个公司的底细,最后发现公司的法人虽然是一个叫赵川的男人,但是实际控股人却是另一个人,董逸城。
陆谦查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是筋疲力尽了,他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却难以解释摆在眼前的事实。
齐放拿着一堆材料敲门进来的时候,陆谦单手撑着额头有些发愣,听到敲门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抬起头看了齐放一眼,“齐,什么事?”
齐放把材料拿过来放到陆谦桌面上,“陆总,这几分材料需要你签下字,”她拿出下面的几份材料,“还有这几分需要和南部那边的董总监核实一下,我上午联系过董总监了,他他在外地,需要回来再处理。”
陆世英当初让齐放进永盛完是看着陈尘的面子上才招进来的,并且一进永盛就坐上了部门经理的位置,陆世英当初不过是打算为了迎合大客户替他养一个情人,工作什么的不重要,每个月按时领薪水就行了,于是齐放一开始在永盛的地位很尴尬。
公司里的人一眼便知道这个人有后台,有的人直接无视她,十分看不起这样靠后台进公司的人,有的人则表面上十分热情的和她聊天,看起来似乎对这个新来的经理都十分亲切,但是实际上比那些无视她的人更加看不起她,这种空有外在没有实力的花瓶,就算得宠,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甚至陆谦当时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齐放的表现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她处理工作的时候有条不紊,不管别人是冷嘲热讽还是看似亲切实际轻蔑她都照单收,并且从来不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上,一开始有人对她不服,交代工作的时候甚至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齐放一边微笑倾听,一边毫不留情的指出别人工作上的疏漏。
短短半年之后,公司上下对齐放的评价就产生了质的逆转,连陆谦都对她刮目相看,这也是后来齐放和陈尘“分手”之后不光没有被扫地出门还爬高,甚至最后坐上了区域副总裁的位置。
陆谦一直都很欣赏有能力的人,所以在工作上即便是对别人很严厉,对齐放也不由自主的温和了许多,听齐放这么,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若是以前董逸城因为私事不管公司的事情他不会什么,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开始有些在意了。
“陆总,”齐放抿了抿唇,缓缓开口,“关于这次的泄密案调查的怎么样了,有进展了吗?”
陆谦不由得抬眸看了齐放一眼,齐放来公司五年了,是个标准的少话多做事的典型,平时不关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多问,不光是她,她手下的那些员工也都受到了她的影响,个个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工作狂的性格。今天的齐放有些反常,她不会平白无故这样问,除非她知道些什么。
陆谦扶了扶眼睛,看着齐放问:“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
齐放犹豫了一下,“我其实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毕竟”她缓缓地垂眸,没有接下去。
陆谦看着她:“毕竟这件事涉及的人物职位比你高,在陆家的地位也比你重,对吗?”
齐放有些哑然的抬眸,对上陆谦的眼睛,她缓缓的点了点头,“是,既然陆总也猜到了,那我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半个多月前,也就是您投资的电影首映典礼的那天,公司没有人加班,我们部门也是按时走的,但是第二天早晨我来公司的时候发现,我们部门走道的灯是亮着的。”
陆谦微微蹙眉,齐放所处的部门在公司入口处不远,那里走道的灯亮着,明晚上有人回去过或者是有人提前去过公司,生日宴那天,他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手指无意识的来回搓着。
齐放继续:“我很确定我下班走的时候关上了所有的灯,所以我有点怀疑,就去监控室查了监控,才发觉那天晚上所有的监控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