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逸城气势汹汹的走进陆谦的办公室,把手里的材料直接摔在了陆谦的办公桌上,“陆谦你什么意思,你居然帮着外人和我手下的公司争资源,你胳膊肘子往外拐,你能耐了你!”
陆谦抬了抬眼镜,好脾气的笑了,“哥,何必那么生气呢,你手下又不是只有城达这一家公司,也不是只有它能给你赚钱。”
董逸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谦站起身和董逸城平视,“难道我说错了吗,淮州那个公司不就是你的吗?”
董逸城气笑了,“是我的,那又怎样,怪我抢了你的生意?可是你想清楚,你当初已经退标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抢一把?”
“是啊,我是退标了,但是我为什么退标?”陆谦摇了摇头,“表哥,我一直拿你当我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亲近的人,你呢,你做了什么?”
董逸城的眼睛眯了眯,“你怀疑当初泄标的是我?”
“不是怀疑,”陆谦笑了一下,“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如果你敢再在我永盛下面耍花招,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谦!”董逸城用手指着陆谦,脸色都涨红了,“好啊你,永盛出点小问题你居然怀疑到我头上了,你忘了我大哥是怎么死的了吗?如果不是为了帮你们抢永盛,他能死吗?”
“要不是为了大表哥,你对永盛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早就把你赶出家门了,”陆谦低头扶了扶眼镜,声音低缓,“我还给你留了一线生机,淮州的那个企业还有你在永盛的地位,为了姑姑我不会动你,但是如果你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会真的让你无路可走。”
“陆谦!好啊你,你可以!”董逸城连连摇头,“我再跟你说一遍,泄标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不能因为我手下的公司中标就怀疑到我头上,我们二十多年的亲情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电影首映礼那天晚上,你来过公司吧,”陆谦扯出一丝冷笑,“如果是因为公司的事情,为什么要删除所有的监控记录,董逸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天衣无缝?只可惜,百密一疏,还是被我查出来了。”
董逸城摇头,他本能的否认,“没有,我没来过公司,也没删过监控记录......”他猛地想起什么,“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来过公司,不过我......”
“可笑吗?董逸城,你刚才不还在反驳吗,这会就承认了,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陆谦,我是你哥,帮你扶持你一直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人,你居然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再说一遍,泄标的人不是我,不是我!”董逸城忍无可忍的拽住陆谦的领口,瞠目欲裂的大吼。
“我也说了,我目前不会把你逼上绝路,但是我也只会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好自为之。”陆谦轻轻甩开董逸城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要不是因为还看着亲戚的情面,就凭你对我动手动脚,就足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董逸城眼神变得阴戾,他退后了一步,“陆谦,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想,你就能把我逼得无路可走?”
“怎么,你觉得我做不到?”陆谦抬眸看向董逸城,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
董逸城点了点头,脸上尽是失望之色,“说白了,你就是恨我抢了你的生意,在你眼里,在舅妈眼里,你们都觉得我们董家的人就天生只能为你们陆家效力,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产业吧。”
陆谦摇头,“为陆家效力也要真的有本事,你除了追女人和用陆家的名声捞钱之外,还会什么?”
“你!”董逸城退后一步,“好啊,好,这就是你们陆家为人处世的态度,地位稳固了就有恃无恐了,”他叹了口气,满眼讥笑,“狡兔死,走狗烹,很好,很好啊!”
陆谦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董逸城继续笑,“算了,不用装的那么委曲求全,直接解除我在永盛的职位吧,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可怜。”他缓缓的退了一步,转身走出陆谦的办公室。
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在继续在永盛待下去才是真的可笑可怜。
不过陆谦为什么会怀疑到他头上,认定了这件事是他做的,他还要慢慢的查。
从永生走出来,天色渐渐晚了,董逸城颓废的坐在酒吧里喝闷酒,一个身材高挑的西方男子缓缓走过来,要了一杯奶酒坐在他身边用眼尾扫了他一眼,“怎么,被遗弃了就开始这样醉生梦死吗?”
董逸城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男人轻笑一声,缓缓地晃了晃手指,“不对哦,我是来帮你的。”
“哦?那你打算怎么帮我,”董逸城昂首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晃晃悠悠的给自己的杯子里添酒,“或者你能帮我查清楚是谁在我背后害我?”
男人笑了,他的五官极为凌厉,眉目桀骜,身高接近一米九,穿着裁剪合体的高定西装,即便是坐在酒吧的吧台里,周围是嘈杂的环境,也生生给人一种从时装杂志扣下来的模特的既视感。他晃了晃自己杯子里的酒,歪了歪头半真半假的说:“有何不可?”
董逸城眯着眼研究那个男人,挑眉问道:“你真能做到?”
“我只能跟你指出是谁在算计你,具体他是怎么做到的,还需要你自己查。”
董逸城嗤笑,“我也可以随便指出一个人说那个人是杀人凶手,有什么证据呢?”
“所以需要你自己查一下啊,你不信我,可以自己找证据。”
“呵,我现在可没时间跟你玩,我更愿意相信我自己,”董逸城懒懒的抿了一口酒,“何况你对我来说,就是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陌生人,虽然你帮过我,但是要我这样就相信你,未免太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