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景殇陌就这么一直在家陪着家伙,一整天都在卧室里完成自己的工作。
不过好在南星睡了一觉后又是元气满满,景殇陌在确定她没事以后才放心去公司。
休息够了的南星给夏言司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楚殊燃楚家房子的事情解决了。
至于那两位病人暂时还得那个样,得等找到背后捣鬼的人,解除了符咒才可以。
不过他们倒是可以不用担心两位生命会受到威胁什么的了,可以暂时安心。
楚殊燃知道这个消息后很高兴,为此他也想晚上大家去魅夜聚一下,毕竟自己回来还没有和这几个家伙见过面呢。
晚上夏言司和景二带着南星去了魅夜,而景先生只能可怜兮兮的留在家里。
谁让他的身份总是比人家‘高一辈份呢,这要是去了,那几人估计也玩不开。
南星没想去,但楚殊燃点名要谢谢她。
没办法,只能在某人无辜的眼神下转身上车了…
他们三人到了魅夜的时候已经算是晚的了。
司徒潇澈,沫儿,袁歌、袁朗、任然、任荻和唐深凡都已经到了。
楚殊燃见他们进来,他脸上现出一种激动的踊跃的神采,可自知那些事都是大家心知肚明,不好外。
他只好强压下激动的心情和景二抱了抱,“景二啊,好久不见!”
景二拍了拍他的后背,“真不够意思,要不是昨天听言你回来了,我们都不知道,你这也太神秘了吧,出个国像是搞地下工作一样,也不和我们联系。”
“咳,我错了…潇澈他们已经对我进行了半天的批判了,你就饶了我吧。”
楚殊燃完,忽的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在景二和夏言司的两人之间扫了扫。
“不过…我这几年没回来,好像还真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啊。”
被他这么调侃,景二脸稍微一红,轻轻的在他腹部怼了一下。
楚殊燃哈哈一笑,抬头正好对上夏言司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立马闭上了嘴。
嗯…景二能调侃,他怎么忘了夏言司这尊大神的心眼了呢?
“哈哈,星儿,快过来!”
南星听到有人喊她,抬头就见司徒潇澈手搭在沙发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竟然有一种雅痞的感觉。
顺着他的旁边看去,就见沫儿坐在袁歌旁边,两人不知在嘀咕什么,笑的很开心。
南星挑了挑眉,觉得她这个表哥可能还真的没发现,自家白兔已经快要被叼走了。
不过很快的她就注意到了角落里坐着的几个人,楚茵僮和楚璐茜跟着楚殊燃来的。
而他们旁边坐着的竟然是柳田绊和舒思侬,这两人出现在这里,还真是…意外啊。
南星跟着夏言司走到沙发前,司徒潇澈让出了和沫儿只见的位置。
他可是知道星儿和几个人不怎么对付,而且他们坐的都是在角落里,一点都不符合他们家星儿的身份。
大家坐下,几个好兄弟天南地北的聊着,沫儿则时不时的和南星搭搭话,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袁歌聊天。
南星则有点无聊的看着这几人,她还是第一次见任荻的哥哥任然。
见他头上也闪着星星,忽的想起平霄的那句:星宿围着紫微星运转。
紫微星…她看了看这几人,纤眉一挑,难道他们里面有紫微星?
“星儿姐,你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沫儿,袁歌和任荻这三只辈都转悠到她的面前,见她出神,不由很好奇的问到。
“没什么,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姐你不会问呢。”
任荻嘿嘿一笑,“唐们是盛二少带来的,是朋友。”
唐深凡和柳田绊是朋友?
南星勾唇深意一笑,不知是唐深凡还是唐家啊,他们这交友还真是广泛呢。
就在这时,舒思侬走到几人跟前,端着果汁,对着南星笑道:“姐,好久不见啊。”
南星举起杯示意了一下,低头喝了一口,没有什么。
一边的沫儿撇撇嘴,好久不见?
不就是一个月的寒家吗?
和你很熟吗?上赶着打招呼。
果然和那柳田有关系的人,都一副阴阳怪气的。
舒思侬见南星喝下饮料,笑笑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离开,让在座的几人很是纳闷,难道她就只是来打招呼的?
袁歌见沫儿一副傲娇的模样,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
不过…正好被转头的司徒潇澈看到!
司徒潇澈眼睛立马瞪的先生,凤眼都快成铜铃了,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袁歌。
后者居然只是手一顿,随后对着大舅哥笑了笑,只把司徒潇澈气的火冒三丈,拉过袁朗就开始灌酒。
其实不是司徒潇澈对袁歌多看的上,而是他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
他家的白兔妹妹已经长大了,总该是要找男朋友的。
这些人算下来,袁歌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子一开始就心思不单纯。
不过他以为只是年少冲动,这么多年了,有他这个严守死防的,袁歌应该早就放下了心思,可是…
当他知道袁歌转进来瑞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家的白兔保不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那个南筝珺好多了,之前他感觉到妹妹的思绪不对,不过不敢多问,后来也就没事了。
他明白是星儿在中间起到了作用,现在想想,比起将来要和自己隔着千里万里的,还不如在跟前找个能好好照顾妹妹的。
只是…他就是心里不得劲儿啊!
司徒潇澈想不和辈儿较真,他可以在那子的哥哥身上找回来呗。
可是谁知,自己和一个**子拼酒,这结果…可想而知啊。
袁歌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舅哥认可了,别看他笑的这么从容,心里早就七上八下了。
可终究是要面对,白兔可以慢慢养成,但大舅哥什么的还是趁早搞定的好,不然,这都是变数啊。
等到大家散去后,包间里有一身影重返回来,站在桌子前面扫了几眼,拿起一酒杯转身离开了。
唐家
唐蓝筱看着床上躺着的唐青新,面如死灰啊,还真是一点灵气都没有,一边站着的是唐青泽柳田绊还有舒思侬。
唐青泽脸上胡子邋遢的,他哥这样子,还真是让人担心啊。
“蓝筱,你续命的事情是真的?”
“那还有假,这两位不是阴阳师吗?怎会不知道?”
唐蓝筱看了柳田绊一眼,“我只是不知道…叔叔和父亲到底做了什么,能让父亲反噬成这个样子?”
柳田绊不屑的一笑,他根就不瞧不上术士。
既然这唐家能解决掉唐青新的反噬,他还省劲了呢,至于其他的…无关的人自是不能知道的。
唐青泽为难的看了看柳田绊,和柳田家的约定是不能的,只好转移话题。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去找你的那些孩子,不过…找到后,我们该怎么做?”
“找到后告诉我就好,那位大师会亲手摆阵的。”
唐蓝筱知道他们不会的,就这些人,各个都比妖还能算计,比妖还狠毒。
可是想瞒着她还真是不可能,这明显是下咒反噬,要不是自己还要靠着这唐青新,才不会多管闲事呢,“这两位有什么意见?”
舒思侬站出来笑笑,“没有,既然盛先生的事情…唐姐能解决的话,我们就不插手了,要是有需要的话,还请不要客气。”
柳田绊对舒思侬这么客气很是不耐,转身离开,舒思侬对唐蓝筱抱歉的一笑,赶紧跟上。
两人出来以后,柳田绊噘着嘴问道,“姐姐为什么对她这么客气?”
“唐蓝筱这人,我们不能得罪。”
舒思侬回头看了眼楼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让柳田绊很是不解,“姐姐认识?”
舒思侬点点头,没有再什么,两人出了大门后正好碰上进来找唐蓝筱的苍霜。
苍霜见舒思侬后脚步一顿,而后点点头没什么直接进屋,舒思侬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就这么走了出去。
一边的柳田绊没有看到两人的互动,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那一瞬的交错。
“姐姐西可是拿到了?”
舒思侬从包里拿出一被黄纸包裹的酒杯,“这上面有她的唾液,这下,我们要让她魂魄分离,万劫不复!”
“那就太好了,那个井川藏雄一直都在催我,真是烦死了。”
“谁让他是你的表姨夫呢。”
井川藏雄,井川美子的父亲,之前井川美子死在国内,又是被南星给轰死的。
他虽然面上不能怎么样,但回国以后,他就找到了阴阳柳田家。
他的妻子是柳田家的表亲,还能上话的那种,加上柳田家就接到了唐家的邀请,还有南星这人之前就和他们家有过节。
这可以是新仇加旧恨了,一下子都齐了。
“他算哪门子亲戚,不过是父亲看上了他的资助而已。”
柳田白家族是悠久,但奈何人也多啊,费用这一块供养着那些阴阳者们,还真是有所吃力。
井川藏雄没别的,现在独女死了,连个后代都没有,为了给女儿报仇,他是真的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柳田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块肥肉了。
不然以柳田绊的性子,怎么会耐心的接听井川藏雄的电话呢。
“你可以和他再等等,我们现在需要等一个很好的时机,快了。”
舒思侬完这话,抬头看了看黑暗的天空,她也等不及了呢。
——
已经是腊月二十,马上就年了,今年大家准备一起过年,没办法,谁让南大师三十要闭关呢。
可就在南星和沫儿陪着夏泽薇在外采买的时候,夏泽薇接到电话,突然神色一顿,“你们在哪里?”
不知道电话那头了什么,夏泽薇冷色挂了电话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一边的沫儿很是担心的看着母亲,“妈妈怎么了?”
“你二舅舅的儿子没了…”
对于弟弟一家她是心伤了,但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还真是让人一时接受不了。
“儿子?夏征月生的?怎么会?”
善良的沫儿也是想着,那么的孩子,不该为大人做的错事买单啊。
“是去护城河滑冰,冰破了,直接掉进了河里,再捞上来已经没气了。”
“姑姑是在担心什么?”
“星儿啊,我…”
两人一对视都明白了彼此心里的想法。
这件事很奇怪,护城河有专门人员测试,冰到一定的厚度才能滑,周围也有人看守,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就这么巧的掉了进去,还救晚了?
她们俩此时心里想着的是,有人想要夏楠轩的命。唯一不同的则是南星不知道这人是谁,夏泽薇则是和不希望这人是自己想的那个。
三人没有了购物的心思,直接开车到了医院,经过上次在酒店的不欢而散,这还是他们头次见面。
夏元蹲在走廊里,病房里面传来哀嚎声,是夏征月和夏楠晴。
夏泽薇走到弟弟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夏元无力的抬起头,见到来人后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不过…
南星好像从他眼中看到了恨意。
这点倒跟让她奇怪了,既然恨,为何要给夏泽薇打电话?
既然恨,为什么还要装成这么可怜的样子?
现在南星对夏元的印象就是一个字,装。
从头到尾都在装,他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庸。
这人,阴狠的手段绝对比夏家所有人都要厉害。
只可惜…他装的太好了,她没有证据去证明什么…
最后这件事被定为了意外事故,至于原因,警给出的结论就是那块冰经过长时间的踩踏,已经不解释了。
而且夏楠轩虽然十岁,但体重有百十斤,那块冰负重不了。
对此夏元不再追究,按照警给出的结果,快速的办理了后续事情,买了块墓地把夏楠轩葬了。
葬礼的这天,也是一九年的第一场雪,昨夜的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四九城,给这座古老的城池盖上了一层厚厚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