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完棋局,粟裕又想到一件事,他眉锋微微皱起,不开心的问道:“我听他们,你有男朋友了?”
“嗯呢,而且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我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不过记性不好,忘了一段时间。”
“哼,一看你们就不是真爱,真爱怎么会忘记呢,你还是甩了你的男朋友跟我吧,等你来到地府,咱俩双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看着自己的粟裕,南星一时没忍住,啪的扇了他的头一下,疼的他抱着头委屈的看着南星,“我的不对吗?”
“我要和你双修得等到我死了!姑娘今年二十出头,还是修真者,自是有几百年的大好时光了,还有,你个未成年,就想着双修,是不是疯了?!”
尤其他这家伙上次让人的那些话不清不楚的,害的她被陌哥哥收拾了好长时间,她真是想生气啊!
粟裕一听南星自己未成年,刚想站直了反驳,后想起自己确实是…
一时提起的气又蔫了下去。
粟裕的父母是地府散仙,而他出生到现在不过才是两百年,在冥界五百年才和人界的十八岁一样的。
要不是他那不靠谱的父亲,为了和自己的娇妻去环游世界,把这八殿的烂摊子丢给他,他还真的就是个宝宝啊。
想到这里,粟裕很是委屈啊,这么多年,只有南星不怕他,还和他下棋玩游戏,他是真的想把南星留在身边的。
可是现在一想,南星的都是真的,他没有理由反驳,“哼,你别得意,错过殿下你就等着后悔吧,那人类可不能活个几百年,到时候你别求我给你找他的转世就好。”
听他这么幼稚的回答,南星只能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她是不会告诉这家伙她的陌哥哥不人类这件事的…
“好了,粟裕,八殿下,的我现在是来找你老人家帮忙的。”
“怎么?你那情人真的挂了?”
看着粟裕这得瑟的样子,南星使劲忍了口气,最后没忍住,又给了他一个爆炒栗子。
“啊!你又打我!心我不帮你啊!”
“好了,我错了,正事,我父母和姑父被人害了,十几年被封印,最近我才找回来,茅山道士帮着把魂魄已经铸好了,我想着你帮我把插个队,送他们去轮回。”
“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插队呢!不可能!”
粟裕傲娇的脸,对着南星那意思就是你快求我啊,快求我啊!
南星额,根就不吃他这一套,而是转身就要走,边走还边抱怨道:“唉~刚得了几棋谱,看来是没有鬼想要了,那我走了,不投胎就不投胎吧,反正我也能养在身边…
只是白瞎了我的眼睛啊,识鬼不清,交了你这么个朋友哦~”
粟裕啊,是真的被南星这一榔头,一棒槌的给蒙了。
见她都要走到门口了,赶紧叫住,“唉,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
南星不回头,忍着笑,挑了下眉毛道:“那不行啊,我怎么能让正直的八殿下犯错误呢?”
“这算什么错误,只是插队而已,我这就让人去办,昨天碧波仙子还让她的旧情人插队了呢,老七没什么,我更没事了。”
着,粟裕便招手唤来鬼差,拿来投胎记录,“你是怎么想的,让岳父岳母他们投胎到一家还是什么?”
“……谁是你岳父岳母?”
南星扬起手就要揍他,但这次粟裕是有防备了,笑嘻嘻的躲到一边,很欠揍的道:“唉,我这不是先叫着吗,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成真啊。”
南星懒得理他,看了看册子,随后又快速的关了上,“让我父母成为青梅竹马可好?我母亲是隐世家族的人,死后不该进地府,可是这些事都是阴错阳差的,所以我还是想让他们下一世再续今生的缘分。”
“这个好,那就是这家,两家至交,其中一该有双胞胎,这三只鬼正好,你看看…”
“不看了,他们的缘分是他们的,我看了,怕忍不住去找他们,今生的缘分已经断了,他们该有自己的生活。”
粟裕撇撇嘴,叹了声,“唉,你们这些大师话就是绕弯子,好了,就按照这个来了,女男鬼一家龙凤胎,男鬼一家,富贵人家青梅竹马。”
安排好以后,南星把南潇三人放出来,三人看着周围的场景,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在地府,南潇拉着南星的手,不知道该什么。
最后还是粟裕出声道,“时辰到了,岳父岳母该走了。”
来还挺悲伤的场景,被他这么一闹立马不一样了,南潇三人不解的看了看粟裕,又看了看闺女,眼中有点责怪。
南星抚了抚额,父母这是把自己当成花心萝卜了啊,“别听他瞎,这位是粟裕,地府的阎王,还是未成年,喜欢开玩笑。”
南潇知道自己误会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生活,妈妈爸爸都是爱你的。”
南星点点头,随后她就这么看着三人跟着鬼差,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进了轮回隧道…
粟裕见南星哭了,立马慌了,“你…别哭啊…”
南星深吸了口气收起眼泪,好在她现在内体压制住了尸气,不然这两天哭的,世界都快要毁了。
告别了粟裕后,南星回到景家老宅,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大家都还在等她的消息。
“妈妈和姑父会是一对双胞胎,爸爸的家庭和他们是至交,至于在哪里,谁家…我不清楚…”
知道他们三人转世投胎,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的想法和南星差不多,知道了又怎样?
终究不是那人了,他们的缘分就止步于今生,来生那就是新生。
送走了南潇三人,接下来众人就开始算计夏元的事情了。
“首先知道事情整个过程的,活着的证人只有夏征月,我们得想办法让夏征月开口指证。”
司徒潇澈看着手里的资料,这都是父亲和舅舅他们的留下的。
可是,鬼的话外人怎么可能相信,如今活着的只有夏征月和夏元,所以他们得从夏征月身上下手。
夏泽薇摇摇头,“这女人城府太深,儿子被夏暖宇害死,她除了葬礼那天撒脾气以外,这些日子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跟着夏元出席各个场合,一点都看不出她知道事情真相这件事。”
“或许…可以从孩子入手…”
南星这句话让众人都看向了她,然后大家点点头,都同意了她的这个想法。
——
夏元最近真的事事不顺,公司上好多订单都被退回来,有的甚至都宁愿陪违约金,也不要和他公司合作。
自己派人去调查,但一无所获,他是怀疑可能是夏言司这几个臭子在捣鬼,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他跟就不能什么。
还有最倒霉的是,供奉的三个铁盒子现在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黑衣道士给他的时候,还能看到周围有白色的鬼气。
现如今,就和个普通的盒子一样,什么异常都没有。
而他又联系不到那个道士,又不敢轻易打开盒子,只能每天依旧是上香烧纸,希望在四十九天后能够有用。
看着坐在沙发上,哀声叹气的夏元,夏征月不屑的白了一眼,转身去到夏楠晴的房间。
“妈妈,你找我有事?”
自从弟弟出事以后,夏楠晴就变得沉默了,其实也是夏元的态度让她改变了观念,对于夏元来,她们这做儿女的,是真的都能随时牺牲的,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低调。
“是这样的,妈妈想让你出国留。”
夏征月看着自己出色的女儿,如今却要夹着尾巴做人,心中一阵疼痛。
“出国?为什么?”夏楠晴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可能,紧张的问道,“妈妈,你要做什么?”
“傻孩子,妈妈不会做傻事的,不过你直到弟弟是怎么死的,妈妈担心夏暖宇丧心病狂会对你出手,所以…晴晴,暂时出去,等妈妈掌控了夏家,就接你回来,好不好?”
见母亲不像是在撒谎,夏楠晴点点头,“妈妈,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咱们的积蓄够花的了,我毕业以后还能工作,保准不让你受委屈,我…害怕…”
“傻闺女,妈妈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你爸爸…算了,和你这些干什么,听话,明天我就带你去办签证,欧洲那边我看就挺好。”
送走女儿是她最近一直都在考虑的事情。
已经走到这步了,她知道太多夏元的秘密,就是想走也脱不了身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女儿,剩下的,就只有拼一把了。
晚上,夏征月刚睡着,便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到自己死去的儿子站在窗前。
他穿的还是那死时候的那件衣服,身被水泡的浮肿,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模样了。
夏征月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一把把夏楠轩抱在怀里,呜呜的哭起来,“轩轩,妈妈的轩轩…”
“妈妈…轩轩好冷…轩轩好难过…”
可还没等夏征月什么,一个激灵,瞬间惊醒了。
她看着身边睡的正香的夏元,再看看周围根就没有儿子的影子,她绝望了闭上了眼睛。
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梦到儿子,想着轩轩的惨死,她就她恨不得把夏暖宇搓烂,把他的骨头碾碎!
可是…她没用,甚至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没有证据,再加上夏元这么护着那个贱种,她根就是无能为力。
想着这些,夏征月浑浑噩噩的又睡着了,接下来,就是反复重复着刚才的梦境,只要一睡熟,夏楠轩就会站在床边上哭泣。
就这样,一夜,反反复复,直到天大亮。
夏元看着满眼乌青的夏征月,心里一阵不喜,这女人自打儿子死后,就一直这幅样子,真是晦气死了。
可是对于夏征月,他又不敢多什么,谁让这个女人知道他不少秘密的呢。
同样没睡的还有南星和爆爷,她们俩这一夜可是操控着鬼头在夏征月的梦里来回乱窜…
嗯,是的,夏征月的梦是南星搞的鬼,毕竟夏楠轩当场就被鬼差勾走了,现如今她只能个野鬼来冒充了。
不过效果还真不错,这一夜算是给夏征月的仇恨更加了一层,不要南星手段恶劣,对于夏征月,她是要收拾的。
当初夏泽苏他们的事情,夏元是主使者,而她则是帮凶,这样的人,南星又怎么能放过呢。
天凉了,南星收工开始休息,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夏言司上场了
某咖啡馆里,夏征月看着对面坐着的夏言司,心里感慨万千。
当初自己留了一丝不忍,只想着一个孩子翻不起多大的浪,还劝着夏元不要赶尽杀绝。
如今孩子长成了大人,还比他们都要有魄力,夏征月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言少约我到这么个地,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吗?”
“你很聪明,知道我来的意思。”
夏言司并不绕弯子,直接开口让夏征月勾唇深意一笑“哦?那我要不知道呢?是不是会让你很失望?”
“我失不失望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楠轩会怎么想?他的母亲和自己的仇人相处愉快,我想,十岁的孩子应该还不懂忍辱负重这个词吧。”
“你什么?!”
夏征月激动的差点站起来,她以为夏言司是来找自己调查关于夏泽苏的事情,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提起轩轩。
夏言司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喝了口咖啡,缓缓的出声。
“夏女士应该知道,我妹妹是干什么的,她接触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啊,就像前不久,我还通过妹妹和我父母见了一面。
哦对了,还有我的姑父司徒纶安,我想…夏女士并不会陌生吧。”
“怎…怎么会…他们明明在…”
发觉自己错了话,夏征月赶紧闭嘴,可内心她已经相信了对是什么都知道了。
倒是夏言司没有在乎她的话,而是直接亮出了底牌,“难到你没有发现,夏元供养的盒子变了吗?”
夏征月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他们供养的法不对,而是那三人的魂魄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