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栤玠走后,有容和薛灵依才进了宿舍,见叶赋虽然眼睛红红的,但神却比刚才好了太多,有容和薛灵依同时松了口气。
“叶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杀校长这事不是真的吧?!”有容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叶赋还没话,就听薛灵依道:“不是真的!”
这话让叶赋和有容同时向薛灵依看了过去,两人的眼里都写满了惊诧,似乎在问,薛灵依怎么知道?
薛灵依又哭了起来,“对不起……”
叶赋忙道:“别对不起了,又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我应该阻止你去找校长的,我明明知道,知道……”到这,薛灵依咬紧嘴唇,不下去了。
那种事,实在让她难以启齿。
“知道什么?”有容催促道。
“校长不是好人!”薛灵依完,哭的更凶了。
“什么校长不是好人?什么意思?你把话清楚点。”有容一头雾水。
叶赋却因为这六个字心里一惊,她问薛灵依,“你怎么知道校长不是好人?”
“我去找过校长。”薛灵依哽咽着道。
“什么时候?”叶赋问。
“上期快要放假的时候,王月月和曹茜雯告诉我,助奖金内定了曹茜雯,我当时很不敢相信,也很难过,想来想去,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下,就去找了校长,希望校长能帮我主持公道,但我没想到……”薛灵依一咬牙,还是了出来,“校长居然让我讨好他。”
“让你讨好他?”有容有些没明白,待思索了几秒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卧槽!不是吧?!校长他这么禽兽?”
叶赋没话,她想起来了,那天中午,薛灵依挺早就回了宿舍,是请假了,没去二楼食堂做兼职,当时,她的声音很不对劲,像是刚哭过。叶赋虽然不解,但也没多问。
现在再一想,叶赋气的想照着校长的脑袋再多砸几下,大不了就去坐牢,省的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继续祸害人。
“我当时很害怕,不敢和任何人,怕惹来麻烦。”薛灵依的语气里满是自责和懊悔,“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出来的。”
“这不怪你,真的,别自责了。”叶赋安慰薛灵依。
薛灵依不是她,薛灵依的性子就胆柔弱,再加上她家庭条件困难,她不敢也没有资去得罪校长,就算被占了便宜也只能忍气吞声。
薛灵依摇头,抽抽搭搭道:“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见此,叶赋在心底叹了口气,没话。
“也就是,校长今天也想让叶赋讨好他?所以叶赋你才杀了校长?”有容问叶赋。
叶赋没具体,因为那种细节实在太耻辱太让人恶心了,只含糊其辞道:“差不多吧。”
有容气的连骂声了好多声卧槽!
“走,我们现在就去报警,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斯败类死了活该!”有容气吼吼道。
“你别冲动,奶大。”叶赋拉住有容,“就算报警了又能怎么样?我们没有证据。”
“你和薛灵依不就是证据吗?两个人啊,都差点被他潜规则了,这还不够吗?”有容怒道。
“我和薛灵依,只是人证,没有物证,警察不会听我们的一面之词的。”叶赋道。
要真是那么简单,叶赋就不会心烦了,更不会吓的连魂都差点丢了。
实话,当看到校长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的时候,叶赋整个人真的吓傻了,她不知道校长到底是死是活,死了,那她肯定要坐牢,这是迟早的事,她的家人也会因此抬不起头来。没死,那校长也不会放过她。不仅如此,恐怕她的大哥叶诗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不定会丢了教师这份工作。
虽然叶赋平时总骂叶诗是个没出息的老光棍,但是,她很爱她的大哥,她也知道,她的大哥有多喜欢教师这份职业,她不希望她大哥因为她,而没了事业和前途。
白了,不管校长死没死,她和她的家人都不会好过。而叶赋,她可以选择出她为何拿花瓶砸校长,甚至还可以出校长和孟晚香之间的事。但是,对于她的片面之词,有人会信吗?
有,她的家人,她的朋友,还有谈栤玠,是信她的。
但其他人呢?不会信,毕竟校长平时的形象多好多深入人心啊,要不是那晚她和谈栤玠不心撞破校长和孟晚香偷情,叶赋怕是也不会相信校长会是那种人。
尤其是孟晚香,一旦叶赋了,孟晚香死不承认不,不定还会倒打一耙,到时候,叶赋的处境只会更加被动和艰难。
叶赋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走都出不去。
还好,还好谈栤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