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打开的声音,打破了原一室的平静,病房里原胡先年和张洁珍两个人相对静坐,倒被突然而来的声音惊了一下。
张洁珍看到门口站立的人,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原平静的脸上神情变幻不定。
“你这个不孝子,你来干什么!”
她突然食指指着胡言怒道。
胡言听到她的话,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他放开门把手,此时完看不出他刚才穿过走廊一个个找病房时的紧张神态。他意态悠闲地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靠坐在病床上的胡先年才转头对着张洁珍道“不是你们让我回来的吗?”
“谁让你回来了!”
张洁珍浑身气得发抖,刚才看到他的一瞬间她是喜悦的,她没想到他真的回回来,可接踵而至的是两年里不断的思念,不断积攒的委屈,不能忘记的担心挂念,这些在一瞬间部转化成了怨念,埋怨他两年不曾出现,埋怨他音信无两年。
“嗤,这可真是好笑了,你们明目张胆登报,不顾京亿集团股价暴跌都要把老爷子重病的消息登在报纸上,发在上,发到凡是人就能看得到的地,不就是为了能让我看到吗?”
“你这个不孝子,我们早就当你死了,还让你看到干什么!”张洁珍继续梗着脖子狡辩,她不想承认她想这个儿子,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两年时间里,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
“好了,吵什么!你们是想把我气死在这里,还是根当我不存在!”
老爷子终于听不下去也发怒了,不过他确实大病初愈不宜动怒,刚吼了这一声就已经咳嗽不止。
张洁珍赶紧跑过去帮老爷子顺了顺背,他才好受一点。
胡言看到这样子,眼眸不由得暗了暗,他不得不承认曾经那个动不动就喜欢训斥他的大家长,竟然已经老得都骂不动他了。
胡先年终于缓过气来,用手推开张洁珍顺着他背的手,示意她先出去。
张洁珍看了老爷子一眼,又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胡言,还是不肯离开,一副语言又止的样子。
老爷子有些不耐烦地推了推她,她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子言啊,两年了,这两年时间里,你过的应该是你曾经想过的生活吧。”
胡言,不应该是胡子言,他抬头深深地看了胡先年一眼,并没有开口话。
胡先年也没有等着他开口,只是自顾自又道:“当年你出走以后我们用各种式找过你,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我就开始一天天地想,一天天地安慰自己,既然你想要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就放你自由地生活两年。”
胡先年好像话时间一长就有点缓不过来,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想要让自己坐正一点,从来他都是严父,他不允许自己现在这样的低姿态,可最终他还是没成功,胡言微微上前两步,扶着他往上靠坐了一点,又怕他不舒服,在他背后又塞了个枕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才继续道:“子言,我是你父亲,这两年时间是我能给你的最大宽限,如今我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你是不是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