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快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周自恺接了一个电话,可能是怕电梯信号不好,他示意叶怡然稍等一会儿,他走到别处接电话去了。
叶怡然百无聊赖,站在电梯口旁边的落地窗旁,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思绪一下子飘得有些远。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叶怡然?”
叶怡然转身,便看到一身职业装的高秘书站在电梯口,手上还拿着一叠件。
她轻轻扯出一个笑容,随意跟她打了个招呼,便打算转身不再理她。
可高晓芳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走近了几步上下扫视了叶怡然两遍才有些不客气地道:“你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昨天跟钱总约好的,来谈一些事情。”
“叶怡然,我劝你不要再有事没事往这里跑,你是不是巴不得弄得钱总他们一家都鸡犬不宁?”
高晓芳这话得有点狠,叶怡然都有些莫名其妙,她来找钱程从来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他家鸡犬不宁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怡然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看。
高晓芳看了看钱程办公室的向,才压低声音对着叶怡然道:“就是因为你才导致钱程和我姐姐离婚的,你不要给我装得像个局外人一无所知一样,你这狐媚样,两年前我就跟我姐了,让她当心着点,可惜她没听我的话,结果落得现在这个样子。”
她看了眼叶怡然皱着眉头的样子,讽刺一笑,又接着道:“你不要成天装得自己纯洁无辜样,你什么样的手段难道我还不知道?可惜钱程鬼迷了心窍,竟然为了你跟我姐离婚,还把我从董事长办公室调到了公关部!”
想到这里高晓芳心理就更加不平衡,当初跟叶怡然合作项目的第一年,因为项目身并没有多少盈利,董事会决定要取消这个项目,是钱程据理力争,力保这个项目,甚至用一个季度的盈利,赌上他总经理的位置。
也正是他的这个举动,让姐姐彻底心寒,两人最终离婚收场。
其实这些事情叶怡然根就不知道,但是高晓芳把这一切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了叶怡然身上。
因为在她出现之前,钱程和她姐姐高敏霞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模范夫妻,可她出现才多久,他们俩便闹得不欢而散。
“高秘书,我想你搞错对象了,先不我跟钱总只有工作上的往来,就我跟他两年里一共也就见了十次都不到,我哪有那个事搅得人家家宅不宁?”
“你跟他没有关系,钱程会赌上自己总经理的位置保你这个项目?会因为你把我贬到公关部去?”
叶怡然一时竟无言以对,她确实不知道钱程曾经为了保这个项目堵上了总经理的位置,他们一直都是坦荡荡的合作关系,可有些人你跟她讲理,她当没听见,叶怡然也没有办法。
她们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在那里,身边有人来去匆匆都会往她们那边多看两眼。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君子坦荡荡,反正我问心无愧。”
完叶怡然便走到电梯旁,按了电梯下键,她不想在这里跟高晓芳理论,反正什么也没用,她索性去楼下等周自恺。
可高晓芳觉得是叶怡然理亏,被她得无言以对,想要逃离这里,她一把拉住叶怡然的手。
“你这是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想要······”
她话还没完就听到左手边传来一声厉喝。
“高晓芳!”
钱程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一把将高晓芳抓着叶怡然的手甩开。
“你这是做什么!”
钱程话的声音里余怒未消。
高晓芳被突然出现的钱程惊了一下,他甩她的时候力气很大,高晓芳猝不及防,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姐夫!”
高晓芳情急之下喊了一声,等回过神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犯错了。
不他已经不是她的姐夫了,就算他还是她姐夫的时候他也是不允许她在工作时间这么喊他的,他想来克己,公私分明,不允许在工作时间有任何私事干扰。
“闭嘴!我不是你姐夫!”
果不其然,高晓芳一出口,钱程马上就让她闭嘴。
此时周围渐渐有人停了下来想要看热闹,董事长的八卦可不是睡都能看到的。
周自恺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三个人程三角之势站在电梯口,叶怡然脸色肃穆,双眉紧皱,周围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假装办公路过,经过时又探头探脑,恨不得自己是顺风耳,把他们话的内容都听去。
“怎么了?”
周自恺走到叶怡然身边,把她轻轻拥入怀中,他才打了五分钟电话,交代完事情回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没事,钱总可能有些家务要处理,我们不便打扰,先回去吧。”
话是对着周自恺的,但声音足以让钱程听到。
此时正好电梯到了,周自恺拥着叶怡然径自走向电梯,两人没有跟钱程告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钱程听到她的话就觉得很是过意不去,可周围这么多人,他也不能什么,只能回头眼睁睁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
收回目光,他狠狠瞪了高晓芳一眼,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高晓芳也同样收回了视线,果然是狐狸,净挑钻石王老五勾搭。
他们像接收了什么信号一般,一刻都不敢留,几个人立马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而高晓芳闭了闭眼,她知道,这次他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跟我来办公室!”
钱程声音不大,但是低沉锐利,语气里不用分辨她都听出了厌恶的味道。
就好像当初姐姐跟她起叶怡然那时候的语气一模一样。
果然做夫妻久了,有些西是会被同化的,可惜少年情侣十年患难夫妻,竟然比不上才见了十次的狐狸,一朝夫妻情断,十几年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她替她姐姐不值,也替她自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