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贤冷眼观察,那些败走的修士最多不过是筑基初期的修士。
他明知太一宗此次出动,必然不会简单。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闯一闯!
两日后,他已回到熟悉的大行山脉。
抬眼看向前,不时有一队队修士从别处赶来。
“也不知是敌是友…”
又过数座山峦后,矗立在群峰环绕间的驭灵六峰,已经隐隐在望。
正要靠近时,猛然察觉一股熟悉的阴森气息突然出现在前!
“鬼阴宗!”
他自己修行六鬼道法,这鬼气对他来是极为熟悉!
心道不好,急忙落下飞剑。
先用鬼隐术,将气息掩盖起来后,在施展鬼踪术向前慢慢探去。
眼看驭灵宗山门在望,正要踏步而上,却被一道神识扫过,将他死死锁定!
他心里一紧,知道这是被人发现。
就在他准备给敌人出其不意的一击时候,那道神识的主人却传音道:
“你是哪位长老座下弟子?我怎么不认识你!”
程贤呆了一下后,才知道自己施展的鬼踪术,让对将他错认是鬼阴宗的弟子!
程贤想硬闯,却发现又有数道神识将自己锁定,修为竟然都不在筑基之下!。
既然被发现,他索性散去鬼隐术,将六鬼道**流在身上运转一遍。
在旁观的鬼阴宗弟子眼里,他身上虽然鬼气不算旺盛,但阴森诡秘的修为却是无疑!
“竟然是掌教嫡传的六鬼道法!你究竟是何人?”
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鬼魅的出现后,程贤所处的四周,立刻又现出数名筑基修士!
程贤暗道一声侥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硬闯。
他想了片刻,才答道:
“我是…是李家一脉!”
他之所以这句话,是因为他知道蔡国鬼阴宗的老祖姓李,死在他手里的李良仁便是李老祖的嫡脉子孙。
那修士皱眉道:
“李家嫡脉年轻一辈中,只有李良仁一人。不过据他早已失踪多年,难道你就是李良仁?”
程贤话已出口,只得含糊道:
“是…”
那修士向周围其他人问道:
“你们可认识他?”
其中有人回道:
“那种世家子弟,哪里受得了宗门修行的苦楚。多半是靠着祖宗庇佑,平日都在外逍遥快活!”
又有人附和道:
“咱们辛苦修行,抵不上人家祖宗随手赏的一盒丹药!这就是命!”
筑基后期修士皱眉道:
“哪里来的这许多牢骚,认识便是认识,不认识就将此人拿下!”
他旁边有人道:
“兄弟们的没错,那李良仁据整日在外恣意横行,几乎从不修行。不过,他有一次招惹天剑门,求老祖出面时,弟倒是远远见过一面!”
周围埋伏的修士听他一,立刻戒备起来,就等着一声令下,将程贤镇杀在此!
程贤听这人见过李良仁,也是把心一横,准备拼死一搏!
没料那人继续道:
“因为太远,我也只是隐约看到,那李良仁脸上的确是有一道伤疤!”
为首的筑基看一眼程贤脸上的伤疤,继续问道:
“左脸还是右脸?”
那人想想道:
“左脸…不对,是右脸!好像也不对…弟见他已经是一二十年多年,记不清了!”
为首的筑基想一想道:
“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甚是蹊跷!”
“眼下大战一触即发,还是心为妙!来人,将他先拿下禁锢修为,事后再交于宗门!”
程贤哪里肯乖乖就范!神识探入储物袋中,正准备唤出石剑时,却无意间发现一个西。
“且慢,我有令牌在此,你可认得!”
他从储物袋中唤出一面鬼头令牌,扔到那筑基修士手里。
“这,这是掌教的贴身令牌,你果真是李良仁?!”
这鬼头令,正是程贤当年翠云山击杀李良仁后,从储物袋中缴获的那面令牌。只是放置已久,从未使用过。
就在此时,驭灵宗上空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巨响,震的山野四周震颤不已!
“师兄,这是提前开始攻击驭灵宗的守山大阵了!”
那为首筑基经人提醒后,冷冷对程贤道:
“今日宗门配合太一宗强攻驭灵宗。若是得手,也都是你老李家得好处。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兄们送死,自己袖手旁观吧?”
完,便命周围修士将他夹在中央,一起向发出声音的地赶去。
程贤以为李良仁的身份会让对放过自己,没想到这李良仁不但臭名远扬,就连鬼阴宗内的弟子对他都颇为不满!
看着戒备森严的周围修士,他苦笑一声后,便只能跟着一起前去。
十几人御空升到半空时,程贤才发现,四周已经有数以千计的修士从隐藏之处现身,将驭灵宗的上空遮盖的严严实实!
看服饰,太一宗占据七成,剩下的应该是鬼阴宗和一些附属的世家门派。
程贤暗自纳闷道:
“就算太一宗一家独大,也不至于敢如此鲸吞自己的友宗吧…”
正疑惑间,就听太一宗中一位金丹后期修士高声道:
“清灵子,你若将南离剑交出,我太一宗这就退走,咱们还是友宗!”
片刻后,驭灵峰上一头金鳞巨蟒缓缓升起,蟒首上昂首站立一名长袍修士,正是清灵真人!
清灵真人淡淡的看一眼那金丹修士,捻须道:
“一清上人,尔太一宗如此兴师动众,怎么不见你家洪掌教出面?”
一清上人冷笑道:
“掌教身为元婴修士,对付区区三流教众,岂不是牛刀屠鸡?”
清灵真人不慌不忙道:
“是么?可是据我所知,洪滔天他早已被人圈禁。怕不是你一清上人假冒他的名义,擅自戕害友宗!”
他这一番话,惹得太一宗阵营一阵骚乱!
一清上人怒道:
“清灵子!休得胡言!我洪掌教前些时日还与鬼阴宗李掌教面晤,这是众人皆知之事!”
清灵真人朗声笑道:
“众人皆知?就算他此刻真如你所,也不过是密谋如何背信弃义,鲸吞友宗。这种龌龊不堪的把戏,怕也只有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