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知情,您相信吗?”
颜楠笑了笑,看着父亲的眼睛回答道。
小英是有点任性,但遇到工作上的大事还是会跟母亲商量一下,阿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水平跟她的母亲如出一撤。
“我也就问问而已,既然你不知情就没事了。最近这段时间你让两口子多去何老爷子那里拜访拜访,省的他老打电话跟我诉苦,宝贝大孙子不愿意带着老婆去看他。”
“腿长在别人身上,这我可做不了主,要不父亲大人,您在两口子面前说道说道,没准你能做他俩的主,这不,就在刚才,颜英还在前台跟我抱怨,为何外公回来,没有第一时间打她电话呢。”
颜天赐淡定的泯了一口茶,嘴角的笑意格外明显。
颜楠定了定神,继续说道:“父亲大人您是不知道,颜英从小就特崇拜您,每次我回家提起您,她都听的格外的认真,要不是她怕我会说她,她准会把您说的每一句话工工整整记录在本子上,警世格言什么的,哪有外公说的话在理。”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拍起我的马屁了,莫非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颜楠神情有些激动,无比认真的回答道:“如实回答也叫拍您马屁吗?父亲大人你怎么能这样质疑我呢,您不相信颜英也就算了,怎么能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颜天赐笑着叹了一口气,“既然颜英这么崇拜我,那我明天就和两口子说道说道,阿楠你要不要一起。”
“我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再说了我去的话,肯定会给两口子添加压力。”
“有工作要做,那我就不留你了,工作要紧,身体更要紧。”
“知道了,父亲晚安”
颜楠走后,路遥这才从另一个房间出来,走到他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问:“不知颜老特意找我来,为的是何事?”
“我女儿最近的身体怎么样,从医生那我似乎听到不好的话”
“大小姐的身体健康,只是南天事务繁琐,再加上她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没日没夜的操劳,身体难免会承受不住,最近大小姐已经有意减少自己的工作量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的身体一定会恢复如初的,还请颜老不要太担心。”
颜天赐愤怒的将装满水的杯子摔在他的跟前,冷冰冰的质问道:“你们忽悠我的水平,还真是如出一辙呀,减少工作量?我女儿她哪里减少过工作量,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她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的,关于她的近况,每次你给我交的答案,哪次不是平平无奇一点水花都没有,我让你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就为知道这些吗?”
路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诚恳的回答:“我说的句句属实,大小姐为南天鞠躬尽瘁,每日勤勤恳恳的为工作操劳几十年如一日啊,”
“你现在这是在责怪我?责怪我派你监视她。”
“路遥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看来从你口中是听不出对颜楠不利的消息,罢了罢了,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回到车内,路遥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座突然传出了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我父亲,他有为难你吗?”
路遥苦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颜老在听到大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后,担忧的心情稍稍的有些缓和。”
“该不会你当时也在1301吗?”
“嗯,我在,就躲在某个房间里。”
“我与父亲说的话,你是不是听的一清二楚”
路遥愣住了,空气瞬间变得十分安静。
颜楠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路遥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只能微微的点头。
他的答案与自己的期待一样,唉,路遥果然是个老实人。
颜楠微微一笑,面色从容道:“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想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小英,我也不会责怪你。”
“我不会告诉颜英的”
路遥望着前方,斩钉截铁回答道。
颜楠脸上闪过一丝丝得意,随即恢复自然,“十二点的时候你在南天楼下停车场等我,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颜楠正欲开门时,路遥叫住了她,“颜老很早就回来了,他好像十分在意大小姐的身体,若是让他知道实情,恐怕您要强制休息一段时间。”
颜楠不以为然的笑了,“我好像也感觉到了,最近有人在暗暗的观察我,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原来那个人是父亲。”
“我没有和您开玩笑,您现在真的很需要休息”
“我要是休息,谁来替我工作,南天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等着我做决定,你要他们怎么办?路遥你记住了,做好我交代的事,再多说一个字就越界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路遥面露愧疚,“对不起大小姐,是我过分了。”
“我看你好像累了,今天不用接我回去了。”
“是”
凛冽的寒风一阵又一阵的吹过,即便关上窗还是能依稀听到风的喧嚣。
“真暖和,我们这些人真应该感谢空调的发明者,若不是他们刻苦钻研,努力研究,哪有我们这一代的美好又温暖的生活。”
何以澈笑着摇摇头,“不,不,你不应该只感谢空调发明者,还应该感谢房屋制作者,若不是他们不辞辛劳,夜以继日的工作,这里哪里有地装空调。”
颜英迅速的转过身子,立马对着身旁的人一阵挠,边挠边道“关于我外公的事,我还没有问个明白,现在你竟然敢跟我抬杠,好呀,反了你了。”
何以澈只有默默忍受的份,待到她安分了,故意又来了一句:“抬杠怎么了,我觉得我说的很对呀,你怎么能对我动手呢,哼,动手就代表你抬杠抬不过我。”
“你是不是不怕死?”
颜英气的牙痒痒,捏着他白嫩嫩的小脸蛋咬牙切齿道。
何以澈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让我死可以,但我得风流一次才行。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与位置,啧啧,正是风流的绝佳时机”
他说的这番话要搁以前,自己听了肯定诧异,但现在不同了,外公回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神神秘秘说了好多我不能听到的事。
至于我为什么不能听到,应该与我有关。
“我外公是不是又提到咱俩的造人计划”
何以澈的脸瞬间红了,“胡,胡说,咱俩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计划。”
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蛋,颜英乐了,“你瞧你,脸红到话都说不利索,真是奇了怪了,刚才你说风流的时候,不仅口齿清晰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呢”
何以澈一本正经的辩驳:“风流是风流,那啥计划是计划,两者是不一样的。”
“你说的对,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言归正传我外公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能透漏一下下吗?”
何以澈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不安分的小手手尽情的在她脸上游走。
“和你想的差不多但外公他老人家很an,他觉得作为男人的我,不应该经常随着你的性子来,该主动要主动,该矜持的时候绝不让调皮的你有可乘之机”
颜英嫌弃的打掉他的手,没好气道:“上了年纪的长辈果然三句不离抱孙子,就没有关于工作上的事,业绩不及预想,我好烦呀,澈澈。”
“攘外必先安内,一家酒店业绩不好,基本都是酒店自身的原因造成的,做服务行业的,最重要的应当是客人的感受,客人为什么不再来城郊店,老婆你有了解过吗?”
颜英微怔,今晚的他好像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