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齐发,古曲缠绕,一白一青,美不胜收。
只是没有人去欣赏这道风景,因为这是一道蕴藏杀气的风景。
“雕虫技。”容妥睥睨着眼前阵势,淡定而又傲慢。
“去死吧!”原白玉看不得她如此漫不经心,满脸恶毒。
她只是伸出一根指头对准击过来的两股能量,轻描淡写道“血渊。”
因为汲收了广拟灵珠,现在的她识海无比强大,识海也能勾画出阵法与手印。
所以别人只看到她一根手指头,便点出一个莫大的血色空间,里面翻滚着恶臭的腥味,里面像一个漩涡似要把所有西都吞噬掉。
错愕的原白玉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最引以为豪的杀招,此时正是他最巅峰的力量,只不过是容妥的弹指之间?
这是什么可怕的怪物啊?
这些阵法,这些咒术,这种种都出乎他的意料,闻所未闻。
原白玉此时莫名感觉到一股不可掌控的趋势,而耳边悠扬响起抓人意识的青脉曲,古琴声可让人不知不觉的呆滞与被牵引。
而容妥眸子却来明亮,她的识海无穷无尽也能利用这个优势直接摄人心神。
“舒子谦!”她轻声呼唤着舒子谦的名字,声音却无故的逆转而上,避开青脉曲的琴声。
只见舒子谦突然停滞弹琴的手,眼神空洞却只倒映着容妥的面容,而她轻抿柔唇,眼神突然犀利,便见舒子谦扔开古琴抓着头皮发狂着。
好像脑子里有什么钻了进去,噬咬着他的神经,非常痛苦。
原白玉上前接住舒子谦下坠的身体,质问着容妥“你到底使了什么邪术!”
他不明白舒子谦怎么了,就是因为这种未知让他内心惶恐。
她双手抱胸,笑“那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戏谑一笑,识海袭向原白玉的识海,侵占着,捣乱着。
“啊!”原白玉与舒子谦都坠在血阵内,血阵的血手马上束缚着两人。
此时血阵内有不少氏族子弟要么被血手拉进阵底,要么被煞吞食,还有的都被梵瞬他们四人解决了。
血手把束缚的两人高举空中,就在容妥面前停住。
“你们刚刚吃的是什么丹药?”她的声音对于他们两人来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却又不住抵抗着。
“我受不了了,我我!”舒子谦实在受不了这脑海中尖锐的痛楚。
“不。要”原白玉还在抵抗着,试图阻止舒子谦的坦白。
“我们吃的是爆灵丹。”舒子谦不假思索便倾吐出来,而他的话音刚落,他们俩的痛楚倏地消失。
而容妥则是诧异得眼睛都微张,神经紧崩。
爆灵丹!这不就是外境的很寻常的丹药吗?
难道除了扇珑君,还有其他什么人把手伸进内陆了?
她猛地飞上前一手掐住舒子谦的脖子,狠声道“是谁给你们的!”
舒子谦呼吸一窒,张大嘴巴吸着气也顺便回答道“是,翀乾宗,是他们给的。”
翀乾宗?
她搜索着记忆,很快便有稀疏的线索。
翀乾宗位于大莲国以北边界的一个地段,是屹立于三国中间的一个宗派,里面的人大多是高手。
而且也成立了一个叫‘天功院的地,专门收三国内最出杰出的年轻修为者。
听能够成为天功院的生都非常有面子,也能结识不少权贵与人脉。
刀雨隽、容萝、容灵这三人便是大莲国派去天功院的生,也过了天功院的几大测试,可以为大莲国添了不少脸面。
而梵瞬并没有去参加,当时皇族也派人来邀请过,但他就是一根筋的呆子,只想守着自己的师傅容茂一心一意闭关修炼。
翀乾宗是吗?
居然敢在背后怂恿三大家族算计容氏,等她出神迹下一个目标就是天功院!
手上的力量骤然加大,似乎要捏碎舒子谦的脖子,已经听到骨头‘咯咯的声音。
“住手!”就在这时,白知原不知从哪钻出来,手上也掐着一个人的脖子。
“是堂姐!”容氏子弟惊讶着。
容妥掐着舒子谦落在地上,血阵也停下,只剩下一片萧条。
“堂兄,救救我,我不想死呜呜~”容萝一脸梨花带雨,很是柔弱,脖子上的红痕异常醒目。
白知原见血阵消失,胆儿也肥了,上前几步威胁道“放了他们,要不然我就掐死她!”
容妥冷眼看去,情绪平淡道“一个堂姐换两家少主?你还真会算计啊。”
白知原一僵,没想到这容妥如此难缠残忍,居然自家堂妹也能见死不救。
只是,其他容氏子弟却不能无动于衷,劝着“少主那可是堂姐啊,尽管,尽管曾有过不愉快,自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不是?”
“是呀是呀,堂姐要是遇到不测,家主也会很难受了。”毕竟是自家侄女,还是年轻一辈的好苗子,占着天功院的名额。
整个大莲国就只有容氏出天功院的生,这矜贵不比寻常。
更何况,也不能随意就决定堂姐的生死去向吧,这要是传出去对少主的名声更不好。
容妥睨着身旁没有劝意向的梵瞬,问“你认为呢?”
受宠若惊。
梵瞬抿着唇,内心带着欣喜,脸上却保持着一副平顺模样道“凭少主决定。”
“很好。”她来满意他,不但豁出性命保她周,还唯她是从。
听到她悦耳的线声,能够听出当中轻吟的意味,不自觉他便紧绷身体刻意不去细想自己为何如此敏感她的一颦一笑。
“梵瞬公子你可得劝一劝呀。”子弟三人都惊呆了他如此放任少主不去规劝。
就在他们以为容妥会落井下石时,她突然松手把舒子谦扔了过去,又捉起脚下的原白玉道“人丢过来。”
的确,她可以不在乎容萝的死活,却也不想外人来操这个心,在她面前弄死容氏的人,多没面子。
“我数三个数,一起换!”白知原无比谨慎,现在他们处于下风,他们氏族的子弟都快死光了,只有三三两两还活着,残兵败将。
“一、二、三”三个数一落,两人同时松开手上的人丢向对。
容妥逼不得已接住扔过来的容萝,而她一接到人便动起早已潜伏的杀念,看着对面的人都落荒而逃更是讥笑出声。
敢威胁她的人,从来不可能活着!
好像除了…
微怔过后,不解自己为何想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