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原左右手夹着原白玉与舒子谦就瞬行而逃,其余庆幸能活着的几个氏族子弟也纷纷落荒而逃。
仿佛身后有什么凶兽出没似的,头也不回就拼命逃跑。
“想跑?”哼!
容妥正要使出灵力去抓那些逃跑的众人,突然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便见一把刀深深扎进心房,正中心脏位置。
“少主!”梵瞬目露凶光,一把掀开容妥身前的容萝,杀意涌出。
他紧张的接过容妥倒下的身子,忍着心毒的腐蚀执着的输给她灵力,稳住伤势。
“堂姐?”其他人都楞住不知道给什么反应,不敢置信容萝居然对救命恩人的少主下毒手。
“哈哈哈哈!容妥你就该死!”容萝像疯癫一般狂笑,满脸扭曲与兴奋。
梵瞬盯着容萝,一脸阴沉,往日里清峻的脸庞此时布满冰霜,无比可怖。
“堂姐你莫不是疯了?你为何要如此做?”一个子弟质问着,满脸鄙夷。
其余两名子弟也都反应过来马上围着容妥施以救援,满头大汗的。
容萝冷笑地指着自己鼻子,道“我疯了?疯的是你们吧!容妥就是个魔鬼!你们都被他骗了,不过没关系,姐已经杀了他,日后容氏便再无容妥!哈哈。”
容萝看着容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梵瞬的怀里,更坚信已经没了气儿。
现在的容妥的确摸不到脉搏,也没了气息,脸色灰白,只有胸前的血不断溢出来。
“你们也别白费心思了,这把可是圣器,中刀之人必死无疑,更何况他还是毫无防备之下中的刀,你们觉得还能活不成?”
容萝的话一字一句传进梵瞬耳膜里,让他眼睛红得滴出血来。
他猛地冲向容萝一手掐住她,狠声道“还我少主命来!”
“梵,梵瞬公子不可!”两个子弟上前,一人拽住他一边胳膊。
已经死了一个天才少主,还要自相残杀吗?这俩都是容氏天才的存在,不可动摇根呀。
“吼!”原虎视眈眈注视着这一切的煞猛地怒嚎一声,震耳欲聋,把在场的几人震得心肺撕裂般的疼痛。
然后狼形一跃,便与混沌之莲一齐回到识海里。
原躺地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黑眸划出芒,她的清醒让一旁的子弟都吓得一屁股坐地上,颤抖的手指指着她,“少,少主,诈尸了。”
什么?
容萝的角度是面向容妥的,最先发现容妥的情况,满脸震惊与恐惧。
不禁联想到试炼会上,幻石内的情形,嘴里不禁呢喃着“不是人,他不是人!”
梵瞬马上松开容萝三步并两步跑向容妥,激动得一时忘了礼数,带着沉重的心情捉向她两肩,心翼翼问“少主醒了?”
“这世上能杀我的人真不多,我没那么容易死。”她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心里也同时流出暖意。
这呆子待她是真心的。
他的手现在还是冰冷的,如果少主真的死了…
他想都不敢想,刚刚那种窒息的绝望感,比死亡还恐怖。
那一刻,他似乎知道了眼前这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并不简单,却也不上为什么。
容妥在梵瞬的扶持下站起来,金指很快便修补心脏位置的裂缝,只是缺了点血气而已。
从无极环内掏了一枚清心大补丹便吃下去,示意梵瞬不用扶着就走向容萝。
所有人都不敢再劝容妥放过容萝,毕竟残害同族的罪名非常大,还是一个堂姐对一家少主下毒手。
如果以前一个废材少主便算了,现在这少主的价值比拥有天功院名额的堂姐还要大。
大家都默不作声,静静等待着容妥处决容萝。
“啊,我的丹田!”容萝痛呼一句,捂住丹田位置挛缩着身子。
容妥捏爆了容萝的丹田,虽然她能保住性命,但从此也只是一个废人,不能再修炼。
那三名子弟暗自抹了一把汗,少主还真狠啊,这比杀了堂姐还来得残忍。
“把她捆住看好,出了神迹丢回去给容冕。”她睚眦必报,杀了不就更便宜别人了吗?
她要看着别人生不如死。
容妥转身扫视着身后四人,淡然问道“你们觉得少主很残忍?”
除了梵瞬,其余三人不敢过多犹豫狠狠摇头,像要把头摇下来似的。
她盯着梵瞬不作声,而后者才缓缓道“少主做什么自有道理,梵瞬从不怀疑。”
她笑了,如冬日寒梅绽放一样,冷艳绝美,被血染红的绯唇轻抿而笑,让他觉得如果能被那双唇抿住该是多么美好的刹那。
突然,他冷硬的低下头,血色倒退。
他刚刚在想什么?
怎能如此龌龊?
“?”容妥有些奇怪他那阴阳怪气的表现,没理会便走向悬浮岛的深处。
而容萝被下了禁言术,只能狠狠瞪着眼睛盯着容妥的后背,似要射穿她的心脏。
走着几步的容妥蓦然回首,看向不远处的天际,眼神中有些落寞。
梵瞬走近她,努力稳住声线问“少主可是在等徽元君?”
不自觉握紧的双手暴露着他的心情,脸上去依旧表现出无表情。
她摇摇头,答道“不是。”便踏进悬浮岛的山洞处,身后的梵瞬也微松一口气,眼睛也染上一丝迷茫与落寞。
*
山洞内,弯弯绕绕,很多秘门与阵法。
“少主,我们应该走哪边?”眼前出现七条分叉路,哪条都差不多昏暗,每一条都看不见尽头。
有种莫名的阴森感。
他们现在非常的信任容妥,仿佛她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有任何异议。
容妥摸着下巴观察着分叉入口的阵法,不断分析着,这时青丝滑落脸颊,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摇曳着。
梵瞬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紧锁着她的身影,无论是一举一动还是身上的所有细节,仿佛看不够似的,怎样也移不开目光。
这时见她青丝垂落,不由的上前为她捋好发丝,那柔顺的质感让他手指颤动,内心隐隐作痛,似乎心毒无时无刻不影响着他大脑与行为。
他这一举动让身后三名子弟都尴尬而立,而容妥则毫无察觉,只是转眸一督便又去研究阵法去了,对于此情此景的暧昧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那一督却挠得他心神荡然,不知怎的马上垂手而立,控制住自己过多的举动,来坚信这是心毒的影响。
其余些人观天观地,观鼻观心当没看见,这诡异的情形不想再看到,都想戳瞎自己眼睛了,装忙的周围观察着不再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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