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妥研究了好一会儿便收起目光,走到第三条分叉入口前,在大家深深注视下没多久就解开了阵法。
“…”这也太快了吧,还没看出用了什么手法就把阵给开了。
真是变态!
容妥率先走进去,身后紧跟着梵瞬,然后三个子弟才拉着被捆着的容萝走进去。
“总感觉这里很是古怪,你们会不会有危险?”一个子弟满脸担心,拉着容萝绳子的手紧了又紧。
“有少主在怕啥。”另一个子弟安慰着。
原还担心的子弟便放宽心,也是啊,他们的少主真不是一般人。
尽头是一道高大的铁门,铁门勾勒着远古的花纹,他们的到来让铁门自动敞开。
只是那沉重而略带尖锐的声音在这昏暗的走道上显得格外瘆人,让人不自觉手心攥紧出汗。
铁门打开,里面一目了然,多个烛台燃起,烛台之下是多个抽屉,抽屉上铺满灰尘与古老得已经有些脱色的铁锈。
“五鼎绝剑。”容妥翻出其中一个抽屉吟着里面的秘籍。
脑海中划过什么,很快便知道这秘籍的来历。
“没想到传中绝迹的天下第一剑剑谱其中一策被收藏于此。”上古时期有一位很出名的天下第一剑,爱剑如痴,创出多套剑法秘籍。
其中五鼎绝剑便是排行比较前的其中一套剑法。
“这个适合你。”知道梵瞬也酷爱剑术,便把手中秘籍抛给他。
接过手的梵瞬随便翻阅了几篇,合上便郑重道“谢少主赏赐。”
其余三名子弟也不敢直接上手去动那些抽屉,尊卑之分让他们带着渴望的神情盯着容妥,试探性问“少主,我们…”
“还呆着干嘛,部都带走,挑剩的记得分给容氏其他子弟。”她命令着。
得到她的允许,三人把容萝晾在一边便去翻找着抽屉。
而容妥没留在原地,她拿出透灵镜便施以咒术打开它的镜面,旋转几圈停住朝向南边。
南边是一堵墙,她与梵瞬走近观察这堵墙,不自觉伸出手去触碰,手居然穿透墙的后面,就像湖面投入石子一样荡起一圈圈涟漪的情形。
突感一股力量揪着她的手把她拉进墙的后面,梵瞬马上反应过来捉住她还露在外面的胳膊,只是力量太大让他措不及防也跟着进去了。
“…”一下子,空气中莫名少了些什么,三名子弟回过头,哪还有容妥与梵瞬的身影。
他们皆把手上的西都丢下忙去找寻俩人的踪迹。
墙后,是一片白色,这是一个极寒之地,暴风雪袭来带着刺骨的凉意,两人皆运转着灵力去防御寒冷。
不远处,他们眼前有一个溶洞,外面也能看到里面透出来的七明亮的颜色,像一道一道虹般的照射进瞳孔,把眼睛也染成绚丽。
“我们进去吧。”她拉着梵瞬的手腕就跳进脚下的溶洞。
而梵瞬部的注意力都在手腕上的柔荑,心又是一阵疼痛的跳动,一次比一次幅度大。
他会不会人还没出神迹,就先毒发身亡了?
原木讷稍显面瘫的面庞此时正渐渐柔和,眼中满是飞扬的神采,稍有干裂的唇瓣微微抿紧,却泛出一丝丝笑意。
不认真观察根看不出。
但耳根的红烫却出卖他的心境。
溶洞内,七的颜色更是炫目,环视一周都是一模一样的场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闭目利用广拟灵珠阔充的识海细细搜索着周围的细微之处,强大的神力以肉眼看不到的状态下已经把每一处细微之处翻阅得一点不剩。
而梵瞬此时正好光明正大的用眼晴描绘着她的眉目,眼底渐渐涌出潋滟与不知名的波澜。
他忽然觉得她平时脸上的硬朗与眉目中的流露出的柔媚有些不相符的违和,仿佛她应该是娇艳明媚才对。
娇艳?明媚?
他眉头紧锁形成一川深壑,他真是来奇怪了,怎会如此折辱少主?堂堂男子汉竟被他形容如女子般的神态。
就在梵瞬陷入深深自责与自我怀疑之时,容妥便睁开眼睛了,看到他一脸厌弃的古怪模样,上前就摸着他额头。
即便她经过战斗,沾染有血腥,却还是依旧环旋着一股淡淡馨香,很好闻。
摸完他的额头又摸向他脖颈的脉搏,除了跳动得有点快并无异常啊,可这一路下来怎么觉得他好像得了什么怪症一样。
就这短短几瞬间,梵瞬如同木偶一样被无数根看不见的丝缕牵动着心神,对于她的触碰无法自拔。
而她的靠近一张一翕,吐气如幽兰,清香神爽。
他连忙退开几步,有些手足无措道“梵瞬并无大碍,少主不必费心。”
她僵着一只手在半空中,悻悻收回手,以为他因她的断袖之名而抗拒排挤。
“呵呵,没事就好。”她撇了撇嘴,无奈道。
她过他身边提醒道“往这边走,有好西。”梵瞬便有些僵硬地转过身跟随她的步伐离开原地。
来到一个石钟乳洞,千石百怪,形状各异,别有一番风味。
容妥看着脚下的蓄水潭想也没想就跳了进去,把身后的梵瞬吓了一跳,也跟着跳进去搜寻着她的踪影。
穿过一层又一层水域,眼前透着灿烂明亮的光芒,浮出水面更是别有洞天。
这里周围都是结晶状的灵石,随便一颗都是灵气逼人的。
“这些只是玩意而已。”容妥见他紧盯着周围的灵石便道。
顺着容妥的声音看去,只见她一身湿透,衣衫都贴紧肌肤,原就不壮实的身子更显玲珑娇,腰枝柔软窄瘦如同可以一手盈握。
青丝部滑落至胸前,脸上原沾着的灰尘与血迹都清洗掉,显露出稚嫩的脸蛋却非常秀气,黑眸在这明亮的地犹如一颗黑珍珠,看着很是让人心动。
她走过来,掌心一摊,里面一枚发出晶莹红光的兽魂珠便映入眼帘。
“少主这是?”他有些楞住了。
她见他一脸不解,便把手上的兽魂珠塞到他手上,那软柔的温度让他稍微有些清醒,便听她道“这是一枚高阶的兽魂珠,一会儿你打碎它便知道是什么兽魂了,用它入剑可成剑灵,滴血认主的。”
剑灵?想都不敢想。
毕竟剑灵这玩意可遇不可求。
高阶兽魂啊,梦寐以求。
他热切地盯着掌心的兽魂球,抬头聚焦着眼前人的模样,紧紧擒住她的轮廓,她的无私与照拂都让他受宠若惊。
难道这一路来她想到的人都是他吗?
有了这种想法开头,就像不受控制的蔓藤一样长满整个心房,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