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沙尘滚滚。
“四弟你去将这子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以慰父亲与侄儿的在天之灵!”白羽轩沉声道,眼神分明漾着无尽恶毒与畅快。
白少祁走向容妥向,举起手上大刀就要劈下去。
“且慢!”刀雨隽瞬行而来,手上的扇子正好托住白少祁的刀锋。
“太子是何意?”白羽轩眸中尽是询问,难道是插手世家之间的事?
刀雨隽快速扫过脚下深坑中的容妥,只见她眉目祥和的躺在那儿,似乎睡着了的模样,不见半点痛苦与狰狞。
平静的面容,发白的柔唇,艳阳照射下却另有一番别致的滟滟之态。
“白三爷,白四爷你们都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公子,何必要与一个死人斤斤计较呢,还是一个弱冠公子,会真失了气度的。”
刀雨隽按耐着想直接夺走容妥的心,尽量显得优雅不失礼的劝道。
白少祁嗤笑一声,道“太子难道没看见我那父亲与侄儿死状何其惨烈?别是一个死人,灰也不能剩下!”
“你!”刀雨隽脸色阴郁,持扇的手慢慢用劲,似乎下一刻便要丢掉自己太子的身份来抢人。
影卫与禁卫们都等待着刀雨隽的命令,他们懂他的意思,从领兵出宫之后一系列行为,都可以理解为皇族想保容氏。
只是,他真实的想法,无人得知。
即使是他自己,也难以剖解其中意味。
“谁敢动我孙儿,先从我容羁尸身上跨过!”
容羁稍微调息之后,气势汹汹来到白氏兄弟面前,翻手凝聚灵力撞开容妥上的大刀与扇子。
“没错,要想伤害咱们家主与少主,先从老夫身上跨过去!”容沾在容柔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走来。
“咱们誓死保护家主与少主!”容灵也亮出自身兵器,对准白氏兄弟。
“誓死保护家主与少主!”所有容氏子弟同心协力,一致对外,上刀山下火海,天不怕地不怕。
白羽轩冷笑着“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他又看着刀雨隽问道“太子可想好?白氏身后有翀乾宗作靠山,得罪我俩兄弟就等于得罪了半个翀乾宗!”
对于白羽轩两兄弟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刺激到刀雨隽,作为一国太子尊贵无比,却要忌惮一个宗派,还让其门徒如此嚣张?
真让步,只怕白氏又或者整个翀乾宗都踩在大莲国皇族脸面上!
于谋算的他,怎么可能会留着如此趾气高扬,嚣张跋扈的氏族,让其引狼入室?
“白三爷,白四爷通敌叛国,罪无可赦,拿下!”一句话,定下立场。
白少祁猛涨灵力擒向近在咫尺的刀雨隽,中间迅速划过一条青色屏障,正好阻挡攻击也保护了刀雨隽。
“太子身份矜贵,是国之根,请退至一边,其余交给老夫!”
容羁干净利落的指挥着,带有不可拒绝的威严,那种战场上用兵如神,运筹帷幄的气势。
但他的心思在深坑中容妥的身上,对于容羁的话置之不理,冲出保护而来的青色屏障迈向她的向。
只是手还没有触碰到她,横扫而来便是一计拳风,威力无比,气势磅礴。
“呵,听容氏子断袖出名,爱慕太子,果然患难见真情。”白羽轩这番诛心议论会给刀雨隽带来不好的影响。
一国太子断袖,要是传到皇帝耳边,怕是地位不保。
刀雨隽挑起眼尾,眼神肃穆,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因白羽轩的话而有所退缩。
十个影卫,他们的宗旨是保证太子的性命安危,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使他们动摇。
所以见刀雨隽去抢容妥,他们便跟上保护好其安危,同时帮助他抢人。
毕竟白羽轩是个正儿八经的尊阶巅峰,影卫们的水平都在圣阶初级,根不是他的对手。
刀雨隽在影卫们拖延的时间里,很快便靠近容妥,伸手想要捞起她,可手刚接近她不到半分,隐约可见她的身体冒出黑色雷电。
还有细微的‘滋滋作响,他的手就这样被她面前闪过的雷电烫着,猛的缩了回去,一脸惊疑。
风云变色,地动山摇。
所有人都惊叹于忽如其来的异常天象,而地面的剧烈运动让所有人停下战斗,皆抓起身边能抓的坚固西来稳住身影。
白氏兄弟也收起手跃到一边的石狮子旁,一人一边牢牢紧抓。
而离雷电最近的刀雨隽,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黑雷所轰到一边去,影卫们立马瞬行接住他。
容妥所在的深坑中黑雷翻滚,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股可怕而强悍的力量,足以把周围的一切都直接填平。
慢慢的,容妥的身体缓缓升至半空中,随着她升高,雷电的众多尾巴扩散至周围,不停毁坏周围的建筑与树木等。
容妥闭着的眼睛睁开,黑眸同样藏着滚滚雷电,眼神之中满是冷酷与无情,锐利且锋芒。
她脸部线条不再硬朗反而尽显柔媚,云鬓如墨,皓齿红唇,美眸清幽。
破碎不堪的衣衫早已经挡不住这一身的芳华,肌肤胜雪,光滑柔软。
胸前春光若隐若现,随着她呼吸而浮动,引人无限遐想。
这份艳冠气度,倾国之姿,带着邪肆与张狂,更像致命的毒。
她右手似握着什么碎片,随手一洒,碎片散落在地,那便是碎了的锁息香。
右手一勾,下某位子弟的外衫就被她拈手而来,白衣加身正好挡住裸露的重要部位。
而她如同高贵的女王俯瞰着众人,满脸冰霜看不出情绪。
众人后知后觉,容妥怎么变成个女的?
容羁很早以前便有这样的觉悟,孙女总有一天是女子的身份会曝光,所幸的是,现在的她实力超群,可以独当一面。
而刀雨隽久久不能回神,脑袋一片空白,他从不曾像此刻这般毫无办法,这种失态带有他也不敢相信的庆幸与喜悦。
然而此时从容府冲出来的两人也同时愣住,一个是碧冗,一个便是梵瞬,两人心态却大径不同。
前者失魂落魄,不停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少主怎么可能是个女子
后者则摸向心脏,里面跳动异常,明明已经解毒了却依旧还是很痛,这种痛来自于灵魂中的解脱,那种一直煎熬的心终于释放的痛快。
------题外话------
吼吼吼~阿妥正面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