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妥见是两个陌生面孔,而且还是尊阶,那应该就是暗中跟着厉婵妩出来的其中两个尊阶。
那两人以为只有容妥一人,没想到旁边还有一名男子,且这男子好像叫遇枳,是姐重视之人。
“遇公子,我劝你乖乖回去姐身边,别跟容妥私混,今天的事情我们当没见过。”
这话的人名叫厉衣叶,两人中个子较高较瘦的,是翀乾宗衣字辈弟子。
容妥一听此话心里不爽,拽着枢兰以煌的手臂往怀里抱,冷冷道“两位莫不是瞎了,这是我男人,没有厉婵妩的事!”
这是我男人——
枢兰以煌眸子亮得很,如海般深沉的眸子翻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像要涌出眼睑似的,如果容妥此时抬头看他,一定触目惊心那汪洋般的情深。
“不知廉耻!”
另一个肤色较黑的厉衣懂怒斥着,眼神满是鄙视。
“就你家姐最不廉耻,追着我男人来天功院,还追出来历练,出来也私带你们,是有多缺男人?”
论毒舌,容妥居高不下。
“你!混账!”
听容妥如此诋毁厉婵妩,还暗讽他们与厉婵妩有不正当关系,厉衣叶忍无可忍,呼唤一只犬型契约兽攻击过去。
“煞,有吃的了!”
容妥镇定的召唤煞,庞大狼型稳稳落地,往天空怒嚎一声震耳欲聋,气势蓬勃,体型比以往足足高大一整倍。
这都是因为容妥修为来厚实与强大的原因,也会影响着契约兽的力量与阶品。
犬型契约兽并不惧怕庞大的煞,正面攻击步伐矫健,而后还跟上一条蛇型契约兽。
一犬一蛇分头攻击,合力包围煞。
枢兰以煌与容妥所站的位置突然震裂,有什么破土而出,瞬间见从地底窜出几条粗壮的树藤直直卷向他们。
容妥见他居然休闲懒漫的站着不动,一副看不到眼前危机景象的模样,咬咬牙揽上他腰轻松躲开所有束缚而来的树藤。
“枢兰以煌,你灵力不用也就罢了,至少躲一躲总可以吧!”
还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节奏,又不是废材,料定她一定救是吧。
他听着就凑她耳际,调侃道“喊我名字的时候最动听了。”
“去死!”
正想一巴掌拍过去,就见空中飞跃而来的两人,巴掌转化成揪,揪着枢兰以煌的胳膊就退开。
“你待在这别动!”她吩咐着。
“好,娘子。”他笑意更甚。
“闭嘴!别话!”影响她发挥真实水准。
容妥冲上前,双手结印,黑气泛滥形成一个漩涡,空中两飞跃而来的人立马共同出手,与她双手碰撞一起。
六双手之中显而易见的黑色与蓝气,互相缠绕,彼此馋食。
没多久,三人同时退开,容妥只是青丝凌乱了点,不见半点气喘。
但那两边的人已经吁吁了,明显灵力消耗过度。
暗自惊讶容妥的灵力居然没有半点损耗,仿佛无底洞,取之不尽。
怪不得宗主要派出如此多人力来除她,还真是难搞之人。
容妥不给他俩调息的时间,识海里早画出三个禁忌之术,指尖微烫,喝了一声,三个满带邪气的咒术已成型,根没看到她如何造出来的。
血嗜!
血渊!
血阵!
三阵开启。
血阵在两人脚下呈现,数只血手扒着他们双腿不得动弹,在他们惊疑之时,血嗜兴奋的钻入他们丹田侵食两人的灵气与气运。
“快逃!”
厉衣叶见势不妙,毕竟也没见过这种阵法与咒术,顿时慌了。
“脱不开怎么办!”
厉衣懂感觉丹田剧痛,马上自我调节,却发现丹田内有什么凶邪之物,根不可拒。
“容妥,你到底使什么邪术!”
厉衣叶狠声道,忍受着丹田灵力枯竭之兆。
容妥站于血阵前,一身白色素衣,与她此刻脸上的冷若冰霜形成参照。
那种盛气凌人,那种冷漠无情,甚叫人望而生畏。
她只是淡淡一句“想我容妥死的人很多,但就你们?连想的资格都无。”
两人听着她如同宣判的话语,这才真正意识到恐惧或绝望,两人从未受过如此挫败,一直在翀乾宗内成绩傲人,受到大家的尊重。
出行这次任务时,宗主就千叮万嘱他们切忌轻敌,万事心。
他们不当一回事,三个尊阶难道还搞不定一世家少主,而且还是一名女子。
却不想真是错得离谱。
血嗜已经侵食完他们的灵力,两人如同风烛残年的老者佝偻着腰,面色泛黄,嘴唇泛青,眼睛翻白。
最后,血渊阵启,如同一个无底血洞,里面翻滚着腥臭,一点点汲取着两人的血气。
血气的味道过于浓烈,使不远处深渊里的伏蛰生物蠢蠢欲动。
山崩地裂,天摇地动。
一股恶臭冲出,一巨型生物爬起,足够让人发怵,浑身血红粘稠,丑陋无比,就是一条恶心的蛆。
只是受到什么影响而进化成大型蛆,身都是一坨坨的肉堆,不停蠕动着,真叫人难以接受的恶心。
大型蛆嗅着浑重血腥味就爬到血阵前,容妥赶紧收回阵法忙退至枢兰以煌身边,还未定神就被身后之人抱得满怀,一股淡淡宁神的清冽香味包裹着。
“阿妥,这西我看不得。”
枢兰以煌撒娇似的,但语气难掩的真实厌恶。
是了,他有洁癖。
“”
容妥有点无言以对,这么高大的人居然躲在她身后求保护,还抱着她不停磨蹭着,借机揩油。
细碎嚼咀声音传来,那边正是庞然大物进食场景,无比刺激人眼球。
只是大型蛆明显食欲大增,不满足两块,都不够塞牙缝,转而把主意打到容妥这边来。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狼型刚好解决掉一犬一蛇,出现拦截住大型蛆的前进向。
“煞回来。”及时叫住准备护主的狼型。
煞迫不得已只能被召唤回识海待着,一只缩版的狼型有些委屈的趴着,似乎有些低落,像在控诉主人的不解风情,不让它威风威风。
容妥实在不想自己或者契约兽去碰这一大坨肉团,再次开启血渊,这次的血渊比以往的都要大,正好在大型蛆的头上,然后一点点吞没它。
而它似乎兴奋于血渊之中的腥臭味,果然臭味相投,根没有任何痛感与感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恐惧。
只有饿感的一种低级生物。
很快,整个庞大血躯没入血渊之中。
而血渊,似乎比之前的更加腥臭了,容妥稍带嫌弃的收回阵法。
还好,枢兰以煌身上那阵淡淡清香让她顿时忘却那种恶心感。
“那里面有宝贝。”
他低哑的声音如同蛊惑般,点亮了她眼睛中的星芒。
容妥见他站在原地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想了想,应该是想让给她。
那也是,反正扇珑君金山银山,罕世珍宝什么没有,看不上宝贝的。
“那我去看看。”着就往深渊处冲去。
“好,我在这等你。”
枢兰以煌微笑道,眸底划过光而又沉没,如果容妥此时回头,必定看到那抹奇异的神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