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门半年的我,经历了人生的恋爱、堕胎……这些在常人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真切切地在我的身上发生。我来不及多想,就被“分手”了。一个盲打莽撞的机会,我进入了现在的单位,是可以面见一些求知的人,我被他们尊称为“那老师”;直到进入了真正的工作,我才知道,自己的工作可以用“坑蒙拐骗”四个字来形容。每每这时,我的心里就揪的疼。
昨天下午来了一个某大的大三生,想着去新加坡留,在外面遇到了我们宣传的同志,也就进来了,她不幸成为了我的“生”——因为我是这里唯一的一个被“认可”的“海归博士”,为这个头衔,我跟几个同事还掰扯了很久:
那天回到宿舍,几个同事拿着自己的“工资袋”跟我聊开了:
“那红,咱们老大给你多少工资呀?你看你都是‘海归博士的?”
“就是,给我们,我们好向你习呀!”她们几个开了。
“我的工资一千六,上个月奖金给了两百,也就一千八!”我有点得意地道。
“切,我还以为你这个‘海归是多少呢?”一个跟我年龄相当的女的道,“在咱这每个人的工资都不一样的,消停吧?”
她的言语引起了我的好奇:“怎么会?我来的时候,柳主任明明告诉我,每个人的工资随着我们的工龄会增加;发传单的王就是因为来公司五年了,现在才挣三千多的。”我的话语一出,引来了集体性的异口同声:“五年?哈哈!”
从这言辞中,我听得出柳主任话语的含金量,当我想进一步了解时,她们竟没有一个人话了,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那红,我们去洗脸?”第一个带我来宿舍的吴。
“我……好吧!”内心的失落,我想拒绝,却看到了她的眼神……“我跟你啊,不要在宿舍问,我告诉你,咱们这里的好多事情,真真假假自己去悟吧!”
这次在水房让我真正认识了我所在单位的黑暗:就连这个普通话都不标准的人,仅有程度的她在公司的注册竟然是一个大“专科”;那其它的人毋庸置疑都是“科”了!历都能够造假,那么还有什么不可以造假呢?我的心里有点悲凉,我想着尽快离开,我悲天悯地的劲又上来了……
这不,下午接待的这个准备前往新加坡留的大生,我的言辞违背了柳主任对我培训时的初衷:了解了他最基的初衷以后,我开门见山了:“同,我的建议你去找一家正规的校联系。我是为你好,真的,我虽然是个大‘毕业生,但我压根就不是什么‘海归、‘博士之类的,我觉得我连你的水平都达不到,我怎么教你啊?为了你好,尽快吧!”
我的言辞让女孩有点诧异,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就是的你没有能力教我?你们这里你不是最好的?”幸亏女孩听话捡着听,她告到柳主任跟前时,我才免于被“开除”。最后,女孩心安理得的跟着我的另外一个同事——据我所知我们单位一个真正的高中毕业生,她在做着她在新加坡习的导师。
面对于出国的青年才俊,我相信他们被某些虚无缥缈的事物冲昏了头脑,他们的心里此刻能够想到的也许就是国外的风光,而忽略了这个路途当中的一切真实事物。与此同时,我也不得不感叹,我们单位的宣传力度和外在的声誉……
“那红呀,最近你去‘打印间干一段时间吧,我看你的状态不适合在这里做‘授课老师。扶不起来嘛,多少生对你都有意见!”早上刚上班,柳主任在我的办公室等我,“据有人反应,你不愿意在我们这里干了,是吧?如果有高薪聘请你,可千万别再我们这里耽误了。我也看出来了,你最近消极怠工可不是一般的啊!这样下去,我们的招牌可是要被你砸掉的,我们所有人的饭碗可是被你要踢掉了呀!”
“不是,柳主任,您听我,我没有。大毕业好不容易到了您这里,您那么器重我,我怎么会想着离开呢?你不要听别人乱,我一定努力,你放心,我到这个月底如果还是这样,你就炒掉我!”掐指一算,这个月已经中旬过了,以这里每天的生源量,我绝对可以扭转乾坤的。
听我这样,柳主任的嘴脸马上换了一副:“我就嘛,是谁还来跟我嚼舌根,我的眼光能有错?我们那老师是不会辜负我的!”着,她扬长而去。
柳主任早上的一个“下马威”,让我毛骨悚然。我不敢想象,如果这样出去以后,我拉着皮箱还能去哪?难道又在护城河边去偶遇C吗?难道去找把我甩掉的伟吗?不,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我没有好的下家之前,我不敢造次,这个后果是我承受不了的……这样想着,我又开始违心的“忽悠”开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柳主任派人送来了两套新的工装,款式跟其它人的都不一样,这种衣服我在大里面见一个海外回来的老师穿过,可时尚了……
“老师,您看,您这海外成归来的人,还没有任何的架子,平易近人的。我真的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你放心,我的几个老姐们的孩子也在张罗着出国,这些孩子就是因为‘英语不好,我把他们都给你介绍过来。老师您可把咱的孩子一定要抓紧啊!”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在跟我聊过以后,她的表情瞬间亮了——为了生计,我只能按照柳主任的那样:一些违心的莫须有的假话;做一些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事情……我安慰自己这就是社会,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骗别人,我就得饿肚子;我不骗别人,我就得睡公园……这样想着,我的心里舒服多了。
真如这个阿姨的,她在第二天的时候,一下子带过来六七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他们的身后跟着的都是那有款有型的家长……当他们一个个在“前台”开票,大把大把的票子递给报名负责人时,其它的同事望着我的眼神是仰慕的、是尊敬的……慢慢的,我心理的“罪恶感”也减少了!
在上次柳主任到我办公室“警告”过我以后,那一段时间里,他们所有的人看我好像“瘟神”一般,没有几个愿意搭理我的;就连回到宿舍,她们的话题我也没有参与的可能……
柳主任在发上个月工资时,给我加了5块,并把我教到她的办公室,给我吃“定心丸”:“你放心,那老师,好好干!像这样下去,你的工资赶春节我给你加到三千;对了,那天董事长特批,你有年终分红的特权!”
这一刻,我相信:我的良知是完被泯灭的!我发自内心的高兴,我想到了我拿着自己的劳动所得,在家人跟前大的给他们发放“压岁钱”,我扬眉吐气的样子,想着都带劲!
在即将年底的时候,我如柳主任所的,分到了两千块钱的额外分红……
然而,当我坐上回家的列车时,我的良心回来了:我不知道怎样去跟父亲和阿姨去解释我现在工作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这样的行为不定哪天就给自己引火上身……我不敢想,不敢看,把头埋在了桌子下面。
青春期,我就这样尽情地挥霍着,在“是”与“非”跟前徘徊着,我不想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唯有恐慌的是某一天我将自己的一生断送,心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