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吟诵着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我紧张的徘徊在客厅内,来回踱步——为的就是在这个周六的下午,不,是此刻迎接家长和孩子们的到来:离开是最好的归属,与金钱无关,只为一个完整,给心一个归属。
曾经大时,宿舍里一度有人议论我的IQ一般,EQ不及格。那个时候,孤陋寡闻的我还在字典上去查阅,最后才明了:她们是在我的“智商”和“情商”。直到现在我不得不我的EQ暂不合格:
那天找C给我出谋划策的时候,她支招让我理直气壮的“通知”家长们我离开的决定;而在今天我执行的时候,就好似做了亏心事,征得他们的原谅一般。其实细细想来,我从人道出发并没有错啊!我温婉的语调正是明了我在这些生们心中的重要性。谁知道,C却给了我完不同的论调:
“行了吧!现在的生都是认人的,你带他们的时候,你是个老师;但一旦你不带他们了,走在路上跟你打招呼的可能都没有了!”着,她给我举例了他们校的一名老教师,“我们校的左老师,是校的‘特级教师,他的能力也配得上他的荣誉。连续五年了带的都是初三的‘毕业班。就拿去年的‘教师节来,我们这些年轻的老师们多多少少都收到了生的礼物;他们班的孩子由于刚接手,所以没有太深感情,也就没有同表示。下午放了,左老师在校门口等了有一个多时,却不见一个毕业的孩子来看他。最后,左老师回校的时候眼圈红了……老师总是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是‘门禁制度太严格罢了,但她在数年的‘教师节这一天守候在外,却让自己寒心——她告诉我,她不渴望生给她送什么礼物,她只希望在这一天看看某一个孩子的脸,证明她曾经有过爱,曾经付出过。”
那天当C到这里的时候,我那不屑一顾的表情让她生气……我始终坚信,我的付出家长们都看在眼里,去年对于我的家事那么热心的鼎力相助;我的存在,他们孩子的进步这都有目共睹的呀!这次即使我要离开,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不舍得,我们一定会常来常往——这毕竟是我正式名义上遇到的生,我们构造了这么温暖的师生情谊啊!我之所以召集大家,就是想善始善终,我相信住在这么高档区的家长们,一定会跟我有同样的心境。但我的发言为时过早,我错了——
“进来啊,各位家长!快,谢谢大家能来啊!”我虽然带这些生一年多的时间,但还是第一次跟大多数家长见面,不免有点紧张。
“我那老师,你把我们叫来是所为何事呀?校的老师都不叫我们,你这里?”我听出了不屑的语气。
“就是啊,这放假天的,好不容易想一家人出去吃个饭,你这搞什么嘛这是?”我听得出大家的不耐烦,这跟我心中想象的和谐关系有点偏差,怎么能这样对老师呢?曾经我的付出,他们孩子的进步都忘记啦?我虽然有点不解,但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各位家长,大家静一下!饮水机里有水,自己倒。我们再等五分钟,咱们开始!”我控制住自己内心的落差,尽量保持着面带官笑,这是C教给我的……我只是想善始善终,让自己第一次做事不至于留下遗憾。
“大家好,我第一次把大家召集到一起,现在呢跟大家件事!”还没等我完,就有一个家长插嘴了:
“有话快,大家都忙着呢!”胖嫂一直没有话,我看得出她的表情心翼翼的,我想她猜出了几分。
“我呢,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想告诉大家,我要参加‘招教考试,下个月我就要离开了……”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召集大家来,就了这一句,家长直接炸开窝了:
“要走就早嘛,召集我们干啥嘞?浪费时间!”
“就是,谁有时间跟你话别呀,这要走一声不收我们钱就行了吗?何必叫我们跑一趟?”挤满人头的客厅里瞬间骚动起来,有人已经向外面走去:
“什么人哪,还当老师的!走就走,真不负责任!”
“每天晚上就给孩子看看作业,以为她谁呀?收我们那么多的钱,现在要走!我就觉得不能这么轻易便宜了她!”我听到了人群中这样的声音,瞬间脸一阵通红:
“各位家长,对不起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还请大家体谅体谅,咱们的孩子现在已经基养成了好的习习惯,只要按照我们平时教的,孩子一定不会差的。”我的EQ在这个时候测量出了惊人的分值。我这一句不不要紧,一大家瞬间炸窝了:
“你这怎么当的老师,快放假了,你好歹能把这个期干完呀!你这还是老师呢,自己做事都是有头无尾的,还告诉孩子,这么不负责任!”
“就是,我孙子从你这里开班的时候就跟着你,你现在走就走,对得起我们吗?是我们少你的钱了?还是你觉得我们家长们给你钱少了,你倒是正常的提出来啊!”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平时看到总是慈眉善目的,如果不发生今天的事情,我根不会把她与现在的面孔联系在一起,“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动不动拿离开来要挟,有话直不是?”
“就是,我们有的是钱!你是不是觉得其它的地涨钱了,你觉得不公平啊!那你直接嘛,我们差这点钱?”
“做人可不能这样,我们去年听了你的父亲生病,二话不大清早的就给你每个人交三个月的钱,帮助你家!人要有感恩之心!”
我突然想到了C告诉我的:“该怎样收费就怎样收费,人家这些人不会记你的好的!在工作中干好,对于他们不要拿钱来人情,他们不差这个的。”因为这句话,我跟C差点翻脸,我一再维护我的家长们,我总相信他们是善良的……可是,这一刻,我知道我错了!
“就是,这个那老师!我们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你今天要离开呀!那一个早上,好家伙,胖嫂子一个电话,我们脸都没洗,都去给你缴费,这不是救了你家人的命嘛!做人不敢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不厚道!”
我被家长们的口水都快淹没了,这样下去,我真怕如C所的“敌众我寡”,我们发生肢体接触,这时候的他们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我的目光落在了几个生的身上,灵机一动我掠过了家长们的目光:
“同们,你们读书为的是什么?”
“老师,我是为了当‘医生!”
“当‘歌手!”
“律师!”
“警察!”
……同们激动异常,他们都争相着自己的理想。而此刻家长们根不知道我的喉咙里买的什么药,因为我在那一刻料到我为什么跟他们解释呢?他们只是拿钱买安心的人,我教育的是生……我灵机一动,让家长们懵了。他们互相看看,不再争执,而是听我们师生互动。
“那如果你们的理想达成了,你们想做什么?”有了平时的教育,我试探性地问道。
“我如果当了‘医生,我就把爸爸妈妈他们接出去,带到我的身边,好好的孝敬他们!”这是一个六年级的女,乖巧孝顺。
“我也一样,别看我平时跟我的妈妈一直争吵,当我长大了有钱了,我就给妈妈买许多好吃的和漂亮衣服!”这个孩子的母亲刚才是声音最大的一个,她听到孩子的声音的那一刻,眼睛湿润了。
“妈妈,我当了‘歌手以后,每天下班了给你唱歌;白天我好好上班,回家时买菜回来……”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着,家长们不话了……
“孩子们,大家肯定知道,那老师去年冬天的时候爸爸生了一场大病,但是老师没有陪在爸爸身边;‘元旦我的妈妈又去世了,老师也没有在身边。我们做人要孝顺,更主要的是善良,老师打心眼里感谢你们的爸爸妈妈,因为他们都很善良,他们在老师的家人出现危难的时候,没有袖手旁观,老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泪流下来了,“刚才你们长大了要当‘军人、‘律师、‘医生……老师的理想就是一名校的‘老师,一名正式的老师。那样的话,老师就像你们所的那样,下班了买菜回家去给爸爸做饭吃;老师就能够陪在爸爸身边!老师已经没有妈妈了,但不能没有爸爸呀!你们……”
“老师,你回去吧!我会记住你的,你当了老师不要忘记我们,有时间回来看我们。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像老师一样,好好习,将来考个好大!”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话了。
“老师,你要记住我们!来到这里,我从班上的倒数三名到了现在班上的第五名,这都是老师的功劳!老师,我谢谢你!”
“老师,我也是,我谢谢你!”
我根没有想到,我竟然扭转了乾坤……由于回家还有五天,我答应孩子们在这些天里每天晚上都陪着他们,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开一个送别Part……就这样,我跟孩子们愉快地达成了商定,家长们不再躁动,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在商城给每一个孩子选购了礼物,并用标签写上了他们的名字;另外,我还在农贸市场买了水果、饼干之类的零食……
在离开的前一个晚上,我们的生们早早地来到,他们在七点以前写完了所有的作业;我带着他们用带、气球一起装扮客厅……当所有的食品、水果摆上的时候,我才知道,不单单是我在送孩子们,他们也准备了相应的礼物和食品来送别我……我被这一幕感动了。
我们联欢到了九点多,初中的孩子自觉地加入了我们的活动:随着生的离开,这些中生们用他们特有的式——写信,我们彼此话别……
第一次当老师的经历就这样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我很感谢这里,感谢胖嫂,感谢孩子们,感谢……我将近两年的难忘经历,感谢他们的相伴,我的人生第一次有了温度。来最该感谢的就是伟了,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啊?你要离开了?我晚上过来看你!”我不知道伟这句话的时候,内心里是否是污浊的。
我在同们都离开的时候,十一点二十分拨通了伟的电话——这是我们分手后第一次联系,电话响第二声的时候就接听了。
“不用了,我就告诉你一声,谢谢你!我要走了,这些桌子、椅子你卖了吧!当初也是你一张一张搬来的……”我不记得我后面了什么话。只记得,当伟第二次跟我提起晚上要过来看我时,我拒绝后,他很失落地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当我还在梦想中和生们“联欢”时,敲门声传来了:伟来了,他胡子拉碴,人也胖了许多,身上刻意喷的香水有点刺鼻……见到我有点不好意思!他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透过塑料我看到了桶面,一看都知道他是为我上火车准备的。
“你变漂亮了!”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这样的话。
“呵呵,谢谢你来送我!”我没有坐下,为了避免尴尬,我走进卧室收拾行李了……
伟在外面打扫卫生,一会功夫,桌椅下面还原了房原来的面貌。这个中午,伟买了几个菜,我们一起做饭;吃了饭,还是那熟悉味道,还是温暖的话语,还是温馨的夹菜的一幕……
伟晚上把我送到了车站,就在离开的时候,他冲上前把我拥抱在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我以为,我以为这个拥抱是今生的诀别;我以为这个拥抱是别离,谁知……
我走了,带着美好,带着安逸回故里了……如果人生只如初见,我相信一切都会改写!我只是行走在了归家的途中。
我多变的人生,后面还将有什么样的路在等待着我,唯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