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一天还是如期到来,即使心里依旧残存着一丝不安,但我想,一切总会迎刃而解。
——三禾
余完,便给张婶碗里夹了好些菜,用旁边的婉盛了蛋汤,放在张婶旁边。
张婶的眼睛一下子润润的,细声道。
“吃,我吃。”
余点点头,和张婶对视一笑,狭的房间里,静谧一片。
吃完饭后,张婶便送余回了校,也如约从地里打了几根黄瓜给余带着,余推辞了几番,终是败下阵来。
回校时,村长还没睡下,给余备了一壶热水放在门前,是怕余喝村里的自来水喝不习惯,因为村里的自来水都是山里的井水。
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余拿出下午做笔记的子,一一又看了一遍,想着明天就要见到生,难免会有一丝紧张。
原以为就是将自己在校所的心理辅导什么的用在课堂上就好,可照眼下的情况看来。
不出意外,余还需要负责其他科目的授课,而所谓的心理课,可能并不能进行下去。
余按亮手机屏幕,想要和于浅聊几句,余光瞥见右上的时间点——1:34,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余记得于浅之前过,接下来会有一个课题需要忙,这样一来,肯定需要耗费很多时间的力,那么大晚上的,还是让于浅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了,开始干活吧。”
余轻声对自己着,重新拿出一个子来整理内容。
刚才由于担心自己记得太慢,耽误张老师太多时间,所以余记得很是潦草,这下只能好好整理一下,才能正式为自己所用。
窗外的明月直挂高空,皎洁的月光似一层素纱给大地蒙上了新装,草丛间的舞会刚刚开始,各种虫鸣一齐响起,混成了厚重的交响曲。
第二天早上。
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余眯着眼,伸手关掉,恍然间想到自己要是第一天就迟到,那岂不是够自己记一辈子的,忽地起身,快速穿衣洗漱。
推开门,太阳已经露出了山腰,微风拂来,油然生了一抹凉意。
“这……怎么会冷?”
余搓了搓手,身体才稍稍感到好一点,看着眼前的山脉,也懂了这凉意为何而来。
“老师,起这么早,昨晚是没睡好吗?”
何村长的声音从余的左侧传来,余转过身,立马回应道。
“没有,睡的可踏实了,村长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近时,余见村长的手里拿着一袋西,问道。
“对,刚从地里摘了一点香瓜回来,中午给孩子们配饭吃,今年天气好,结的瓜挺香的,老师到时候多吃点。”
“还有香瓜吃,我真是有口福,昨天被张婶的厨艺给馋到,今天又有好吃的。”
“现在外面还有点凉,老师进办公室坐坐吧。”
村长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一边,无意间瞥见余搓手,也是心细,才道。
余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用了,村长,我先去教楼看看,你先忙着。”
“行,你自己心点,楼梯有些破旧了,别磕着。”
“嗯,没事。”
余朝着另一幢教楼走去,推开第一扇门,映入眼眸的是一张大讲桌,上面摆放着粉笔和黑板擦,出奇的整齐。
台下只放了两排木课桌,棱角因经久的磨损而变得圆润,有几张课桌上还放有几课,定是生走得急,落下的。
余走过,在第一排坐下,这时才看清黑板上已有了几个字样儿。
“欢迎老师。”
余的脚一下顿住,脑子里布满了许多疑问。
“黑板上是谁写的?什么时候写的?”
能写在黑板上,定是校的生,从昨天刚来那会,张婶应该是除了村长以外唯一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人,可是这周末,应该没有生来才对。
一大早跑来写?也不太现实。
余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张老师的话,班里有个生,名叫李凯,是班里的活跃分子,住校也最近,对于以往来校的老师,也最是热情。
难道,这次也是他?
余不免在心底留有一个疑问,教室外突然传来一丝嘈杂的声音,许是生们来了。
旋即,余起身站到门外,果真见张老师和何老师带着几个生一同靠了过来。
“老师,昨晚你是熬夜了吗?怎么一副无打采的样子。”
何老师看着余眼底的黑眼圈,好意问道。
“没事,可能还不太习惯,你们也来的挺早。”
“再过会生也差不多到齐了,走,我们去办公室一下今天要上的课。”
何老师手一扬,示意余往办公室的向走去,余看着两人身后的孩子,动作一顿,才反应过来,朝另外个向走去。
孩子们只是大眼瞪着余,没有多什么,时不时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不展笑颜。
余看着很是揪心,何老师也注意到了,忙挽住余的手,柔声道。
“他们也是麻木了,你也别怪他们,多相处几天就好了。”
“嗯,不急。”
余嘴上着,可心里还是膈应,纵使最初在心里做了千万番准备,此时经历着还是没忍住伤心。
——
微凉的风,随着脚下步子的移动不断抚上于浅的脸庞,天蒙蒙亮,于浅便出了寝室来到北田跑步。
任由汗珠肆意滑落也不管不顾,唯有等那急促的喘息声响起时,才稍稍慢了步伐,一手擦拭。
两眼望去,尽是熟悉的场景。
又跑了一会儿,于浅径直躺在中间的绿草地上,放空了大脑,只感觉四肢无力,一阵酸痛感袭遍身,有力的心跳声似放大了几万倍。
一个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于浅等了一会儿,才按下接通,果真不出意外,北司的声音立马从耳边传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该不会是还在睡觉吧,这样可不行,怎么当好你的研究生长。”
“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时差这个西。”
于浅一听北司这欠揍的声音,语气不免微怒,好在自己并不是被吵醒的,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