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的出现会带来怎样的改变,我只知道,我选择相信的人,我便会一直相信。
——三禾
“没问题。”
不失体面的一笑,也让周围几人改变了对沈悦的看法,于浅都这样了,一般人定是下不来台,反而她却不当回事。
于浅心底一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
组会紧接着继续,沈悦安分了不少,自己也拿着子做笔记,也不再打扰于浅。
又过了一会儿,导师宣布组会结束,于浅当即起身出了房间,沈悦见势立马跟了上去,也不靠近,总是留着几米的距离。
于浅自是察觉到,不过也懒得搭理,沈悦一直跟到了食堂,见于浅拿着餐盘,自己也不带犹豫的照做,
直至最后于浅端着打好的饭菜找了一张长桌上坐了下来,沈悦这才没有跟过来,而是坐到一个可以看见于浅的角落,时不时打量着这边。
于浅以最快的速度吃完,然后一溜烟儿地离开了食堂,沈悦猝不及防的跑了过去,但是出了门,却再也没有看见于浅的身影。
“怎么跟丢了?明明就是看见朝这个向走的。”
沈悦悔恨的拍了拍自己的头,不时用失落的眼神四处张望,依旧无果。
又停了一会,沈悦只能朝北门走去,因为她是在外面租房子住,
“你跟着我到底想干嘛。”
这时,于浅的声音从沈悦的背后传来,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悦的眼眸顿时盈着笑意,转身饶有兴趣地迈开步子逐渐朝于浅靠近。
见于浅一副满不在乎的清冷模样,随即开了口。
“如果……”沈悦拖长了声音,在于浅身边转了一圈,忽地抬头正视着于浅的眼睛。
“如果我,我想追求长,你会怎么回复我呢?”
“无聊。”
于浅几乎脱口而出,扭头朝着自己寝室的向离开。
“长,我是认真的。”
沈悦对着于浅的背影高声喊道,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虽然不是于浅他们专业的人,但是自于浅大三那次开课,沈悦便对于浅有了别样的心思,所以对于于浅身边的人,沈悦也早已打听了遍。
外人的难免有几份假,但是于浅有女朋友这件事,却真的不能再真。
来最初也就是有转专业这个想法,无意间因为于浅便落实了这件事。
“我真是认真的。”
沈悦又声嘀咕了几句,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
下午的课由张老师负责。
虽然是男老师上课,但是不知是因为张老师和何老师朝夕相处久了的原因,两人的授课式大同异。
上课的节奏掌握的很好,多以生互动为主,时不时穿插几个有趣的故事,又不离课堂内容的根,整节课下来也不会让生感觉很累。
故事可能也是为了照顾一些年纪比较的生,没有太多基础,听起来肯定会吃力。
注意力也无法集中,那么就只能靠故事来维持。
下午放后,余自告奋勇把李凯送回家,李凯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拒绝。
所以余只当是答应了。
余和李凯就这么并排走着,太阳已经快要落至山那边,无形中将余和李凯的身影镀了一层霞光。
“老师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李凯的身子微微一怔,明显有被余的突然出声给惊到,不过还是很快点头。
余见势趁热打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们知道之前的老师,是因为什么原因走吗?”
李凯止住了脚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余静静地等待着回答。
此时,许是到了饭点,很多做完农活的人已经牵着自家的牛往家里赶,脸上不见疲惫,反倒是极大的满足感。
也可以,是一种期待,一种与家人团聚,看着他们安好的期待。
“因为我们这儿太穷了,条件不好,她们呆不惯。”
李凯轻声着,随即仰起头,对上余的眼睛,在李凯的双眸里,不尽是透彻的天真,还夹杂着一丝不清的迷惑,余笑了笑,轻叹了一口气。
“就像你的,是因为这里穷,条件不好,所以,她们的离开并不是因为你们。”
李凯并不知余这些是什么用意,只是一下子心里堵得慌。
不管这里曾换了多少的老师,最受伤的还是生,特别是这些从受苦的,心思都会比一般的孩子细腻,与此同时,她们因沟通的缺乏也很难表达自己的感受。
更多的则是一味地自责与自卑,出了什么事也只会将错误怪罪在自己身上。
据张老师她们,从上上一个老师离开开始,孩子们便时常闲聊,是因为她们太差劲,才导致了老师的离开。
虽然这看似毫无逻辑,可一旦孩子们认定,纵使别人再怎么,她们也不会相信。
“老师……”
“不用什么,回家好好把作业做了,明天见。”
李凯在一户人家处停下,余便明白这里是他的家,李凯纠结的神情,直接打断了话语。
“明天见。”
李凯走了几步,转过身对余着,旋即进了家门。
余停在原地,看着四周的田野,一时迷了向。
李凯家果真住得不远,这段路很短,就聊了一点,可在某种意义上,这条路又很长,几乎快要耗费余所有的心力去维持。
对于一个刚走出大的人来,该以什么样的式去接触曾受伤的心灵。
现在看来,并非易事。
——
于浅洗完澡,也懒得吹干头发,随意拿着毛巾擦了擦,便给余打了电话。
一次不接,于浅耐住性子又打了一遍,一串忙音后,于浅已经做好了打第三遍的准备,却没想到再最后一秒余竟然接通了电话。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于浅换作委屈的语气着,余躺在床上忽而绽开了笑颜。
“我要是,那你下次还会打吗?”
“必须的。”
“那就……没打扰吧。”
余故作思考一番,认真道。
“我控制得住我的身体,可我控制不住想你的心,所以我还是用意念打了这个电话。”
“那你现在真是能耐了,都能用意念打电话,改天教教我呗。”
自从确定关系后,余也觉得于浅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