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裂缝,如果不及时修补,很可能就成了我们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涯。
——三禾
余只能点点头,和于浅往另一边走了去,这再推辞可就真不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妇女见势也便继续做着自己的农活,见天边来暗,还赶着回去做饭,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的确,在乡间,家长由于自己化水平有限,对于自己孩子的业什么也干预不了,只能寄希望在老师身上,直来直去,也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也便只能送些自己种的西以表谢意。
余想着,若是再到什么田地里去,指不定又遇上某个生的家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老老实实带着于浅坐到了一个亭子里。
据之前李凯,这个亭子还是当初新农村政策刚下来的时候,政府给建的,可是不知道后来怎么了,一直没继续。
所以这亭子,也就成了村里一处别样的风景。
因为地理位置较好,站在亭内可以看清整个村庄的概况,也算是一览无余。
余手舞足蹈地跟于浅着自己在这里发生的一些好玩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于浅拉过余的手,示意她坐下。
“你也走的累了,坐下吧。”
“我不累,一点都不累。”
余摇摇头,却不敢看着于浅的眼睛,只能无意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因为她知道,只要于浅看她一眼,她就不出违心的话。
抚着余的手,于浅只感觉余的手掌一下子比以往粗糙许多,还隐隐有一些划痕。
划痕虽在余手上,却痛在自己的心里。
“余……”
于浅嘴唇微启,魅惑的声音不快不慢地吐出两个字,余整个身体不由得为之一怔,手机铃声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今天找我的人,还挺多……”
余咬咬唇,起身走到一边,接了电话。
“姑奶奶,你真是会挑时候给我打电话,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对还不及一句话,余直接怼了过去,带着一丝怒意。
“我最近好像没犯事儿吧,怎么一来就冲我发火?”
叶卉一完,想想也不对,自己又赶紧纠正过来。
“不对,最近有出卖你这件事,可是我保证,一定只有这一件,而且我还坦白从宽了,再怎么也可以混个三好良民当当吧。”
余一时怒意只增不减,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废话了,有事快。”
于浅在一旁见余脸色不太好,心一下子揪紧,表面倒是装的淡定。
闻声,叶卉才收起玩意,沉声道。
“就我上次跟你的那个沈悦,好像……真不是省油的灯,听她给于浅表白了,我也是刚知道就来给你打电话了,算我识人不淑。”
沈悦?原来就是上次于浅的那个妹。
我就自己怎么会有印象,余豁然醒悟,顿时也没了怒意,不过还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叶卉。
“所以,你是送了我一个大惊喜呗,真是受宠若惊。”
“有错在先,我反省,不过你不觉得也是一个好机会嘛,正好证明于浅能不能为了你排除一切异性。”
“听你的语气,你是在邀功了?”
余继续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和叶卉这话,于浅有些坐不住了,突然想起之前让北司查的事情,心底一沉,拿出了手机,快速打着键盘。
“不敢不敢,为你死而后已。”
“呸呸呸,我年纪轻轻,可不想搭上人们性命,其实她表白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还有谁能比我八卦?”
叶卉不由得吃惊,声音里透露处浓浓的八卦味道。
“八卦倒是没人比你更八卦,只是别人好心和我了一些事,但是于浅自己也和我了。”
“他这块木头果真有一套,也知道坦白从宽,啧啧啧,果真不一样了,他怎么和你的,给我呗。”
“拒绝八卦,好好实习你的,挂了。”
“你……”
余朝于浅的向望了望,随之对着叶卉那头快速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于浅和北司耗了好一会儿,北司才给于浅发来李玖儿查到的一些消息,不觉眉头一蹙。
“你刚才想什么?”
余坐回了原处,似乎感觉到了于浅的不对劲儿,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累了。”
“那我们回去吧。”
余也不知道再什么,于是只能提议回去,于浅一时脑子也乱的很,他这边收到的信息,沈悦是叶卉交识的朋友,而叶卉是余的闺蜜。
沈悦莫名其妙的跑出来表白,于浅就觉得奇怪,也一直弄不懂这个逻辑。
而且以余多虑的性格,怎么会在于浅出来后,什么也不问,而是选择相信于浅。
唯一的解释就是,沈悦的出现,余一开始就是知道的,而只是等着于浅坦白,这是一次考验,考验于浅是否对自己坦诚。
想着,于浅只是觉得自己的到来就是一个笑话,不觉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余,却不出话。
余默默领着路,一言不吭,实则在刚才转身的一刹那,早已泪落。
关于叶卉闹的这一出,余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理清头绪,想着借于浅这次来的机会,好好和他一下,可刚才见于浅的反应,余顿时失了勇气。
时隔了这么久,她又一次瞥见了于浅那种漠然清冷的目光,就像第一次在车站看见他一样,这样的于浅,让余只感觉到陌生。
余轻轻擦了眼泪,看了一下四周,天已经彻底黑了,可因为月光的存在,还是能够看清周围的事物。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回了校,之前村长吩咐过,于浅到他那儿睡,所以到了余的门前,于浅开口道。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
余强忍住眼泪,尽量使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轻轻应了一声,脚步并没有多余的停留,直到把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整个身子瘫坐在了门边。
没有矛盾的爱情是不完美的,可她以为他们至少会吵一架,至少那也算是爱情停止的信号,可事实并没有,他们只是突然之间就像隔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