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一开口,耿慕晴一副要哭的样子:“爹地,你都不知道,石沫她为了对付我,找了两个金主来和我强画,我也不能在她面前丢了面子啊。”
一看自己的女儿委屈的快要哭的样子,石岩叹了口气:“坐吧。”
两个人双双坐下。
“你是石沫的金主?”
耿慕晴吸了吸鼻子,委屈到:“对啊!我们校的时澈,他是应臻的表弟,仗着时澈有钱就处处打压我。爹地,你要给我报仇。”
“好好好,你那个时澈是应臻的表弟?亲表弟?”
“嗯,当然了。”
石岩的黑眼珠不怀好意的转动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慕晴,咱们没必要对石沫处处针针计较,以后就把她视而不见就好了,爹地现在还有工作没做,你先回家吧。”
耿慕晴自知理亏,没有继续得寸进尺下去,爹地这次没有责怪她就是好的了,耿慕晴咬了咬下唇:“那爹地你工作吧,别太累。”完转身离开。
耿慕晴走后石岩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张,帮我查一下应臻的信息,详细好,尤其是他的亲戚们。”
时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
沫气呼呼的走出画展,坐在柳树荫下的长凳上,拿起一根从柳树下掉落在地上的柳条,将其叶子一叶一叶的摘掉。
时澈看天气热,以为沫正在生他的气,就去对面的冷饮店里买饮料去了。让古郗安慰她一下,然后他再来解释。
就只剩下石沫和古郗两个人,这是一条老街道,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步行和骑车子的人,老年人居多,连骑车都很少,因此,闲得很是安静。
古郗歪着头看了看腮帮子鼓鼓的沫,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不要生气了。”
“没生气。”沫撅着嘴望向一边。
“时澈不是故意让你丢脸的。”
“我没有怪他。”沫一脸茫然的看着古郗:“我不是因为时澈而生气。我是气我自己。”
古郗被逗乐了:“气你自己?”
“你知道吗?我从到大,几乎每次都会败在耿慕晴身上,而每次我只能在言语上打击她,却从未有一次打败她,却每次都会接受她的挑战,然后输的一败涂地,以前也是,现在也是,或许未来也不会改变。”着,沫的眼眶有些发红,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低着头哽咽的:“爸爸妈骂有工作要忙,我不想要去打扰到他们,更不想让她们为我操心,为我的事情而忧愁,或者……失望。”
最后两个字,沫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究是像洪水般流了下来。
古郗将沫轻轻的抱在怀里,这也是一个极度缺乏安感的女孩,不想去给父母徒增烦恼,懂事的让人心疼。
沫被人抱在怀里,安慰,更想哭了,眼泪凶猛的落了下来,却还是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死死的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