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苏州,下了一场大雨,但仍旧有许多人围在街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这林家名下的生意,一向是苏州的顶梁买卖,再加上林家已经在苏州生活了好几代,所以林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人们的注视之下。
虽苏世杰鲜少来林家,但毕竟当初林茵和苏世杰的婚事,不少人记忆犹新,这十里红妆的喜事,也是不常见。
但人们一向热衷于看人们的悲哀和惨状。
“我听这个苏老爷在北宁还纳了一房妾。”
“诶呦,当初这个苏老爷可是在林家二老面前发誓今生只疼爱林家姐一人。”
“你不知道,这事也不能然怪苏老爷,我听闻,林家姐给苏老爷生的儿子是个傻子,你,这样苏老爷不纳妾,那不是对不起苏家的祖宗吗?”
“而且,听这次苏老爷的死状十分可怕,也不知是不是惹下什么人了?”
猜测的声音盘旋在林家门口,久久未散,似乎人们早已忘记,当初苏州旱灾,林家周围这一片的情况也很严重,于是林家将粮仓大开,救济乡亲父老。
想当初,在林茵的主持下,苏世杰也慷慨相助,捐来了不少银两和粮食。
殷梨听着冬眠给自己的情况,不由地摇头。
落井下石,她在上一世看过太多了。
“冬眠,我需要你今日在林家内多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从丫鬟的嘴里,打听一些事情出来,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总觉得应该会有收获。”
“是,姐,我这就去。”冬眠罢便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春晓,你要制一些防身的毒,然后分发给咱们的人。”
“好,我手里这些毒药也差不多都要好了。”
春晓和冬眠都走后,殷梨又用骨哨唤来了暗卫意之。
意之给人的感觉和清让完不同,清让魁梧冷峻,为人处事一板一眼。而意之则永远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虽然殷梨知道,这个样子,反而更是把人拒之千里,但是大部分人,面对看起来好话的意之时,都很有诉的**。
“因为我身边毕竟是两个丫鬟,再加上你暗卫的能耐。所以想要请你帮我打听一下,和林家、苏家有关的密事。”
“姑娘尽管吩咐,这等事,属下一定做好。”
“那就麻烦你了。”殷梨罢,又接了一句,“从今日起,再到你们王爷回来,这段时日,可能要多叨扰你们了。”
“姑娘言重了,吾等必当竭尽力。”
这一点,殷梨倒是从未怀疑,程淮走时留下暗卫,就是让殷梨随意调遣。
只是现在,她居然失去了程淮的消息,就连程淮那模棱两可的信件也不曾收到,胸口的伤疤隐隐做痛,殷梨眉头紧锁。
“若有你们王爷的消息,还请意之,如实相告。”殷梨双手抱拳,十分郑重道。
意之赶紧后退两步,摆摆手,“使不得,我们自然知道姑娘对于王爷的重要性,因此,姑娘不必有所顾虑,在王爷未下另一个指令之前,我们就是姑娘的人,任其差遣。”
……
殷梨如此大摇大摆借着殷丞相的名号跟在衙门的人身后,引起了不的争议。
林家的长辈拐弯抹角同林茵这个事情,希望林茵能够同殷丞相一,这个尚未及笄的姑娘,怎么能插手破案呢?
一身白衣的林茵,脸色苍白坐在椅子上,这一下就让林家的长辈们没了话。要知道林茵刚刚失去丈夫,此时再让她来管这件事,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最后,他们又差人把林茵送回去。
林家的老太婆叹口气,道:“罢了,来去,我们林家都不是能够得罪丞相府的人,他们都不在乎让女儿家插手此事,我们林家实在没有立场来管这件事,就由他去吧。”
殷松山和杨若颖自然知道殷梨的出面会造成什么样的风波,但殷梨的聪慧和能力,并不是能够遮掩住的,与其防防西,不如率先出手,把殷梨至于人前,反而让有心之人,不好下手。
刚开始衙门的人还十分不适,这样一个大姐紧紧跟在自己的身后,实在让人无法静心,不过好在,殷梨十分安静,静静地听,静静地看,一天下来,竟然一句话都未。这让衙门的人倒是松了口气。
只是有些恼人的时,因为殷茹刚刚生产完,所以这些衙役们无法进去询问。
殷梨此时才缓缓道:“各位大人也不用担忧,女今晚正好要去看过姐姐,到时候,我代各位大人询问了,明儿一早再告知各位,不知如何?”
虽然这话的意思是,明天我还会跟在各位身后,但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如此。
等到晚上离开时,殷梨还命人给每位衙役送了一盒点心和吃食。
衙门的人都有些尴尬地接过食盒,毕竟今天一整天,他们都没有给过这个大姐好脸色,最后又要拿着人家给的吃的,看来真是吃人嘴短,明日一定要友善些了。
夜晚,殷梨先去殷茹房间逗了一会儿侄儿,然后问道:“姐姐可知自己吸入的是什么迷药?”
殷茹轻轻蹙眉,轻叹道:“其实我刚吸入迷药,就觉察到了,只是怀了孕的身子沉,加上这迷药劲道强,我随后就晕了过去,但我猜测,是陵花。”
“陵花?”
“嗯,陵人种植的花,此花可为药引,也可为迷药,效力极强,如鼻有一股淡淡的含羞草味道,但只要是通药理之人,就能够区分出,这不是含羞草的味道。”
“那这种花,都是由何人使用?”
殷茹微微一笑,“只能由陵人使用。”
“只能?”殷梨诧异。
“嗯,据,陵人幼时就会用陵花沐浴,从他们的身体就对陵花产生了抵抗,可旁人却无法抵御住陵花的毒性。”
殷梨低头想了想,又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有不是陵人,但也从用此法来抵御毒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陵人,现在基不出世了。”殷茹叹口气,“来我对这个公公倒是没什么感情,只是那早,阿佑受到了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