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伤到的地是腰椎,轻微骨折。
医生的建议是卧床休息,短时间内最好不要下地活动,连坐也要尽量避免。
“来还只是腿不好,现在真成废人了!”姜悦腰部敷着厚厚的药膏,伤药的刺鼻气味,让来鼻子就很敏感的她,直犯恶心。
“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也好,下次再遇到类似的状况,也就不会再逞强了!”周贺先是把从医院开回来的药贴放进冰箱冷藏室,然后又把好几样西药按着剂量从药瓶子里倒出来,放进一个瓶盖里,搁在一边。
“傻看着我干嘛呢?是被我感动到了,还是…忽然发觉爱上我了?”他低笑着问,视线却转移的很快,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没有…我只是出神了一下。”姜悦连忙否认,把视线转回到了电视屏幕上。
“等着啊!我给你把枕头叠一叠,我们先起来一点,把药给吃了!”周贺没有继续为难她,在外面的沙发上,拿来了两个抱枕和卧室里原有的枕头堆在一起,然后靠近姜悦,一正经道:“我这可不是要占你便宜啊,是鉴于你现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伤患,实在少不了我的关怀跟照顾。”
“我没那么不识好歹的好不好?”姜悦轻声嘟囔了一句。
她其实一直都觉得很亏欠周先生,时间久,她就心虚……
“那就好!”周贺着一点点将她抱了起来,并在她靠向高枕之后,适当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
“怎么样?这样会感觉很疼么?”他很细心地问。
“很好了!”哪里有那么娇气呢,“麻烦你把药拿给我吧!”
周贺拿来了药,却没有递给她,而是示意姜悦张嘴。
姜悦只愣了一下,也就乖乖照做了,让周先生一口药,两口水的喂着。
当周贺第三次把水杯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姜悦拒绝了,“不要了,早都已经吞下去了!”
“西药燥肠胃,要多喝水!”他认真地。
姜悦却是坚决不再喝了,“上卫生间太麻烦…”
“讲道理,你总不可能养伤期间一直不上的对不对,所以没必要费心思想那些!”周贺很自然地道。
“少折腾一回是一回的好吗?”姜悦十分尴尬,即便是那年的腿部大手术之后,父母都没有管过她那种事情几回,程都是由保姆动手的。
她再怎么脸皮厚,也不可能跟周先生她要上洗手间吧,那还真是不要脸了!
正忧心忡忡的时候,安安从店里回来了,一放下包就跑进来问,“悦姐,你怎么样,痛有没有好一点,要不要上厕所,还是要洗把脸,擦个身体啥的,尽管跟我哦!”
“不用不用,都不用!有需要我会的,你们要有事儿都忙自己的去吧!”姜悦好不容易才从上一阵尴尬里缓过来,被安安这卷着袖子一嚷嚷,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安安,帮我找个护工吧!”姜悦现在最惦记的就是这个,医生了,要想不留下什么后遗症,前面的二十几天必须养好。
所以她不能逞强,硬下床活动。
钱安安这丫头做事效率倒真的挺高,第二天一早就过来跟她,“姐,你要我找的护工,我找到了哦,包你满意!”
姜悦都有点听傻了,“你昨天晚上在这儿睡的,今天七点出的门,现在是九点半,你这啥效率啊!”
安安把还有一点拘谨加陌生的丽拉到她面前,“呐,她叫丽,跟我是同一个地的,也是我发,前几天刚被老板炒鱿鱼。今天我就把她拉到这儿来了。”
“安安,我现在不是要找店里的员工,我是要找护工…照顾我的人!”姜悦万分头疼地拉着安安吐槽,面前这个叫丽的姑娘,看起来比钱安安还要稚嫩一些,细胳膊细腿的,她简直无语了。
“姜悦姐,你不要以貌取人好不好呀!我找丽来,就是给你当护工的呀!”钱安安笑嘻嘻地道。
“你…”姜悦没话了,她拿起手机找周先生求助,“安安给我找了一个比她还的姑娘,要过来当我的护工,你快救救我吧!”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喊,有种悲从中来的郁闷。
周贺应了声好,让她不要急,那边完事儿了就过来。
“哇!姜悦姐,我发现你最近跟贺哥的感情真是突飞猛进啊!”安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继续,“你竟然会跟某人撒娇了哟,真是可喜可贺!”
姜悦猛地心下一惊,“什么呢!我只是想告诉他,你有多不靠谱而已!”
可这个解释,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服力。
“姐,我老家是农村滴,经常帮爸妈干农活,你别看俺瘦,俺的力气可大了!俺爹以前收庄稼的时候也摔过,养了三四个月呢!都是俺跟俺妈伺候,俺有经验也不怕脏,你给俺算工资就行!”
陈丽一口的家乡话,听得姜悦有些想笑,但忍住了,她又重新看了一眼丽,她长得并不算很漂亮,但很淳朴素净,一根麻花辫长长的放在身前,很踏实懂事的样子。
“姜悦姐,我她可以就一定可以的啦!而且她是我喊过来的,你要是现在把她打发走,那我多没面子啊!”钱安安服着她。
姜悦想了好一会儿才,“好吧,那就麻烦丽了!”
就这样,她把丽留了下来。养伤的两个多月里,靠安安和丽的帮忙。
端茶倒水,甚至是洗澡擦身体,是她们俩帮忙的。
尤其是前面二十来天,处理一些尴尬**的事情,姜悦一开始怎么也开不了口,硬撑着也要自己去解决。
但陈丽每次都是帮着她处理的,甚至为了让她不那么尴尬,十分贴心地把安安都赶了出去,等她弄好了再进来。
甚至,丽还会安慰她:“姐,你又不是让我干白活的,收多少钱就干多少事嘛!我还得谢谢你跟贺哥给我那么多工资呢!”
经丽这么一,姜悦倒是知道了,原来周贺私底下又多给了她一部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