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事儿,钱安安表现的十分决绝。
她将柏杨的所有联系式,能删的删,能拉进黑名单的都拉进了黑名单,眼不见心不烦!
以至于她每天都在姜悦这儿,可消息却是从周先生口中传出来的。
“就这么分了,不可惜么?”姜悦问她,明明这两个人共同闯过了安安生病这么大的考验,却在苦尽甘来之后,选择了分开。
安安逐渐收起了脸上那没心没肺的笑容,眉眼有些失落地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姜悦姐,我一直想要的是一份能让我安心的感情。”
“白杨不能够让你安心?”
安安呵呵笑了一声,低头打着自己衣角边的细绳结,打多,打了又解开,但其中有一个不心打的太死,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我们俩,好的时候如胶似漆,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要分开,可是一吵起来就什么难听话,都蹦出来了!与其这样一直折腾,不如早分早干净!”钱安安看一直解不开,索性就从白色的床头柜那里拿了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剪了下去。
姜悦看的直傻眼,这败家丫头,好好的一件衣服,就这么给毁了!
钱安安又断断续续跟她了一些,柏杨对安安好是好,但生活面就确实有些不成熟了。
同居是柏杨先提出来的,那段时间安安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就只想着怎么把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过舒服了,所以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就答应了。
刚开始那几天还好,可能考虑到安安健康状况的缘故,柏杨对她算的上无微不至,晚上睡觉的时候,连洗脚水都给她端过来。
这大少爷自己虽然平时连酱油瓶子都没扶过一回,但每天都定不同餐厅的西,多远都送的过来。
安安那时候还由衷的感叹:果然有钱的都是大爷!
白杨简直把自己当成了偶像剧里的男主角,还专门买了一大堆的童话故事书,每晚给她念一两个,是哄她睡觉。
“啧啧!你还能更白痴,更肉麻一点吗?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还听个球的童话故事啊!”安安虽然嘴上这样,但心里感动的真是想把什么都给他的。
每次看他故事着着,就先把自己给的呼呼大睡,安安总偷偷凑过去亲他一口,然后满心甜蜜的睡着。
在她生病最脆弱的时候,有一个男生对她这么好,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值得了。
甚至就在一两个月以前,安安都计划好了要跟柏杨就这么手牵手一起走下去,共同度过一辈子的。
可是自从她出院,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了以后,柏杨就完跟变了个人一样。
姜悦摔了一跤,安安觉得她不管作为员工,还是作为姜悦最好的姐妹兼朋友,这段时间多往姜悦这里跑一跑,多陪陪她,总是义不容辞的。
但是柏杨居然为这事儿跟她闹起来,还质问她:“你到底是想去看姜悦姐,还是想去见周先生?”
起初她还觉得白杨简直太可爱了,吃醋居然会吃到周贺这里来。
安安无比耐心地抱着他解释:“贺哥一直很照顾我,他就像我的家人,是大哥哥!那时候我不管是打架进警局,还是闯了祸,都只有他一个人仗义地帮我!更何况,你没见我一直很努力地撮合他跟姜悦姐么?我怎么可能对老周有那种感情,你是傻子么?”
可惜,尽管她一再解释,柏杨还是将信将疑,每天都会阴阳怪气地问她:“你今天是不是又见到了周先生?”
“见了见了,你想怎么着吧!”一次吃醋是情趣,可每天都疑神疑鬼的谁能受得了?
然后白杨就跟她来劲了,青筋暴跳地质问着:“我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为什么连一个外人都对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了解的一清二楚,而我却没一点知道的?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会怎么想?”
安安无语的要死,这不是废话么?她15岁就认识周贺了,要不是因为她那时候实在有点悲催,周贺也不会看不下去,帮她一把啊!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提起过去那些破烂事呢!自揭伤口么,还是存心吓跑你!”安安是真不觉得她的那些过去,有什么光的地。
“那你对花过敏,喜欢吃秋刀鱼,不爱吃桃子这种事呢!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但是周先生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柏杨送了整整两个月的花之后,周贺才不冷不热地对他了一句:“别玩儿浪漫了,钱安安对花过敏。”
这件事让柏杨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安安。
“这事儿怪我么?你稍微长点心就知道了啊!我还想呢,你看姜悦姐从来不跟老周她喜欢吃什么,用什么牌子的西,但是他为什么就牢牢记着了呢!”人比人气死人,但安安觉得跟周贺一比,柏杨就是个不长心的。
自从她好了之后,就有一种给大少爷免费当保姆的感觉。
每天的衣服换下来之后,就堆在卫生间里,她不主动去收拾的话,柏杨少爷是连动都不动一下的。
脏袜子脱下来扔到哪儿就是哪儿,安安了好几次不要老是让她趴在沙发底下找臭袜子,但是少爷当下应得好好的,转个头就又忘了。
安安习惯了叠好被子,衣柜整齐干净,但每次柏杨一进房间之后,就犹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钱安安看不下去,每次都只能跟在少爷后面收拾,但他从来不懂得珍惜她的劳动成果,依旧我行我素。
甚至安安叠被子的时候,少爷还会很不能理解地来一句:“被子反正都是要盖的,叠这么整齐有什么意义?”
偶尔叫他去收一下阳台挂着的衣服,少爷会:“反正是挂在室内的,等想穿了再去收回来就好!”
柏杨家境好,对什么西都特讲究,每次去超市,蔬菜要买有机的,水果要买进口的,稍微酸一点的葡萄,吃过一颗决不再动,甚至抱怨为什么不买好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