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招惹了一个姑娘?”
晚上,十点半,夜色寂静,南城以南那层层山林后的别墅里,上官安刚步进门口,便笑了笑。
靳爷看了看门口的人,“嗯”了声,又抬头看墙上的时间。
十点半了。
不知道那丫头睡了没,又拿出手机,哦,被他拉入黑名单了。
上官安显然已经习惯了靳爷的冷淡,径直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面目朗阔中透着点儿周正的笑意。
上官家的人都长得好看,却无端透着点儿雅狂之气。
偏这一代的长子上官安长得极其正气,所以此时一身军装绿穿着,俨然就是军人的标准模版。
明亮主动砌了壶茶来。
上官安眸子弯起,看他一眼,“哟,都会泡茶了。”
“爷教之有道。”
明亮退下。
“真的就打算窝在南城了?”
上官安饮一口茶,斟酌一下,开口问。
“暂时。”
靳爷转着手中那瓶跌打损伤药,漫不经心的答着,眉宇并未舒展开。
“行吧,你的决定无人可以左右,那边的动静反正也有人看着,不过,我这次来还有别的重要事。”
“。”
“有人给幻影组织发了征招,三千万,去偷帝玛雅实验室的一份资料。”
靳爷手一顿,隽深的眸光这才落在上官安身上,一幅上帝般的从容之姿中透着点让人发怵的冷示意他继续。
“你也知道,幻影组织在三年前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以为这次可以抓住这条线,可就在我来的路上,得知幻影组织并没有接这个任务,也就是他们没有露面,我又失去了可以抓到他们的机会。”
靳爷顿了下,眸子微微眯,“有人想从三年前清河沟的一件案子中找一个人。”
上官安点头,眉目揪紧,“我听上官俊了,据此人也很是神秘,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毕竟,三年前,你可是下了那么一个死命令……”
“太晚,我要睡觉了。”
靳爷不想这个话题,直接撵人。
上官安耸耸肩,笑了笑,起身走了,“我有任务,明儿一早就走,你心些,毕竟,你可是我上官家要供起来的祖宗。”
……
江家别墅。
江婉正在房间打电话。
“什么?是你找的人去教训江笙!”
江婉捂住嘴巴,一脸急切的又不可思议的样子,声音都低哑了,“她可是我妹妹呀。”
“我的婉婉公主就是善良,别担心,你妹运气实在太好,我的手下正好找的是几只蠢猪,找错人不,还遇上了南城那位谁都不想得罪的爷……”
靳爷?!
“……这样啊,真是太好了……我妹妹虽然有些讨厌,总是会装无辜,扮柔弱……不过,谢谢你啊。”
温柔的语气,简直让电话好边都自责了,事情怎么就没办好呢。
电话挂掉后,江婉死捏着电话,脸上柳眉挤紧。
这个江笙运气也太好了吧,十六年都生在山沟沟,美得跟天仙似的,白得给玉片儿似的,连遭个难都遇见大佛。
若不是今天她来去看戏,正好遇到上官意和田甜,都不知道那个人出手,竟然都没办成事。
……
次日,星期一。
江笙洗漱完比,下楼吃早餐。
因为昨天的事情,江太太对江笙还没顺过气来,所以态度有些冷淡。
江婉已经出发去南城大了。
江笙喵了眼缩在角落的少爷,少爷告诉她,江婉早上离开时,兴致很高,心情极好。
吃早饭时,江正业破天慌的还给江笙夹了片脆黄瓜,一脸慈爱。
江笙低头喝粥,恍若不觉。
“江笙啊,在校有走得近的男孩子吗?”
江笙懵懵的摇头,看到江正业满意的松了口气,面上更加慈爱了。
“那,以前在清水沟道观有走得近的男孩子吗?”
“有个放牛娃,经常给我鸡蛋吃。”
江笙细细软软的道,眼神清澈能印人。
江正业笑笑,双手放在桌上,上身微微向前倾,加温和,“江笙啊,城里的男人太可怕,你的一切事情都要听从父亲的安排,知道吗?”
江笙点头。
听你个屁!
……
靳爷一大早就来了茶室,仔细看,眼下还有一片乌青。
靳爷,他失眠了。
明亮纳闷了,失眠,靳爷还跑来喝茶?
“爷,你是不是想那位江笙姐了?”
明亮虽然是个糙汉子,可也有一颗敏感八卦的心,经过他的周密分析,爷就是从昨天见到江姐之后就整个气场情绪都不对了。
想到这里,明亮立马道,“江笙姐其实很可怜的,我上次送她回家,她的家人一个一个都……“明亮话到一半,触到靳爷那发暗的目光,瞬间把话头吞回去。
靳爷瞅他一眼,明亮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明那江家,真的很烂。
“立刻办张一百万的银行卡送去。”
“啊?”
“酒店收益。”靳爷有些懒的了声,然后空中一掷,丢下一句,“用了拍照回来。”
明亮接过那并跌打损伤药杵了半天才抬手摸着后脑勺,江姐受伤了?不然怎么用了拍照?
“还不快滚。”
靳爷最擅长的就是用懒洋洋的语调出让人背脊生寒的话来。
明亮滚了,特别快那种。
……
江笙终于离开那片“慈爱”的磁场,由江家司机送着去上,不过,下了车后,从外边公路走到校门口还有段距离,于是,江笙老远就看到了靳爷的车,流光一线的通体黑,和人一样,低调温柔却内涵深远得让你心跳加速,眉宇骤然舒展,就看着一身黑衣正目的明亮大步流星的走来。
“江笙姐,这是爷给你的。”
一张质感上乘的银行卡递了过来,在晨曦中,散着不一样的光。
江笙没接,很疑惑的抬头看着明亮,“嗯?爷!”
明亮颔首,“爷是酒店收益,这里面有一百万。”
一百万,江笙姐会开心死吧。
不过,明亮看到江姐听到一百万时连眼睫毛都没颤一下。
果然是心性定如泰山,明亮有些佩服江笙了,伸手从兜里拿出那瓶跌打损伤药递过去。
“江笙姐,快擦药吧,我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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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爷傲娇得很很,“爷都这么明显了,姑娘还不懂?”
当家大人,“江笙真不懂,毕竟,爷你也不懂。”
靳爷怒,“谁我不懂。”
当家大人呵呵了,“你懂你还把人家拉进黑名单……”
靳爷……
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