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珍珍摸了摸肚子，那里跟之前一样平坦，感受不到正在酝酿一个新的生命。
在女生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她眼神有些迷茫。
其实这两天白佐宁有联系她，大概是因为白佐宁跟他的吧，他忙着跟她确认这件事，在她矢口否认中，那家伙仿佛落下心来一阵后怕。
钟珍珍当时就听见电话里他大松一口气，顿时有一种想要承认不让他好过冲动。
好在没有失去理智。
这个生命对于现在的她来是什么？
麻烦，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还要工作，还要赚钱，以后还要结婚，要是不顾一切只为了这是一个生命就生下来，那是对他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而今只有去掉这个麻烦，她才能过之前的日子。
只是——
为何临到进手术室，她有些动摇呢？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桑榆见她黯然的神色不禁问道。
钟珍珍看她一眼：“我马上都要进手术室了，还考虑什么？”顿了顿，又问，“鱼啊，如果是你遇见这种情况，你会……”
桑榆垂下眸子，想了几秒。
如果是在跟白老师在一起前有了孩子，她一定是要的，天知道她一个人有多寂寞。
在跟白老师在一起后，她如果怀了其他人的孩子……她还是先砍死自己得了。
“我没有这种可能。”
“切……”钟珍珍翻了一个白眼，把资料递给手术室的医生。
医生核对后，对她道：“行了，你先进去休息半个时。”
钟珍珍点点头，和桑榆寻了一个地坐下来。
大概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桑榆的手机响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白煦宁来的电话，上面比较安静，桑榆赶紧摁掉声音，走到窗边去接听。
“她开始了吗？”低沉的声音响起。
“还没。”
“你先稳住她，我们一会过来！”
“什么？你们？”他拉着白佐宁过来？那子会过来？只怕跑都来不及吧！
“嗯，无论如何，等我们来了再。”
白煦宁完便挂断了电话，留下桑榆做贼心虚般地偷偷瞄了钟珍珍好几眼。
这样正好，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能让钟珍珍一人承担的。
桑榆走回去坐在钟珍珍身旁，她伸手捏住钟珍珍的手，平日总是温暖的手，这时候牵着有些冰凉，汗津津的。
又过了一会，护士出来，让钟珍珍换鞋进去准备，钟珍珍深吸一口气，桑榆赶忙拉住钟珍珍：“再等等，不是有半时吗？这还没到呢。”
钟珍珍反问：“等什么？”
桑榆看了眼门口：“他要过来。”
桑榆不还好，一，钟珍珍立即脱下脚上的鞋子，换上了里面的拖鞋，让桑榆甚是无语。
“看看他们怎么的，不定有其他两的解决法呢？”
“别天真了，要么留要么流，没有其他的选择，再了，我凭什么留下啊，我们又没有谈恋爱。”钟珍珍掰开桑榆抓紧的手。
桑榆见她要换拖鞋，神来一脚，把钟珍珍脚边的拖鞋踢飞。
钟珍珍：“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啊？手术的医生很难预约的。”
“我们就再等一会，一会白家给你带来补偿你不稀罕啊？”
到补偿钟珍珍犹豫了几秒，不过，她要白家的补偿，桑榆以后在白家岂不是让人看不起？！
两人挣扎得起劲，护士再次走了出来，看了眼外面的几个人：“黄媛媛准备好了么？跟我进来吧。”
一女生站起来。
钟珍珍拉住护士：“不是轮到我了么？”
护士看她一眼问道：“你是钟珍珍？”
钟珍珍点点头。
护士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颇复杂，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生怎么这么好的命，怀了白家某少的孩子还要来做掉，不是脑袋有病么！
“你还要等一会。”护士完带着女生进去了。
桑榆把她拉出来：“你看还没有轮到你吧，这么早进去做什么。”
*
又等了一会，电梯门打开，几人从电梯中走出来，瞧见桑榆和钟珍珍后，径直朝两人走来，当先的一人头发带着银丝，正是白奶奶，她旁边跟着范可欣，白煦宁。
没有白佐宁。
桑榆没想到，白老师的“我们”是这么有份量的人物。
“奶奶？”桑榆唤了一声。
白奶奶：“嗯，乖。”
桑榆：“……”为毛有一种自己很嫩很的错觉。
她看向白老师，白煦宁微微抿唇：“嗯，你乖。”
桑榆：“！”
钟珍珍见到里面没有白佐宁还有些意外，听见桑榆叫中间的人：奶奶，猜到这人的身份是白佐宁的奶奶，很有气质。
后面站着的中年美妇，这是？
助理或者生活管家之类的？毕竟有钱人家兴这种规矩，只是也太有气质了吧！
白奶奶走近后，急忙拉着钟珍珍的手，目光落在钟珍珍的肚子上：“几个月了？”
钟珍珍：“！！！”
白奶奶反应过来，装腔作势地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孩子啊，让你受苦了，我才知道佐宁这孩子做的事情，你放心，我们一定狠狠地教育他！”
钟珍珍无话可。
白奶奶拉着她坐在椅子上，亲切地开口：“你是桑桑的朋友吧？我们上次在电梯见过，你还记得么？我是佐宁的奶奶，亲奶奶那种，我们听这子了你们的情况，奶奶可担心了……”完，恍惚看见这是什么地似的，“孩子，你年轻，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孩子都是礼物，人家求都求不来的，你还不要，这不是傻么……”
钟珍珍不为所动：别她和白佐宁什么关系都算不上，就算是谈恋爱，他现在的年纪也不允许他有孩子吧。
“白奶奶……您误会了，我和您孙子之间没什么的，这是一个意外。”
“胡！”白奶奶的脸立即严肃，“你们这是缘分，天定的缘分，还能没什么？”
钟珍珍不经一笑：缘分这西，她可不敢相信。
而且她们能替白佐宁做主？这可不是事，人家以后可是大好前程，钻石王老五，要是身边带着一个娃还怎么结婚！
“你看看你还不信是不是，按照我们那一辈的法，你们是修了多少辈子的缘分才有同床一次就怀上孩子的？”白奶奶着，朝旁边使眼色：儿媳妇，你愣着干什么？一声不吭的，等着她啊？
范可欣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看了桑榆一眼，又把目光落在钟珍珍身上：该怀的不怀，不该怀的，还怀了！
桑榆被范可欣的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好在，她目光中没有恶意，只有一丝嫌弃。
之前在打电话的女生，瞧见这一幕，顿时觉得自己无比凄凉：看看人家这家庭觉悟，她要一个孩子怎么这么难，但凡男家庭有一个人站出来把孩子留下，她也没有这么苦。
想到这，女生的泪水又开始往下流了。
白奶奶没等到范可欣话，就把钟珍珍拉到一旁，单独地开口：“孩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佐宁太了？”
钟珍珍忙道：“白奶奶，年龄是一面，主要是我们真的就是一个意外，我不能因为这个意外让他一辈子负责吧。”
“你不管他，我们白家来负责。”白奶奶霸道的开口。
钟珍珍无语：咋负责，她可要嫁人的啊！难道要她当电视剧中的代孕妈妈那种？只管生，他们家有钱，然后她拿钱。
她还没这么贱吧！用子宫和自己的孩子卖钱。
果然，白奶奶接着道：“其他的你不管，到时候你们办个结婚证，要是以后感情不和，再离婚就是了，你只管把孩子生下来。”
钟珍珍：“……”她怎么有种这家人就是要孩子的错觉呢？
“我主要是舍不得孩子，毕竟是白家的孩子，白家的孩子来了就没有打掉的道理，要是打掉，那就是作孽啊！佐宁也二十二了，在古代，早就是孩子的爸爸，正好，他有了孩子，自己也能成长。”白奶奶语重心长地开口。
要是她狠心，当年魏帧能留下来？虽然不承认他的身份，但她也没有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现在人老了，发相信因果报应的事，白佐宁私生活混乱，早先她就过，要是他在外面乱来，若是有了孩子不管是谁的，她都要留下，谁知道这子得很，从花丛中过，硬是片叶不沾身。
她不话，白奶奶便变换了对策，走联想案：“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正好推出去一个女孩子，脸色都是惨白的，哎年纪就来做这种手术，多遭罪！据手术后，还有很多并发症之类的，这手术一做对身体的伤害可远远不是写的这样，还不如把孩子生下来……”
着着，白奶奶见她面上依然没啥表情，琢磨着再变换对策：行吧，软的不行来硬的！
“这医院我已经打好招呼，只怕你是做不了手术。”
这话一，钟珍珍顿时表情凝重起来，她冒着被开除的风险请了两天假！她只能今天手术啊！
“这么多医院……”钟珍珍低声道。
“别指望了，这里是公里医院，他们都不给你做，谁敢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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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
白奶奶：混账玩意，你干了的好事，现在是想不负责任？
白佐宁：不负谁爱负责谁负责，反正不是我！她那么普通，我的女人要漂亮的！
白奶奶：家法处置！
白佐宁：什么家法？
管家：就是没收一切赶出白家，跟你爸一样。
白佐宁：为了一个女人威胁我？
白奶奶冷哼：我是为了重孙子威胁你！谁让你哥到现在也没有给我抱一个回来，你必须给我抱一个。
白佐宁：哥！你赶快生一个嘛！（干嘛都逼他！）
白煦宁：……（躺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