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打开塔下的密门,把我们都让进屋里,李老骗子表现的十分淡然,面上并没显现一丝惊讶。房间内的陈设与上次一样没什么区别,光线依然昏暗。因为来的路上大雨,地上满是积水,我们又走的是树林,所以踩得一脚泥泞,迈步走进屋里,地上跟着一排排都是鞋印。
我很自然的走向沙发,找到了位置一屁股坐下,但身后的三人却没有跟着过来,而是神神秘秘的走向台球案边交谈了起来,我坐的位置距离台球案子还是稍稍有一段距离的,自然是听不清他们在什么,只是偶尔能听见几个词,黎山宗,石像,孩子,车祸,蚩尤。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屏幕贴膜边缘碎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的,随手点开手机里的扫雷游戏胡乱的按着,耳朵不忘往他们的向努力伸长着,随着屏幕上数字的排练我熟练的点选着躲避雷区,大概是两年前,我会了这个游戏,虽时侯也玩过,那时还是只有在电脑上面才有的游戏,跟空当接龙,蜘蛛纸牌并驾齐驱。但当时并不得要领,只是胡乱的用鼠标点击。实践证明,有的时候这游戏可以让我完放松,但是有的时候它会让我发的焦虑,就像现在这样,每次触发到地雷都会让我内心一紧,不上来的压抑,一边听着他们模糊的对话,一边玩着扫雷,几个词不断在我脑海中排列组合。
仔细听了一会,我大概知道他们在聊的内容了,但是处于好奇,我还是走了过去,脚下一顿,似乎是踢到了什么西,低头一看黑咕隆咚的,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一照,赫然是一尊乌金石的雕像,虎目圆瞪望着前,虽然在昏黄的照明下显得并不那么明显,但经手电那么一照瞬间金沙耀眼。
“你是帝江传媒的老总就是帝鸿。”李老骗子一手拿着发簪挠着头皮道。
我当不当正不正的听到了这么一句,紧接着毕绕过我走向了靠墙的柜子,打开最下面的一层,抻出里面的抽屉,是一打A4纸大的子,远看纸面大抵都是褐黄色的,跟我偷走的那古书颜色有点类似,但看样式,绝不是什么十分有年头的西,多也就十来年,但保存的相当完整。
这一摞类似稿纸的西,稿纸我可是有些个年头没见过了,估计现在有些生初中生都没见过这玩意。当初还是上的时候,这西可是人手一,作必备,好些个工厂也都会印刷自己工厂名头的稿纸。而到了今天,络的普及让我们简化了许多反复的操作,但是也丢失一些最根的西。
“这乌金石雕的是什么啊?”我看向毕问道。
其实我脑子里已经有了答案,因为类似的西我见过,这石像的大材料,都跟烛九阴的那尊如出一辙,石像散发出的光晕也都给人诡异的错觉。
我猜这西应该就是梼杌的石像,但是为什么会在毕这里呢?
“梼杌。”毕拿着一摞西径直走了过来随口道。
毕的十分淡然,口气笃定就好像这尊石像就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听到这个答案我也丝毫没有意外的表现,因为我猜到了,上次来毕这里的时候,这尊石像并不在屋子里,我敢肯定。所以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新搬来的。
我蹲下身子用手轻拍石像,一股寒气从手心开始蔓延之至整条手臂。我连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他们那边,李昀灵好像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伸手握住了我的胳膊,暖意瞬间直达肩膀,我冲他点了下头表示感谢。
“叫你爪子欠,乱碰西。”李昀灵声道。
旁边的李老骗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写满了有奸情三个字。我忙不迭的收回了手臂,用另一只手扶住胳膊晃了两下。
“这是我最近十年内收集到的资料。”毕把手上的西递给老李头,遂即坐下道。
原来十年前毕朱雀凤凰金乌四人就开始关注这件事儿了,而地上摆着的这尊石像就是十三年前111次列车杀人事件的凶手梼杌。
每时隔七年,烛九阴、饕餮、梼杌、帝鸿就会换一次宿主,今年刚好是又一个七年,我跟李昀灵阴差阳错的抓到了烛九阴,而毕他们也抓到了梼杌。来这件事其实十分蹊跷,这么凶猛的神兽不应该如此轻易的被我们降服,特别是烛九阴居然是自己送上门的,但听了老李头的分析,我算是明白了,那个帝鸿,也就是现在帝江传媒有限公司的老总,他与九黎族暗中勾结,做了许多替身,烛九阴的落时则是给我们一点甜头而已,因为对应该要有大动作了。
一千年前,袁天刚与李纯风联手压制了横行一时的九尾狐,这狐妖来不一般,它便是当时春秋鼎盛时期的瑞兽。《山海经》有云:“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的就是九尾妖狐。
最开始九尾狐的形象是祥瑞的,传,世平则出为瑞也。王者仁智的象征,只要是君主治理天下治理的好,那九尾狐就会出现而报祥瑞,而当时九尾狐的肉跟唐僧的肉不分伯仲。但是到了北宋初期的时候,九尾狐就被妖魔化了,虽然最开始它也有吃人的传。
但后期的传承并非是空穴来风,据传大唐盛世九尾狐祸国殃民,漂洋过海去了印度,凭借美貌成为了印度太子妃,并且把印度也搞的乌烟瘴气,后转辗渡日,被阴阳师杀死封印到了一块石头里面,这块石头叫杀生石。
其实当时九尾狐就已经被袁李二人联手压制住了,但是当时的李纯风李先生并没有告知袁天刚,此妖狐的丹魄仍未找到,后来就是我所知道的九尾狐丹魄被李纯风封印在了孙子李昀灵的体内,但各种缘由除了当事人,应该没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