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沉浸在故事里的我突的听到外面不时传来婴孩的啼哭声,我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正翻看的子。李老骗子跟李昀灵毕也停下交谈,仔细倾听窗户外面的动静。
“你们也听见孩哭了?”我开口道。
屋内四人面面相觑,天色刚刚沉下来,又是在这种雨后潮湿的树林环境里,突然听见婴儿的哭声,光是想一想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会不会是猫头鹰什么的啊?”李老骗子道。
“出去看看吧,不然总觉得心里没底啊,你们几个妖我倒是不怕,这听着哭的撕心裂肺的,都要断气儿了,可别真的是个孩子。”完我便向门口的位置走去。
屋外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味道不是那么好闻,我屏着一口气,一步一步往哭声的向走去,脚步轻的生怕弄出什么响动惊了那边。咔嚓一声,略微有点黏腻,地上的树枝被我踩的发出声响,但并没有断裂,可能是因为下过雨的原因。还好,那边断断续续的哭声并没被我刚才的动作所惊扰,还是继续放声。
月亮被乌云遮挡住大半随着云晃动光线忽明忽暗,洒在满是水珠的枝叶上透着那么点诡异。拨开树枝借着月光,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但是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好像有什么西在我身后,但是我又不敢回头,只能打着手电筒闷头往前走。
走的这一路,满脑子都是新闻里最近报道的杀人案什么的,孕妇即将临盆,歹徒为了收集新鲜的紫河车,不择手段,在荒郊野岭行凶,破开活人肚皮,掏出婴儿,扯下胎盘,孕妇流血过多死亡,孩子连着脐带泡在妈妈的血水和羊水里**裸的躺在草地里没命的哭着。等警或者路人发现的时候,早已回天乏术之类的画面。
“哎哟!”身后的李老骗子突然叫了一声,吓得我一哆嗦。
“哎我去,你们跟出来了怎么不一声,道长,人吓人吓死人啊!”看着身后三人我没好气的道。
着话心脏突突的蹦个不停,回想起来,这一刻绝对是我人生当中被吓得最严重的一次。现在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对于灵异或者恐怖的事情,我充满了好奇,但是并没怎么亲身经历过,妖怪见多了,自然是见怪不怪,可是鬼魂,杀人现场之类的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
半晌无话,我们几人走到了哭声传来的地,离着有五六米我就把手电筒调到了最弱的那档,生怕光线太亮看见什么。李昀灵首先走了过去,那是一块比较空的草地,周围都没什么树,对于后山这种草木众多的地来显得格外的空旷了。
“这地地势比较低离河近,我记得应该有个排水渠,管道口的位置估计就在这里。”毕开口道。
四周查看了一番果然是没什么西,但是这哭声明显就在这附近。我跟李老骗子并没有上前,李昀灵和毕二人分两个向查找着。
“在这呢!”李昀灵着弯下身好像在翻腾什么。
我跟李老骗子也走了过去看个究竟。上到跟前,就看见李昀里手里托着一个婴儿,这可把我和老李头看傻了,但是细一打量,那哇哇哭的婴儿,就只是哇哇的在李昀灵手上哭,一动不动。
李昀灵站的地往旁边两三步的位置就是一个直径大约四十公分左右的水泥管子,我估计这管子就是毕的排水口了。水渠的位置依然清晰可见,但是里面几乎填满了腐烂的树叶子跟树杈。虽然看起来湿呼呼的,但是明显能看出,这是个荒废了的排水口。
李昀灵摸索了一会从托着的姿势换成了拎着,在那孩子的后腰处按了一下,哭声戛然而止。我离李昀灵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刚要迈步上前看看,谁知这家伙手臂一抬把拎着那孩子的脖子就朝我扔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抬手接住。
“哎我次奥,李昀灵,你大爷的!”我开口骂道。
那个早就停止了哇哇大哭的孩子被我稳稳当当接了个正着,其实我早就猜到这是个娃娃了,只不过谁成想李昀灵这个大傻叉会把它丢给我,此时此刻我真的想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伸手摸索了几下从那婴孩身下掏出了一封信,虽然光线不怎么好,但是我看得清楚,那的确是一封信,而且还很贴心的用密封袋包好了,才贴在孩子身后的。
我拿着信朝周围三人晃了晃,示意目标已发现,可以撤退。
塔内四人围着台球案子上的婴儿玩偶以及躺在它身边的一封信一言不发,谁都没有想伸手去探个究竟,我心里想的就是我肯定不去拆那塑料密封袋,万一里面有什么病毒之类的西,我不就死翘翘了吗。
“毕,这信就由你来打开吧。”一旁的李老骗子突的开口一脸高深莫测,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
“为什么是我?”毕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有那么一点躲闪之意。
“这上面写的毕亲启。”李昀灵道。
我往台球案上看了看,果不其然,那信封上的的确确写着毕亲启四个字,字儿写的正正规规矩矩的,深蓝色钢笔划过的纸面还留着印迹,别提多明显了。
语毕,我跟李老骗子还有李昀灵齐齐地看向一旁的毕,眼神中写满了鼓励。
我拿过一根短球杆,用尖的那一头一下一下的把密封袋挪到毕面前。我以为他会考虑一下,谁知道这家伙挺爷们,想都没想就拿起来了。
“加油兄弟,我看好你。”我握拳道。
毕拿过塑料密封袋并没有沿着压口的胶条处扯开,而是运了个气,右手中指食指并拢在薄膜上划了一下,接着取出了里面的信封。
看着毕的娴熟动作,我微微点了下头,这有年份的妖怪就是跟人不一样,打个包装袋都得掐决念咒的,我暗自感叹,内心悄悄为眼前的帅哥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