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墨这里还等着听八卦呢,就听宁君安突然问道:“阿墨你居然喊我宁少爷的么?”
宁君安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白如墨这才想起来,好像原的白如墨都是喊他“安”的。
不过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吧?
白如墨清咳了一声缓解了尴尬,然后强行解释:“这个……你觉得不习惯,我不是也不习惯么?再大家都不是孩子了,还是矜持一点的好。”
一听到白如墨的解释,宁君安的心情更郁闷了。
他在听了白如墨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之后开心的不得了,再加上宁君泽同白如墨的婚约也就此结束了,宁君安还以为他们两个能和以前一样青梅竹马关系密切呢,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呢?
宁君安的郁闷,初衷也看在眼里,所以初衷忍不住在白如墨的识海中吐槽道:“这人在百安城也算是个高手了,怎么还一副孩子气?看来你那句‘不是孩子了没错。”
白如墨闻言眨了眨眼,然后正色对宁君安:“那些事情容后再,我是真的挺好奇的,有关墨遥的事情。”
宁君安虽然郁闷,不过白如墨问起来的问题他自然是要一五一十都告知的。
所以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宁君安便给白如墨解释了:“墨遥祖师同寻墨大师有没有关系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们都同寻墨宗有关。”
“寻墨宗?”白如墨难得愣了一愣,听名字就知道,要这玩意和寻墨大师无关,谁都不信的吧?
宁君安见白如墨如此反应,好奇地问:“阿墨你更关注寻墨宗?”到这里他又点了点头,“我懂了,想必是想知道寻墨大师的一些事情吧,可惜我也不太清楚。”
不等白如墨再问,宁君安便解释道:“十阁林掌柜所的那把出自墨遥祖师之手的剑,如今就在我师父的手里……”
白如墨先前只抓着“寻墨”二字听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宁君安对墨遥的称呼:“墨遥祖师?他是你们……那个什么宗门的?”她歪着头想了想,愣是没想起来宁君安的宗门叫什么。
宁君安见白如墨想的费劲,轻笑着摇了摇头:“是月影宗。墨遥祖师并非我们月影宗的人,只是月影宗同寻墨宗有多次联姻往来,而他老人家则是寻墨宗开派祖师的师父。”
“家师的母亲,便是寻墨宗亲传弟子,那把剑是她当时嫁过来的时候带的嫁妆,如今她老人家很少与人动手了,便将那把剑传给了家师。”
宁君安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来也巧,我能知道墨遥祖师,便是因为当时垂涎师父手里的剑,借来瞧了瞧,自然是瞧见了墨遥祖师留下的名字,后来才得知了这么一位人物。”
白如墨微蹙着眉头低声道:“寻墨宗开派祖师的师父么,那算是老前辈了吧……可他同寻墨又是什么关系,寻墨又凭什么能去改人家留下的名字呢?”
宁君安微微摇了摇头:“那我便不得而知了。只是从师父那里得知,寻墨大师年岁虽轻但天赋绝,就连隐世不出的寻墨宗开派祖师都对他另眼相看。”
“现任寻墨宗宗主曾有意收寻墨大师为徒,却被其拒绝了,他还曾特地声称自己不会加入任何宗门……而开派宗师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还对他更加有求必应了,让人十分费解。”
到这里,宁君安脸上的表情也怪茫然的。
白如墨伸出食中二指,撑着自己的下巴:“那什么……这寻墨宗的开派祖师……怕是有上百岁了吧?”想了想白家那位如今还在的老祖宗,她又摇了摇头,“不对,起码得几百岁了吧,被一个年轻辈甩脸色居然都没意见的吗?”
更多的话白如墨没有出来,却在心中不断吐槽:没意见就算了,甚至还更加有求必应了,这位老前辈难不成看上寻墨了?
这么一想白如墨便开始疯狂眨眼睛,表情不出的无辜。
她的印象中,寻墨大师真的就和现在的初衷一样,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啊,要真是她想的这样,那也太超级老牛吃嫩草了吧?
“声音年轻,人又不一定年轻。”初衷也忍不住在白如墨的识海中吐槽,“而且姑娘你这都是在想什么呢?就不许他们是忘年交吗?你年纪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你脑洞也太大了吧?”
初衷的声音明明听起来挺淡定的,但那语气之中却有种不出的,像是什么西崩塌了的感觉。
白如墨琢磨了一下,忍不住有些想笑。
估计崩塌了的是初衷对她的认知吧?
而宁君安又在白如墨的脸上看到了那种他以前不曾见过的鲜活表情,忍不住开口:“那谁知道呢?也许是寻墨宗的祖师爷喜欢呢?阿墨你没看寻墨大师用寻墨宗的宗门名字做自己的名号他老人家也没介意吗?”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白如墨的眼睛突然一亮。
这次真的是因为他而眼睛一亮,然后他便听到白如墨问:“你居然也是这么觉得?”
“觉得……什么?”宁君安忍不住愣了一愣,白如墨面上的神色明明还是和以往一样淡然,可是他怎么像是通过那双眼睛看到了某种激动和欣喜的情绪呢?
只是……那种情绪虽然是对着他,看起来却并不是因为他。
而这个时候,明白白如墨在什么的初衷正在她的识海之中吐槽呢:“你们两个的肯定不是一回事,他这语气酸溜溜的,怎么也不像是能同你想到一处的,你还是死心吧。”
“哎?”白如墨眉毛一挑,在识海中反问初衷,“你不是一直看他不顺眼吗?怎么这次开始找我的茬了?这个发展不对吧?”
“我可没找姑娘你的茬。”初衷轻哼了一声,“我的意思是,在这个宁君安眼里,你还是那个白花一样可怜娇弱的白如墨呢,他怎么可能知道你在想什么?若真论谁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初衷突然顿了一顿,这才接了一句:“难道,不应该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