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淮在拖时间,除了等待警援军的到达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等待山的到达了。
在这之前他要一直拖着时间,绝对不能死,不能受伤,他要完整的去见他家的丫头。
……
蒋国兴莫名一股焦躁感油然而生,他看着陆时淮躲藏的那块墙柱,烦躁不已。
他直觉:如果现在干不掉陆时淮的话,接下来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不得不蒋国兴的直觉还是非常准确的,这大约就是他多年来遇到危险总是逢凶化吉的原因了。
他有超人的直觉。
知道不能再让陆时淮躲藏下去,蒋国兴手一挥示意手下包围陆时淮所躲藏墙角,并且不停地缩短和陆时淮直接的距离,打算用人海战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弄死陆时淮。
同时,他开腔。
“陆时淮,你打算一直躲着吗?”他要用言语开始刺激陆时淮了。
墙柱后陆时淮听见他的话语,不但没有被他刺激到,反而勾起了唇角:很好,他需要的就是这样。
蒋国伟……兴,焦躁起来了。
他只要不在冷静,忽略的西只会来多。
而这样只会对他来有利。
蒋国兴直觉是很强,但是现在也确实与陆时淮预料的一样,长时间的拿陆时淮没有办法,而他又直觉不好,蒋国兴来焦躁了。
这样的情绪之下,他忽略了一些西。
比如早就应该按照他吩咐对着外面支援陆时淮的警动手的弟,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
这与蒋国兴料想中的时间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而墙柱后陆时淮:“不用拿话激我,我出去的话,你想要的结果也不会出现,到是你自己要心自己的脑袋。”他会一发爆头。
陆时淮的反挑衅,让蒋国兴略微失去理智,他冷笑:“是吗?”对着手下再次挥手,要求赶紧解决陆时淮。
而正是此时,外面传来男人被扩音器放大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束手就擒……”
是警的人!
工厂内蒋国兴的手下部分已经开始焦躁不安起来,甚至有人已经原地丢了武器,打算举手投降了。
“怎么会!”那帮警察不是已经被他包围,困在隔壁工厂,现在也应该差不多没命了吗?
蒋国兴立马掏出手机联系外围负责包围支援警的手下,手机响了好几声,没有人接。
他又换了个号码,通了。
接电话的人那边传来的声音却是:“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与扩音器声音一模一样,前后与外面的声音一齐响起,堪称双重魔咒,压断了蒋国兴的最后理智。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
他完美的布局……
依照他布置的设想,这个时候警察已经被包围,而陆时淮也应该已经死在他的子弹之下。
就是这个时候,陆时淮也不躲藏了,信步从墙柱后出来,躲过零星几颗子弹,直径往蒋国兴的向过去。
他步伐一步步如恶鬼舞蹈,踏在蒋国兴的心上,恐惧蔓延,当他以为可以玩弄掌中的事情在与理想背离的时候,他一直认为的无法反抗的末路病猫已成向他步步袭来的恶鬼。
陆时淮——这个男人是要过来向他索命的恶鬼。
蒋国兴一向被人评价为从地狱爬出的魔鬼,可此时却感觉到自己生命被威胁之时的感觉是如何的。
他惶恐了,害怕了。
像那些从前被他害过的人一样,把像他走来的陆时淮评价为“恶鬼”。
“你们在干什么!杀死他!”他惶恐叫嚣着,没意识到身边安静到不可思议。
陆时淮冷笑,掀了掀半眯着的眼皮,好心的提醒蒋国兴:“你看看你身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整个工厂已然掌握在他的节奏之中。
蒋国兴扭头看。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弟们已经反水,扭着手下其他仍在挣扎的人,他身后几个干部也不知何时已被捆缚,捂了嘴丢在一边。
他的人手里面混进了奸细。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蒋国兴的脑子依旧转的很快,几乎是秒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蒋国兴的表情,陆时淮就已经知道对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你想知道自己死于几分几秒吗?”陆时淮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的笑,之前某导演评价他适合当个反派是真的十分贴切的评价了。
因为此时的陆时淮比起蒋国兴来,更加像一个反派角色。
陆时淮的话让蒋国兴脸色微变。
“你,怎么做到的,山?”死到临头了,蒋国兴到是淡然了。
“安茵茵还在我手里,你弄死了我,就她也活不了。”倒了此时,蒋国兴还在赌自己的一线生机。
听到自家丫头,陆时淮脸色骤然冷下,不想和蒋国兴多扯皮,直接一子弹打在蒋国兴的大腿上。
当即蒋国兴便跪倒在地上,疼的面容扭曲,冷汗直流。
而陆时淮大步往前,没有任何人阻拦,工厂内属于蒋国兴的人都已经被山的人制服,而外面更有大批警察包围。
所以即使现在工厂里山安插进来的人少于蒋国兴的人,他们也乖的和鹌鹑一般,不敢乱动。
黑洞洞木仓口抵上蒋国兴脑袋:“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
山和手下通了电话,知道了蒋国兴那边的情况之后,满意的勾起了嘴唇,扭过头去和一旁的亲信着什么,反正茵茵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坐上了山的车子,顺顺利利的从这个囚禁过她的宅子里走了出去。
原她还以为要靠着自己的力量跑出去,没想到这山大叔人这么好,直接就把她送了出去。
山和陆时淮的对话,是背着茵茵等人的,所以茵茵并不知道山和陆时淮达成了交易。
知道马上就能见到陆时淮之后,茵茵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她和男神过了自己已经没有在蒋国伟的手里了,那么男神应该不会去见蒋国伟了。
茵茵这般想着,却不知道陆时淮为了她能够安安的出来,联合了山,故意去入了蒋国兴的套,为的就是一举击败蒋国兴,还要连根拔出蒋国兴这么多年来渗透在贺家的所有势力。
当然后面这件事情就不是陆时淮要关心的范畴了,他只答应了山帮忙前面这件事情。
坐在山车上的还有贺羽生。
他是听得懂山与手下亲信的对话的,面上神色微变,虽然不喜欢陆时淮这个人,不过还是默默祈祷他最好没事。
贺羽生看一眼坐在自己旁边座位的茵茵,那个男人要是受伤的话,最后心疼的还是她。
他希望的是她幸福不是吗?
一路上,除了山与手下低语几句,几人再没有任何交流。
茵茵看着窗外飞速到过的景色,想着陆时淮这几日对自己有多少担心。
车上几人心思各异。
很快车子就到了目的地,山没有去蒋国兴与陆时淮约定的那个工厂,而是到了警局,他把茵茵放在了那里,自己和警的过去谈话了。
警局一个女警过来,知道茵茵就是这次事件哪位被绑架的姐,来是要给茵茵做笔录的,但是两人语言不通,一时半会儿竟然交流不了。
而茵茵四处张望着,内心有些不安。
她在找陆时淮的身影。
各处都没有陆时淮……
而在她正想着自己会不会看漏了的时候,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终于回来了。”
安茵茵迅速扭头,对上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陆时淮……”她心头一直绷着的那根线一下就断了。
在贺家被蒋国兴绑架了担惊受怕不委屈,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晚礼服被冻得浑身发抖不委屈,光脚踩在地上跑一双玉足被碎石杂草割伤不觉得委屈,这就是这个时候,陆时淮的一个轻轻拥抱,一句“终于回来了”,让她鼻头一酸,眼泪看着就不争气掉下来了。
要的话被陆时淮凑近的唇封住,他连日来急切的担心与思念融汇在了这一个吻中。
就在警局大厅,两人忘我。
警局门外,青年长身而立,默默看着只隔了一扇玻璃门相拥的这对男女,心中酸涩无人知道。
“听,蒋国兴布置的那个地,这个叫陆时淮的男人迎着木仓林弹雨,抢了一把木仓,就怼上了蒋国兴的脑门,如果不是警去的及时,蒋国兴没准就是躺着出来了。”话的是山的一个手下,他丝毫不动贺羽生此时的心情如何,还和他讲着陆时淮这个男人有多么神勇。
“这男人身手是真的不错,要是翔少爷以后有他几分,估计少主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山手下叹了一口气,他们努力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能等到结果了。
蒋国兴到了,接下来贺慕芸也差不离了。
“……”贺羽生没有回答山手下的任何一句话,他默默转身离开。
此间已无他任何事情。
“你去哪儿?”手下在他背后喊。
贺羽生只有一个背影给他。
叫不应他,手下也就没有多管了。
……
看着别人亲嘴的女警,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打断这久别离的两人。
女警:你们亲够了没有,我这里还有笔录要做呢!
好在女警没有纠结多久,山和局长走了出来,对着女警吩咐了几句,茵茵这边的笔录就不用做了。
女警如蒙大赦,赶紧离开持续强行吃狗粮地区,她不爱吃狗粮,眼不见为净。
这边陆时淮的霸道的占有几乎让安茵茵朋友贡献出了肺里的部氧气,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嫩白的手在陆时淮的拥抱中挣扎出来,敲打着男人瘦的腰背。
她受不了啦……
陆时淮这才微微撤离,两手捧着他家丫头酣酡的脸颊,额头相抵,一声轻笑溢出嗓子:“傻丫头,要呼吸啊……”他声音低沉迷人,几欲要醉了人去。
茵茵脸红更甚,含着泪的一双杏眼朦胧迷离,看的陆时淮更有胃口了。
“咳咳……”旁边冷面看戏的山与局长。
这一声咳嗽的动静惊的茵茵一下就拉回理智,知道这还是大庭广众,一下就羞得恨不得地上开条缝让自己钻进去。
缝是没有的,只能勉强将就藏在了陆时淮背后躲个羞。
她身形娇,往高大的陆时淮背后一藏就完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了,她这纯粹是掩耳盗铃,不过这样羞人的情况还能怎样呢?
山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两人,这姑娘也知道害羞啊!
不过陆时淮是脸皮厚到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如他恨不得世界都知道茵茵是他一人的,他们两人有多少多少恩爱。
和山浅谈了几句,早在一旁的徐悦赶紧过来翻译。
茵茵回来了,陆时淮和山的交易也结束了。
他们要回家了。
……
再国内贺慕芸那边。
之前找了违禁药品的借口把贺慕芸强行扣在国内不让她坐飞机回江户,而管家作为山这一面的人,可以和陆安两家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了。
蒋国伟在江户被抓的事情几乎是事情结束的同时,管家这边就收到了山那边传来的消息,而他却没有告诉贺慕芸,所以一直到现在贺慕芸都还被蒙在鼓里。
同时,陆安两家,针对当年的漏税时间开始重新排查,这一查了不得,原来当年一事与另外一个女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完是给另外一个人背了锅。
而这人不言而喻,自然就是贺慕芸了。
这还仅仅只是开始,蒋国兴的被抓,代表着贺慕芸败势的开始。
一桩桩牵扯出来的旧案来多了。
安家,几人看着桌面上整理翻出的贺慕芸的案子,脸色来黑。
他们还是真看了贺慕芸这个女人。
原以为她可能只是喜欢安凌云,所以嫉妒水若,嫉妒茵茵才做下这样的事情,毕竟只是一个女人,从又养在别人家里,可没想到当年高乾那个老大的事情,她参与的也不少,做的坏事一桩桩叠起来都快要比人高了。
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这是陆安两家所有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