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一颗颗眨着俏皮眼睛的星星零零落落散布于空。
夏深雪躺在秦家舒适客房的床上,看着窗外美丽的夜景,心,出奇的安稳与平静。
这样的心情,夏深雪很久没有过了。
吴鑫给予她的伤害,让她的心伤痕累累,她好长一段时间都陷入失眠的痛苦中,和石琴住一起后,这才渐渐的有所好转。
平静的看着窗外美丽的夜空,不知不觉中,夏深雪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中,满花园的蔷薇花开得繁茂,一个身穿洁白长裙的女孩手中拿着画笔却不专心画画,而是一会儿扑蝴蝶,一会儿追蜜蜂。
女孩长得漂亮又可爱,满是蔷薇花的花园里都是她银铃般无忧无虑的欢乐笑声。
忽然,一个女人温柔宠溺的声音响起。
“深雪,我的宝贝女儿,快到妈妈这里来,快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
女孩听到女人的声音,再不追着蝴蝶跑了。
她循声朝妈妈看去,看见妈妈就在数米远的地朝她招手,她立马笑着朝妈妈奔跑过去,想要扑进妈妈的怀里。
可不知为何,公园里突然迷雾笼罩,她怎么都看不到妈妈了,只能站在原地无助的哭泣。
“妈妈……妈妈……”
梦到这里,夏深雪那双好看的秀眉难受的皱了又皱,口中呢喃着妈妈二字,渐渐醒来,睁开眼,看到冰冷的天花板,想到才的梦境,她免不了心生悲凉,眼轻眨,一滴悲伤的泪自然而然的顺着眼角掉落在脸上。
刚醒来,夏深雪还没从悲伤荒凉的心境中平复过来,琼鼻却忽然隐约闻到一种香烟味。
房间里,怎么会有……香烟味呢?
夏深雪实在疑惑不解,想着,难道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不成?
伴着疑惑,夏深雪从床上坐了起身,刚坐起便见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的男人,她身子剧烈一颤,脸也白了,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啊,谁?”夏深雪的一颗心,缩紧了。
窗外的月光已暗淡不少,夏深雪只能隐约看出男人有着一张轮廓流畅的脸,和一双叫女人喜欢的长腿。
男人指尖上的香烟,忽明忽暗。
神秘中,男人竟给人一种森冷而鬼魅的致命诱惑感。
男人久久不语,夏深雪的心,几乎已经缩成一团,见男人在昏暗的光线里不失优雅的吸一口烟,微扬起下巴,徐徐吐散出一口烟雾,她这才听到男人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倨傲与孤高的磁性桑音了话。
“听,你喜欢我。”
这应该是一句疑问句的。
可男人却是那样的自信与自傲,用他魅惑人心的磁性嗓音硬是理所当然的成肯定句。
闻其声,夏深雪心下一颤,满心惊骇,昏暗的光线中,脸蛋又白了一层。
是的。
是他。
夏深雪很快听出男人的声音。
秦皇这么晚如此神秘的出现在自己睡觉的房间里,她惊疑又害怕,几乎感觉自己要疯了。
“秦少爷,你、你怎么会在我睡觉的房间里?”
实在觉得奇怪,他不是人在美国吗?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这家伙会飞天遁地之术不成?
“回答我,是不是喜欢我?”
对面床上的女人没有回应自己才的话,秦皇显然很不悦,声音低沉了一分。
在夏深雪听来,秦皇的声音是极具压迫感的,他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敲打着她的耳膜。
夏深雪内心慌乱紧张到几乎想哭,忙带着一丝哭腔的,“我哪有喜欢你了?秦少爷,这是个天大的误会,你……”
“秦霜的难道不是真的?”
秦皇低气压打断,一双狼一般深邃迷人的眸子,几乎一刻不离的瞅着对面床上的女人。
“不是啦,秦霜她是误会了。”夏深雪赶忙急声的解释道,“我没有喜欢你,我真的真的没有喜欢你,你要是不信,我立马指天发誓。”
“……”秦皇的俊脸,在昏暗中瞬间巨黑。
又吸一口烟,吐出烟雾,半晌,“哼,口是心非欲擒故纵的伎俩,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我发誓,我没有口是心非,我更没有欲擒故纵,我的都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秦皇就是不信她,夏深雪简直急得头痛欲裂。
面对夏深雪的极力否认,秦皇恼了,俊脸在昏暗中黑得似乎能掀起风暴。
头脑发热连夜坐好几个时的飞机赶回来,他可不是来听夏深雪这些的。
内心狂风暴雨,熄灭手中香烟时,却是不疾不徐,只见他忽然起身,在昏暗的光线中迈开长腿,充满威压的朝床上的夏深雪一步一步走去。
见秦皇朝自己走来,夏深雪害怕得几乎不敢呼吸,她感觉自己犹如置身在惊涛骇浪之中,一时不知道怎样才能自救,只是能般捏紧手里的棉被往后缩。
“你、你要干嘛?”
“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秦皇一边朝她走近,一边咬着牙冷声问。
“可是我、我真的没有喜欢你啊。”
夏深雪眼中已溢出泪光来,看着秦皇不断靠近的高大颀长的身影,可怜兮兮的。
“啊……”她还想什么来着,可下巴却已被秦皇猛地捏住往上一抬。
“听着,我会有办法让你承认的。”
秦皇是那样的较真,较劲。
仿佛,这已是一场战争,唯有听夏深雪她喜欢他,他才能赢得胜利,夺回他不可磨灭和亵渎的尊严。
夏深雪脸煞白,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