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雪和石琴都在气头上,使出浑身解数将廖雨摁着地上痛打时,两人丝毫没有理会已经围拢观看热闹的人,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中有不少人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对着她们录起视频。
二楼环形看台上,秦皇和白黎所坐的卡座,绝对是观看此景的最佳位置。
白黎的目光紧锁着夏深雪,眉宇间虽有疑惑,但俊美妖孽的脸上,却笑容深深,似欣赏,又似玩味。
“啧啧,那丑八怪究竟是怎么惹到我的美人了,居然让我的美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变得如此凶残暴力。”
“什么叫你的美人?世上所有的美人,难不成都是你白黎的。”
秦皇也看着下正在踢打一头猪的某个女人,听白黎什么‘我的美人这等话,他心里止不住的有些不是滋味,沉下君脸毫不犹豫的便呛了一句。
突听秦皇此言,白黎甚为惊讶,微愣,这才从下某个女人的身上收回视线落到对面秦皇的脸上,疑惑笑道,“哎哟哟,我,万年冰山,对男女之情从来不屑一顾的秦大总裁秦大少爷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
“我哪是吃醋了。”秦皇又岂会承认自己吃醋。
“下边那两个对着一个丑八怪拳打脚踢的女人,你看中哪一个了?”白黎又往下某处看一眼,一挑眉,勾起唇角直白而貌似正经的问,“那个短头发的,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短头发的让你,长头发那个我曾在公园见过的美人儿归我如何?”
“为什么长头发的那个要归你?你怎么不要短头发那个?”秦皇心生不悦,忽然回头睨着白黎,闷声问。
“你难道没听过头发长见识短这话吗?”白黎这话,无疑是,他这是把好的留给他秦皇,歪瓜裂枣有不足之处的,他白黎自己要了。
哪曾想,秦皇根不领他这情。
四两拨千斤道,“巧了,我就喜欢头发长见识短的。”
短短一句话,秦皇得那叫一个霸气傲娇加理直气壮。
白黎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神,哈哈哈拍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好吧好吧,看在你好不容易才看上一个女人的份上,头发长见识短的那个,兄弟我让你了。”
两人话间,楼下已来了四五个警察将打架的三人分了开。
警察没来之前,夏深雪和石琴那是拗着劲不顾形象的痛打着廖雨,廖雨身上纵使有一身肥肉抵挡着,身上也伤得不轻。
嘴角破了,眼角破了,头也破了。
一张大饼脸已变青肿,被夏深雪和石琴打得怕是连她妈都不认识。
警察来了,廖雨这才感到自己有救了,在警察面前又是鼻涕又是泪的,哭得是惨不忍睹。
“啊呜呜,警察啊警察,你们看,她们把我打得好惨啊,呜呜呜,我现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啊,呜呜,我感觉我就要死了啊,呜呜呜,她们这是存心要杀我啊,你们快把她们抓起来枪毙啊……”
“丑八怪死猪头,你闭嘴。”
石琴听廖雨恶人先告状,第一个气不过,一声喝骂,抬脚又欲朝廖雨踢去,不料,身旁一名身材高大的警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扯了住。
将廖雨恨恨的痛打一顿,警察也来了,夏深雪心里的怒火虽还有,但已然少了许多。
理智渐渐归位,想到石琴明日一早还得去横店拍戏的事,夏深雪心里不由得担心紧张起来,她赶忙对警察道,
“警察同志你们好,是我打的人,这是我和廖雨两个人之间的私人恩怨,和其他人无关。”
夏深雪绝对不想把石琴牵扯进来,要知道,进警察局做笔录,要留下案底什么的,可不是好事。
加之,石琴签约长虹娱乐,已是演艺圈的人,这种事,更是使不得的,不然,这事曝光出去,石琴还未开花结果的演绎事业便会夭折的。
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夏深雪便竭力的想一个人把这件事承担下来,然而,周围又那么多人都看见是她和石琴一起打的人,警察一问便知,又岂会听她一人之言。
众多周围看热闹的人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混进了吴鑫。
看到被打得惨不忍睹的廖雨,吴鑫保养得极好的白皙脸上掠过一抹被惊吓到的神色,眼神随之变得心翼翼,在廖雨快朝他所在的向看来时,他立即转身,悄然退出人群,溜之大吉般大步往餐厅外走了。
——
纵使夏深雪百般解释,最后,警察还是将夏深雪和石琴都带离了餐厅,前往警局。
二楼环形看台上,秦皇和白黎自然有看到两个女人被警察带走。
收回视线,白黎勾起唇角,优雅品一口酒,随即对对面的好友一挑眉,貌似愉悦道,“秦皇,该是我们英雄救美的时候了。”
秦皇已是面不露色,不疾不徐,“我饭都没吃好,急什么。对了,让你帮的忙,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都开金口了,我哪敢不答应。行了,下个月八号,让游母亲住进我们白氏医院吧,我会亲自给他母亲做手术的。”
“我替游谢你了。”平日里秦皇对游等人又凶又恶又冷,看似霸道**不近人情,可他们有事求他,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秦皇绝对不会袖手不管的。
无疑,他秦皇,绝对是个外冷内热的好老板,好老大,跟在他身边,绝对是他们的福气。
——
派出所。
夏深雪与石琴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并未被准许离开。
廖雨头被砸破人已去了医院,联合情况,派出所对夏深雪和石琴两人作出了拘留两日的惩罚。
“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两人都要被拘留两日,想到石琴怕是不能跟着剧组去横店拍戏的事,前途因此会被毁,夏深雪心里甭提多么自责,多么抱歉了,拉紧石琴的手道歉时,眼中已溢出后悔的泪光。
“琴,当时,我真是太冲动,太不理智了,这都怪我。我要是理智一点,我们就都不会来这种地的。”
此时此刻,除了道歉,除了自我责备,夏深雪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什么。
如果石琴光明的前途因此被毁,她一定会一辈子都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