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答应。”
“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就你这样普通的女人,你以为我稀罕?”
秦皇瞥唇冷笑,眼中的藐视更甚,深邃的眼底,英俊的脸上,都写满对夏深雪的不以为然,甚至是看不起,可偏偏去派出所将夏深雪保释出来,这倒是矛盾。
听秦皇将话得那么直白难听,夏深雪心里又哪是滋味。
她从未奢望过像秦皇这样的男人会喜欢自己哪怕丁点,可听秦皇如此,她心里还是会感到难受,好似他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般碾压着她就破碎的心。
她希望自己能好受一点,对上秦皇的目光,她莫名的想从秦皇的目光里看见点别的什么西,可对视许久,她仍然只看到秦皇眼中的那抹不曾消失的藐视,心隐隐失落的一冷,带着疑惑,问,
“你讨厌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到派出所保释我呢?”
“因为你是教秦霜画画的老师,仅此而已。”秦皇扭开头,面不露色,云淡风轻冷声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
恍然大悟,秦皇去派出所保释自己出来,夏深雪也不觉得奇怪了,心里始终惦记着石琴,只片刻缄默,在车内不大的空间里又一次开口真诚恳求。
“秦少爷,请你看在我是教你妹妹画画的老师份上,帮帮我,将我最好的朋友从派出所保释出来好不好?求你了。”
这些话,秦皇显然听得不耐烦,俊眉微蹙,很快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对电话那头道,“人你保释出来了吧……让她接电话。”话到这儿,立马将手中手机递到夏深雪眼前。
夏深雪想到什么,立马接过,将手机放至耳边,很快听到石琴的声音,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里,脸上担心焦急的神色随之被放心的笑容取代。
“琴,你人从派出所出来了我就放心了,呵呵,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明天不能跟剧组一起去横店拍戏了。”
“是啊,呵呵呵,深雪,我还以为我肯定得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过夜呢。今晚的经历,让我想起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嗯。”
挂了电话,将手机还至秦皇手里,再看秦皇那张万年冰山般冷漠的脸时,夏深雪竟丝毫不觉得秦皇是个不近人情的人,内心对秦皇已充满感谢,她脸上情不自禁的溢出高兴释然的笑容,赶忙真诚的感谢秦皇。
“秦少爷,谢谢你,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了。秦少爷,以后你有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时,你尽管。”
这些话,夏深雪是发至内心的,绝对不是随便而已。
忽然想起一事,她又很快笑道,“秦少爷,那次真的对不起,那次,呵呵,我实在不该把你画成一头凶恶的狮子的。”想起这事,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可见,好友石琴也被保释出来了,她心里是有多么的高兴和放松,“秦少爷,我向你保证,下次,我一定会力以赴,拿出我最高的水平给你画肖像画的,呵呵……”
夏深雪不知道,其实,就算她不开口求秦皇,石琴这晚也不会在派出所的拘留室过夜的。
因为她刚坐上秦皇的那辆黑色豪车,白黎就已经亲自去派出所将石琴保释了出来。
“何必下次,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你重新给我画。”秦皇目不斜视,忽而不容置喙的冷道。
“啊?”夏深雪忽然就傻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很快,她载满感谢之情的心里便满是后悔,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
那边,秦皇有司机开车。
这边,则是白黎自己开车。
石琴坐在边上的副驾驶上,即便是不去看白黎那张迷死人的脸,心也一直怦怦乱跳。
“帅哥,我怎么称呼你啊?”
“我叫白黎。”白黎一边开车,一边扬唇笑道,他白黎的大名,他不吝啬告诉美女,“美女,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石琴,石头的石,大、大的,古琴的琴。”听白黎问起自己的名字,石琴心跳得更是快,她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的人,可这会儿,她却笨嘴拙舌的,足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我……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白黎吗?”
“当然可以。”白黎无所谓的笑着耸肩。
“白黎,我们以前并没见过吧?”
“对。”
“你怎么会到派出所保释我呢?我今天以前,可都不认识你啊?是因为我朋友夏深雪吗?你认识深雪?”
“你那位朋友,叫夏深雪?”到这儿,白黎这才扭头看了石琴一眼,旁边的石琴也是个美女,可他的心绪却似在听到某个名字的时候,已飘散到了别的地,“你和她为什么要暴揍那个丑八怪啊?”
石琴的心,倏地一紧,算得上致的脸上很快布满尴尬懊恼的窘色,“你、你在天街餐厅都看到了啊?”
“你和你那位叫夏深雪的朋友揍人的动静太大,我想不注意都难啊。”白黎半开玩笑道,“吧,你们为什么要打那丑八怪,不会只是因为她丑吧?”
“当然不是,那个女人叫廖雨,我和我朋友之所以打她,是因为她实在该打。她是个不可救药的腐女,腐就算了,居然没良心的将一个同性恋介绍给我朋友,让我朋友和一个同性恋结了婚。”
听到这儿,开车的白黎已是相当惊愕。
忽然一个急转,再一个急刹,竟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
“你那位叫夏深雪的朋友,她结婚了?”停下车,白黎惊讶的扭头看向石琴,夜色中,比女人还要妖冶的俊美脸庞上不易察觉的掠过一丝愤怒,旋即布满求证的神色,“她的丈夫,是个同性恋?她是一名同妻?”
“对。”石琴点头,想起夏深雪的事,心里感同身受般沉闷着,“我和我朋友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我们并不想打人,但今天我们在天街餐厅看到那位可恶的腐女媒人,实在是气不过,这才一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暴打了她。”
“打的好。”
白黎立马称赞,唇角勾起大的弧度,笑得比车顶上夜空中的繁星还要闪耀,“下次还要打她,把我也叫上,这种惩恶扬善的事,我最擅长了。对了,你朋友夏深雪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快告诉我。”后面一句话时,脸上表情既兴奋又严肃。
咦?他怎么突然要起夏深雪的电话号码啊?
这话题转移得真是突然,石琴好一会都没能反应过来,疑惑眨眼,半晌才盯着白黎俊美耀眼得不得了的脸,问,
“你干嘛向我要我朋友的电话号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