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琴微愣,笑了,眼中溢出自信的光,用力点头,“嗯。”正要与夏深雪来个大大的拥抱,不想,身上的手机却急促响起。
“喂,爸……”
是罗雨父亲打来的电话,也不知了什么,夏深雪很快看到罗雨那双肿着的眼睛瞬间流出大颗大颗的眼泪,靠着墙壁瘫坐在地。
“雨,你爸什么了?”夏深雪赶忙着急的问,“快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呜呜,深雪,我妈得了尿毒症。”挂了电话,罗雨扬起满是泪的苍白脸庞,痛苦道,“呜呜,深雪,我该怎么办啊?我爸要我马上回去,可我根没什么钱,回去又能怎样呢?深雪,我根没脸回去。”
“我有钱。”夏深雪毫不犹豫道,这种时候,她知道,她必须给予罗雨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雨,振作起来,今天就回去,我马上把钱转给你。”
夏深雪银行卡上一共有四万多,她把四万多的钱都转给了罗雨。
罗雨看到手机上转来的钱,心里哪有不感动的,知道夏深雪存下的这些钱,是为了找一位好的离婚律师给自己打离婚官司好顺利的和吴鑫离婚,便担心的问,“深雪,你把钱都给了我,你还怎么请好的离婚律师啊?”
“我想好了,我请法院援助律师。”夏深雪脸上露出乐观笑容,“吴鑫那是欺骗行为,是过错,我相信,不管是找谁当我的离婚律师,我都会赢,都会和吴鑫顺利离婚的。”
这日,罗雨匆匆回了老家。
夏深雪则请了半天假,去找了一位免费的援助律师,敲定了她和吴鑫上法院判决的日子。
——
星期六,秦家。
“夏老师,今天我们到花园里画蔷薇花吧,我妈最喜欢蔷薇花了,我要画一幅送给她。”
天气极好,不想画肖像画了,秦霜叫人把画架等物品搬到前花园,随即笑盈盈的拉着夏深雪走向满是蔷薇花的前花园。
两人坐在画架前,有有笑,拿起画笔各自开画。
这日,林兰并未出门,从别墅二楼看见夏深雪和秦霜并排画画,时不时传出两人笑声的情景,她优雅的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眼底的慈爱,仿佛看到的是两个嬉闹的女儿。
看了许久,林兰这才转身下楼。
端茶倒水等事,事仆人们做的事,这日,林兰却亲自端着水果朝画画的秦霜和夏深雪走去,高兴的温柔笑道,“霜霜,深雪,吃点水果吧。”
“妈,我们正在画画呢,你不要来打扰啦。”
秦霜头也不回的,随即,朝旁边的夏深雪古灵怪的一眨眼,“夏老师,我妈画风景画可牛了,等会儿画完,我让我妈看我们俩谁画得好,怎么样?”
“好啊。”夏深雪笑容满脸爽朗点头,虽和秦霜认识还不到半月,但不知怎的,她却神奇的觉得好似已和她认识许久了,和秦霜话什么的,心里已无半点不自在。
“夏老师,如果你输了,你可要对我惟命是从哦。”
“那如果我赢了呢?”夏深雪停下手中笔朝秦霜看去,笑问。
“如果你赢了,我就对你惟命是从呗。”
两人话间,林兰已经端着水果走到她们两人中间,秦霜和夏深雪的对话,她有听到,但并不发表意见,将水果放置到旁边的桌上,脸上含笑,一会儿会看看秦霜画得怎样,一会儿会站在夏深雪旁边,看夏深雪画画。
大约两个时过去后,夏深雪和秦霜相继完成画作。
林兰自然成为裁判,她在风景画上有着很高的造诣,才秦霜倒不是吹牛的。
林兰只看一眼便找出夏深雪所画的蔷薇画的不足之处,指着某处道,
“深雪,你这里颜色加深,整幅画会更有层次感,然后这里颜色鲜亮些,会让画里的风景充满阳光普照的感觉则会更好,画风景画,一定要让画里的风景活起来。”
夏深雪听得认真,林兰短短几句,心里已受益匪浅,再看林兰时,脸上已是崇拜之情,想到一事,心跳加速激动的问,
“夫人,请问你就是那位从不露面但已蜚声国际的风景画大师,林兰女士吗?”
“对,我是林兰。”林兰谦虚而自信,笑起来,眼角已有皱纹,但经过岁月的洗礼,她看起来却更加的优雅,主动拉过夏深雪的手,道,“深雪,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我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
傻子才会不愿意呢。
见到自己的偶像,夏深雪心中那份激动可谓汹涌澎湃,赶忙鸡啄米般点头,看着林兰慈爱优雅又亲和的脸庞,激动高兴得都要哭了,“夫人,我真没想到……”
“还叫我夫人吗?”林兰憋笑,貌似不悦的蹙眉。
“夏老师,你得改口叫我妈师傅啦。”一旁的秦霜挤挤眼,俏皮提醒,她母亲除了她还从未收过徒呢,突听林兰要收夏深雪为徒,她心里片刻惊讶后,心里便是真心为夏深雪感到高兴,因为,她是真的很喜欢夏深雪这个老师,从第一次见到夏深雪,她对夏深雪就有种一见如故的奇妙感觉。
“妈,徒弟你也收了,你赶快点评我和夏老师谁画得好啦。”
秦霜随后立马催促林兰,迫不及待得想分出胜负。
林兰笑着点头,看完两人的画,她客观公正道,“霜霜,你的肖像画画得不怎么样,但是你在风景画上,是得到妈妈的真传的,今天画得蔷薇比夏老师画得蔷薇要胜一筹。”
“耶,哈哈哈,我赢了。”
胜利的结果,秦霜似乎早有预料,听到林兰的话,她虽十分高兴,却并不惊讶,略带几分骄傲的扬起下巴,忽然掏出手机递向夏深雪,命令式的,“夏老师,愿赌服输,现在,马上给我哥打电话。”
被大师级的神秘画家林兰收为徒,夏深雪还在高兴激动中呢,突听秦霜如此,面上的笑,立马僵硬在脸上,看一眼旁边脸上露出惊讶疑惑神色的林兰,心里尴尬又羞臊,好半晌才面有难色的开口,
“秦霜,不要吧?我、我跟你哥不熟的,我打电话过去,他岂不是会以为我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