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深雪的印象中,石琴从来都是个阳光开朗充满欢笑的人,如今听到她无助无奈的哭声,夏深雪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她永远记得,在她最无助最难受的时候,是石琴陪在她身边,安慰她,给予她面对一切的勇气的。
又想起石琴因为她才参与到打人事件中被人录下视频发到上而不能去横店拍戏的事,夏深雪心里不由又一次深深的自责,她心里已发誓,不管用什么法,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帮助石琴。
石琴是她夏深雪最好的朋友,她相信,如果是她遇到像这样的事,石琴也定会力以赴的去帮她。
基于这样的想法和感情,夏深雪想起一事,她扬起嘴角,对电话那头还在无助哭泣的石琴道,
“琴,钱的事你不要操心,老家的房子别卖,卖了你们一家住哪儿啊。琴,相信我,我会给你筹到钱的。”
“呜,深雪,你能去哪里筹钱啊?”
“你忘了我在天月山别墅区一户姓秦的有钱人家里教画画吗?他们一家都很喜欢我,我开口向他们家借钱,他们一定会借给我的。”
“真的吗?呜,深雪,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能帮到你,我很高兴。”眼中泪光闪耀,夏深雪扬起嘴角发至内心的真诚道。
夏深雪心里已有想法,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立即端好餐盘快步走到秦皇的卧室门口前,只片刻犹豫便敲响门。
‘咚
“进来。”
也不知是不是饿得慌,夏深雪只敲了一下门,里边便已传出秦皇喊进的声音。
推门进去,见秦皇站在落地窗前,光是看到秦皇高大迷人的背影,夏深雪的心就已经缩紧了,想到等会儿要开口和他钱的事,还没开口,就已愁死,“秦、秦少爷……”
秦皇面色阴沉的转身,不满的视线直直投向她,“怎么这么久上来?想饿死我?”
夏深雪的心,咯噔一跳,吓得立马站直身,怕怕的尴尬道,“饿死你?我、我哪里敢。”
夏深雪的,绝对是实话。
虽和秦皇睡过,宝贵的第一次都稀里糊涂的给了秦皇,和秦皇有过肌肤之亲,她也是打心底怕秦皇。
在她眼里,在她心里,秦皇这个男人,简直是一座裹着一层坚冰的泰山,不仅寒气逼人还充满威压,叫人不敢近距离直视,只可远观。
中午饭还没吃,已是下午两点多,秦皇是真饿了。
几步朝卧室的沙发走去坐下,修长好看的手指往面前的茶几上微一敲,“拿过来。”
“哦。”夏深雪赶忙走过去,将手中餐盘里的食物一一放到茶几上,随即,两手拿着餐盘退站到一边。
秦皇纵使很饿,拿起筷子吃饭的吃相也尤为优雅好看,丝毫不见丁点的狼吞虎咽。
吃饭这等事,他秦皇也吃出一道风景线,也是绝了。
夏深雪站在一旁,是在脑海里琢磨等会秦皇吃完,怎么开口向秦皇钱的事的,不料,抬头看到秦皇优雅进食的画面,渐渐的,竟跟入了魔似的,眼睛一下子看痴,好一会也没能转移开视线。
心里暗惊,一个男人,怎么能把吃饭这样的事吃得跟一道靓丽风景线一样呢,如此的迷人,如此的……叫人心弦一动。
呃,在想什么呢?
这个时候,岂是想别的时候。
眨眨眼,夏深雪这才立马抓回出窍的灵魂,从某男身上移开视线,微咬着唇保持凝重神色的看着地表。
十来分钟左右,秦皇吃完饭了。
只见他抽出纸巾优雅擦了擦嘴,这才抬眸看向站在前手拿餐盘低头等待差遣般的人儿,淡冷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碗筷收了。”
吃完了?
伴随一丝疑惑,夏深雪立马抬起头来,好巧不巧,瞬间与秦皇清冷漆黑叫人看不到底的眸子满满对上。
那一刻,夏深雪感到自己的心突兀一跳,几乎要忘了呼吸,还没话,脸儿便红得一趟糊涂,忙将头压下,快速走近茶几,慌乱无序的将碗筷放到餐盘里。
秦皇一向微察秋毫,岂会没瞧见夏深雪发红的脸蛋。
瞅着夏深雪压下的脸,他板着脸问,“你脸红什么?”语微顿,坚毅迷人的下巴微抬,又无比霸道道,“把脸抬起来,让我看。”
能,不给他看吗?
脸红的时候,最是让人感到窘迫。
夏深雪不想抬头给秦皇看的,可一是迫于秦皇的淫威,二是想到石琴妈妈治病换肾需要钱的事,她又哪里敢忤逆和违抗面前的金主呢。
只短暂思量,夏深雪便已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的抬起了头,垂下眼眸任由秦皇用疑惑而奚落的目光打量她不仅泛红还莫名开始发热发烫的脸儿。
“回答我,你脸红什么。”
不容置喙**问时,秦皇已习惯性翘起二郎腿,并且还抽出一支香烟点了上。
“我、我紧张。”夏深雪依旧垂着眼眸,秦皇身上那种与生俱来君临天下般高不可攀的冷漠强大气质,她不敢看,也实在不习惯多看。
“紧张?”秦皇颇有几分疑惑的蹙眉,“紧张什么?”
“因为……因为我有话跟你。”
她,她有话跟他。
她要跟他什么呢?
不知为何,这话,竟鬼使神差的勾起秦皇一丝兴致,连眼神都充满期待似的亮了亮。
似乎,秦皇想起了从远在千里的米国赶回来的那晚,他出现在夏深雪睡觉的客房内,问她是不是喜欢他的事。
犹记得,那晚,面前的妮子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她喜欢他的事儿呢。
想起那晚的事,到这会儿他秦皇的心都有些闷闷的,不开心。
秦皇想,难道,这妮子这会儿知道那晚的死不承认是错了,想借机向自己告白,她喜欢他吗?
是往这面想,是肯定,秦皇几乎如情窦初开的少年,都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咳~”干咳一声,克制住,他优雅吸口烟后,面不露色道,“有话就,听好了,要毫无隐瞒,我要听的是真话。”
夏深雪缓缓抬起眼帘,对上秦皇暗藏欣喜与期待的幽深眼眸,半晌才鼓起勇气以谦卑的语气了话。
“秦少爷,你还记得那次你有写给我一百万的支票,被我拒绝了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