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深雪这才抬眸看着面前的白黎,伸出玉手,不自在的柔声道,“白黎你好,我是夏深雪,以后请多多关照。”
白黎随即轻握住她的玉手,别有深意般的迷人一笑,“放心,我一定会的。”
不知为何,夏深雪总觉得白黎的那句‘放心,我一定会的话里有话,想起在电梯里白黎抢过她的手机和吴鑫谈话的内容,她心里总有些不安,忙对林兰道,
“师傅,我去一趟洗手间。”声落,提着鹅黄色的裙摆转身走出草坪,朝洗手间疾步而去。
白黎朝着夏深雪纤细而不失婀娜的背影深深看一眼,这才扭回头带着礼貌而迷人的笑继续与林兰攀谈。
“兰姨,你真是慧眼识珠,恭喜你,有一个前途无量的徒弟……”
“黎哥哥,我妈的这位爱徒是我发现的哦。”
秦霜在这时亲密的抱住白黎手臂,扬起脸蛋骄傲的,“有次我经过聚荣广场,看到好多人排队等着画肖像画,我一时好奇就凑过去看,一看,画得真是好,然后我就指定她当我的画画老师了。”
“那么,最先慧眼识珠的人是你喏?”
“当然了。”
——
夏深雪确实是去了洗手间。
不过,她并不是去上厕所,而是躲在一个隔间里,给石琴打电话。
“琴,你怎么还没来啊?今晚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画展,以后我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真希望你来看看。”
“深雪,真是抱歉,我今晚来不了啦。”石琴在电话那头抱歉的。
“为什么?”
“今晚张哥要给我介绍一位导演认识,那导演导过的几部戏都挺红的,我要是能和那位导演结交上,我以后就不愁没戏演,不愁不会红了,你懂的吧?”
“可是……”
“那位导演到了,我不和你了。”压低声完这话,石琴挂了电话。
石琴不能来,夏深雪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毕竟,石琴是她最好的朋友,两人从时隔多年在雾城重新相逢以来,一直都是互帮互助,真诚以待,她几乎已将石琴视作她的亲姐妹。
从隔间出来,在洗漱台洗了洗手,夏深雪这才走出洗手间。
走出大厅,正欲朝草坪上走去,却见草坪上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的人陆续朝某个向看去,均是露出或惊喜或赞赏或崇拜的目光,紧接着,又听到周围几位年轻女士欣喜无比的声音。
“快看快看,是秦皇耶,我来过秦家很多次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呢。”
“我也是我也是,今天幸好跟着我老爸来了,不然哪能看到他真人啊,哇,比传中的帅多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怎么办怎么办,要上前和他打个招呼自我介绍一下吗?”
“呵呵,我倒是想,可我不敢啊,你看他那不苟言笑君王般的气质,一看就知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啦。”
听着以上这些激动不已的声音,夏深雪的心顿时咯噔的一跳,她最终也随着人们的目光朝那道君王般的高大身影看了过去,她看到,秦皇正目不斜视的朝她的向走来,那张无敌的俊脸,沉稳而严谨,还透着冷冽,竟是该死的魅惑迷人。
夏深雪已对迷人的男人免疫了的。
可不知为何,却在看到秦皇在游等人的簇拥下向她的位走来时,她却感到自己的心,有过数秒的停滞。
待魂归附体,夏深雪赶忙将头扭向一边,莫名心思紊乱的提着裙摆大步朝林兰的位走去,别人都还看着秦皇呢,就她与众不同,明明看见了秦皇,却无视秦皇,与秦皇背道而驰。
秦皇迈着大步在游和另外几名助理的簇拥下毫不停留的经过花园进了别墅里,随即上了三楼。
才在楼下,在林兰邀请下前来参加夏深雪画展的人几乎都看到了他,目光几乎也都追随着他,而目不斜视的他,似乎却只看到了夏深雪。
夏深雪极快的避开他的目光朝与他相反的向走去,像是把他当空气一样,他脸上的神色并未发生丝毫的变化,夏深雪把他当空气,似乎,他也把她夏深雪当成了空气。
——
楼下花园,夏深雪已走到林兰面前。
白黎和秦霜也都在,白黎深深看夏深雪一眼,对林兰道,“兰姨,我进去找秦皇了,你们聊。”完这话,转身离开草坪,走至一半,想起什么又转过身,含笑的桃花眼看着夏深雪,却是扬声对林兰,“兰姨,你爱徒今天画展上的画,我要了,你可别让她卖给别人了。”
“好好好。”林兰立马笑着答允,待白黎转过身去,柔和慈爱的目光尽数落在夏深雪似受宠若惊又似不可思议的脸上,“深雪,你听见了吧,这么快你的画就被人买下了,高兴吗?”
“……啊?”夏深雪不点头也不摇头,几乎是傻傻的模样。
若是别的人买下她的画,想必,她会藏不住的高兴、兴奋,可白黎买下的她的画,不知为何,她却是高兴兴奋不起来,总觉得,白黎买下她的画,并非出于欣赏和认同,而是处于别的什么原因,而是什么原因呢,她一时也没法弄清楚。
秦霜就在一旁,瞅着夏深雪的有些傻傻的模样,忽然扑哧一笑,道,“妈,白黎哥哥要买下所有画,你的爱徒,我亲爱的夏老师都高兴得傻掉了啦,哈哈哈,哈哈哈……”秦霜哈哈笑着,手中端起一杯鸡尾酒,便奔奔跳跳的朝不远处与她同龄的几个女孩走去了。
看一眼秦霜的背影,林兰伸手将夏深雪的手拉在了手里,她扬头朝别墅的三楼看去,脸上带一抹疑惑的笑容,问,“深雪,你不是秦皇今晚不会回来参加你的画展吗?怎么今晚他却回来了?”
夏深雪脸蛋微红,低着头摇头,“夫人,我不知道,在电话里,他是有事不会回来的。”
“怎么又叫夫人了?”
“哦,师傅。”
“虽白黎要买下你今天展出的部的画,我看你还是留下一副你最满意的画送给秦皇吧。”
“……啊?”闻听林兰此言,夏深雪头一抬,模样几乎又是有点傻傻的了,漂亮得耀眼的苹果脸上,有着困惑与不解,也有着一丝羞怯,“师傅,为什么要留下一副送给他呢?”
“因为他是我的继子啊。”林兰理所当然的笑道,“怎么,你不愿意送秦皇一副画吗?”
“师傅,当、当然不是。”
“深雪,秦皇其实并未从心里接受我这个继母,你是我的爱徒,我希望你能做我们中间的桥梁,让秦皇有一天打心里接受我这位继母,你愿意做这个桥梁吧?”
“我当然愿意。”
夏深雪毫不犹豫的点头,林兰对她如此好,如今还给她办了画展,更是对她有恩,她正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呢,闻言,她又哪会拒绝,接受这个任务,她打心底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