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微愣,一双墨染般的迷人眼眸,带着不曾有过的诧异一瞬不瞬睨着她这晚动人无比的脸,“你管我?”
一句简简单单的‘你管我,似质问,也似询问。
见秦皇紧盯着自己瞧,夏深雪紧张了,一颗心咚咚直跳,以为秦皇定是生气了,忙解释道,“秦少爷,我、我不是在管你,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应该注意自己的健康而已。你要是不喜欢听这些话,我以后再不就是。”到这儿,她赶忙将手里的并不大的画正面朝上的放置在红木书桌上,“这是我特意留下来送给你的画,你就算不喜欢,也请你收下。”声落,完成任务般转身便走,哪知,刚走两步就被秦皇充满威慑的声音叫住了。
“站住,我有让你走了吗?”
见夏深雪转身急着要走,秦皇心里甭提有多气恼了,俊脸显而易见的黑似锅底。
迫于某人的淫威,夏深雪又哪里还敢再走一步,头一低,虽是不敢再往门的位走一步了,却是好一会才转身面向秦皇,低着头的样子,就像犯了错等着挨监护人批评的孩。
秦皇还是气气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想起白黎的某些话,没好气的问,“夏深雪,你就没有事告诉我吗?”
“……事?”闻听此话,夏深雪一头雾水,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把什么事告诉他,于是笃定摇头,“没有。”她实在没觉得她有什么事好告诉秦皇的,毕竟,除了债务关系,她真不觉得秦皇和她还有别的什么关系。
“没有?”
听到夏深雪如此干脆的回答,秦皇心里那叫一个气,实在不明白,怎么白黎就知道她那么多事呢?想到这儿,心里不仅气,还莫名感到吃味,一张不可多得的俊脸是难看到极点,暗暗咬牙,竟不死心的又问一次。
“我再问一遍,你有没有事告诉我?”
他秦皇,从来不喜打探别人的私生活,从来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可这会儿,秦皇却像是中邪一般,是那样的希望夏深雪把她的所有事都告诉他,而不是告诉别人。
他希望夏深雪不要对他有任何秘密,他希望夏深雪能对他坦承。
可是……
“秦少爷,我真没什么事告诉你啊。”抬起脸蛋,心翼翼的看着秦皇近乎盛怒的脸庞,夏深雪一脸无辜的,见秦皇的脸色似乎又难看了些,心极害怕的咯噔一跳,手往书桌上的那副画一指,忙挤笑道,“呵呵,秦少爷,这幅画叫《蔷薇下的少女》,你喜欢吗?你若是不喜欢,我另外送你一副。”
她以为转移话题气氛会好一些,哪曾想,秦皇更是怒不可遏。
“我特么连你这个人都不稀罕,还会稀罕你送的这幅画?”
秦皇快速看一眼桌面上颜色明艳的画,旋即用力熄灭掉指尖的香烟,浑身散发着一种叫人窒息的戾气喝道,一双深邃好看的眼睛冷森森的看着夏深雪,吓得夏深雪一动不敢动。
“带着你的画,滚。”
夏深雪浑身一颤,明艳动人的脸,瞬间白了,真怕再多待一秒,自己连性命都不能保,听秦皇叫她滚,她心里不由如释重负,赶忙拿上桌面上的画,忙不迭的往外走,当拉开书房的门,走出书房,她这才松了口气,噔噔噔的忙下楼。
书房里,秦皇已从书桌里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俊脸黑沉紧绷,一手叉腰,一手拿起电话快速拨通一个号码,对刚一接听便愤怒而又迫不及待道,
“马上去给查清楚夏深雪的所有资料,她的事,不管大,我都要知道。”
——
深夜11点,林兰邀请来参观夏深雪画展的宾客陆续离开。
其中有不少人都想买下一两副夏深雪的人物画,当听林兰夏深雪的画已经被人承包了,无不有些失落,千叮咛万嘱咐,夏深雪下次画展上展出的画,可别部卖给别人了。
临近深夜1点,宾客这才终于都走了。
这晚,林兰为夏深雪举办的第一次画展,不可谓不成功,当然了,之所以会如此成功,和夏深雪自身的努力与认真,也是分不开的。
对于对林兰的感激,夏深雪已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万总管,今晚辛苦你们了,谢谢,谢谢你们。”她向万德等人真诚道完谢,随即面带感激的笑容快步走到林兰面前,“师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像这样的画展,怕是我一辈子也不会拥有。”
“深雪,你这是哪里的话。”林兰笑笑,拉过她的手谦逊慈爱道,“深雪,你是有实力的人,你要相信你的能力,你要是没有实力,我再帮忙那也是徒劳。”到这儿,抬头朝外看了看如墨的夜色,“今晚这么晚了,深雪,今晚就在我们家过夜吧,今晚就别回去了。”
夏深雪也朝外面如墨的夜色看了看,想到楼上三楼可能还在书房的秦皇,又想到这晚陪某位导演吃饭可能会醉酒的石琴,她抱歉一笑,“师傅,今晚我得回去。”
“好吧,随你吧。”
夏深雪没答应留下来,林兰心里虽有些失落,但终究是遵从了夏深雪的意愿,并没有强留她在秦家过夜。
凌晨近一点,夏深雪回到了和石琴共同租住的公寓。
她猜测得挺准,这晚,石琴果真是醉酒了,她刚打开门酒味便扑鼻而来,往客厅一看,石琴竟直挺挺的睡在冰凉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