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凌晨,由于秦皇的突然造访,夏深雪一直失眠到天快亮才睡着。
早上八点,夏深雪睡得正香沉呢,可该死的门铃声偏偏在那个时候一遍又一遍的刺耳响起。
“叮咚,叮咚,叮咚……”
“啊……大清早的,是谁啊?”被吵醒,夏深雪真感到头痛,想着石琴应该是睡好了,闭着眼睛懒懒扬声道,“琴,有人摁门铃,你去开开门吧,我天快亮才睡,实在还想睡觉……琴,琴,你醒了吗?”
夏深雪希望石琴去开门,看是谁,无奈,叫了好几次石琴,都没听到石琴应声,又听门铃还不死心的刺耳响着,纵使再不想起床,她也睁开根没睡好的眼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两步走进石琴的卧室,往床上一看,见床上已空空如也,这才恍然,转身迷迷糊糊的朝客厅走去。
“谁啊?”
“夏深雪,是我,白黎。”
原来,在门外狂摁门铃的人是白黎,白黎一向是个爱睡懒觉的人,这一大早就来离他住处又好几十里的地儿,还狂摁门铃吵醒人家,也不知是有什么急事。
“白黎?”刚醒来,加上根没睡好,听白黎报上名来,夏深雪一时半会竟有些想不起白黎是睡,抬手挠挠头,蹙起秀眉想了想才恍然想起他白黎正是昨晚要用五百万买她画展上所有画的男人,心戛然有些紧张,忙伸手将门打开,看着白黎那张俊美的脸,结巴道,“白先生,早、早上好。”
白黎的脸上,神色颇为急切,只见他抬手看一眼腕表,便急声道,“夏深雪,你怎么现在才开门啊?现在都八点多了,快,跟我走。”着,伸手拉起夏深雪的手就要走,风风火火的,弄得夏深雪是一头雾水。
“白先生,到、到底怎么了?”低头看一眼自己还光着的脚丫子,夏深雪不由一手抓紧门框,竭力的定住了脚步,满脸不解的问道,“你要我跟你去哪里啊?”
白黎看向她,“夏深雪,我我有惊喜送给你,你信吗?”
“你有惊喜送给我?”夏深雪仔细的瞅起白黎的俊脸,见他急切中又是一正经的样子,忽想起他昨晚过今天会亲自给自己五百万的事,心里不免俗套的有些激动与欣喜,嘴角忍不住微扬起弧度,将头一点,,“我信。”
“信就跟我走。”
“我刚起床,没洗脸,没梳头,没换衣服,还没穿鞋呢。”低头又一次看一眼自己光着的脚丫,夏深雪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随即她挣开被白黎拉着的手转身跑进她的那间卧室,极快的换好衣服,又跑进厕所梳头洗脸,只在五六分钟之内就打理好了自己,然后跟着白黎出了门。
从公寓出来,白黎载着夏深雪直奔上合街。
两人到达上合街时,刚好九点。
上合街是雾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之一,即便是早上,上合街上也是人来人往。
从车里下来,夏深雪注意到,白黎的手上多出一个有着血盆大口的白脸鬼怪面具,他拉着她往街上走着,她盯着他手里的鬼怪面具正纳闷时,白黎却突然放开他的手急速戴上鬼怪面具穿过人群朝对面街道直奔而去,她回过神扬头看去,正好看到白黎飞起一脚将某个渣男踢翻在地,紧接着在她和周围人的惊呼错愕中,抡起铁拳般的拳头雨点般落在那名叫吴鑫的渣滓脸上。
这一幕,太突然了。
周围不明所以的人看到这样的一幕,几乎都被吓到了。
“呀,这面具男跟这人是有仇还是咋地啊?下手这么狠。”
“就是啊,照他那样打下去,那年轻人的脸非被打歪了不可。”
“要不要报警啊?”
“不知道啊……”
“还是报警吧,打出人命可不好……”
夏深雪还木偶般站在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带着鬼怪面具的白黎替她教训着吴鑫那王八蛋,虽还有些错愕,心里却不可谓不痛快。
看着看着,渐渐的,夏深雪的眼中泛出了泪光,那泪光是复杂的,仿佛释放着被吴鑫骗婚以来的委屈与屈辱,同时,又似乎是感动的,感动白黎竟会冒着被警察抓的风险当众暴打吴鑫,替她出一口恶气。
忽然,她听到了警察吹口哨的声音,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忙扬声急喊道,“别打了,快跑,警察来了。”
突闻其声,对街的白黎这才住手,起身朝警察赶来的向看一眼,立即飞奔到对面,拉过夏深雪的手便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狂奔,口中狂野而愉悦的急声道,“深雪,我们快跑,可别让警察把我们抓到了……现在,我们是共犯,你可不能松开我的手哦,不能从我身边溜走哦。”
“……”夏深雪,傻了,莫名的觉得自己上了当,被他给坑了,可两条腿就是无怨无悔的愿意跟着他白黎在街上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