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拉着夏深雪,足足跑了两三条街才停下。
夏深雪气喘呼呼,抬头看到,白黎已溢出不少汗水的俊美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有的,竟是运动过后轻松畅快的笑容。
白黎垂下眼帘,刚好与她带着探索般的迷惑目光碰触上,嘴角更是扬得高高,迷人电眼一挑,炫目笑问,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西?”
“没、没有。”一直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夏深雪赶忙避开视线,当看到白黎手中的鬼怪面具,不由又想起白黎当众胖揍吴鑫的画面,心里感动的同时,又忍不住的高兴得想笑,唇角微扬,疑惑的问,“诶,你干嘛要打他啊?”
“因为那种垃圾该打啊。”白黎理所当然道,旋即,眉头微蹙,紧睨夏深雪无法掩饰愉悦的脸,又道,“怎么,你和他都还没有离婚,法律上还是夫妻,我当众暴打了他,你没意见吧?”
打那混蛋,谁有意见啊?又不是白痴。
闻言,夏深雪立马摇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忙道,“我没意见,我没意见。我觉得你这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这些话的时候,夏深雪真想往他白黎的胸前别一朵大红花。
“哈哈哈。”听闻夏深雪如此,白黎高兴得哈哈大笑,想着,有她这句话,即便是会被警察抓,那也值啊,左右看看,看到不远处有一家茶餐厅,他自然的再次拉起夏深雪的手,大步往那茶餐厅走去,“走,我们去喝杯茶,跑了那么久,肯定渴了,也饿了。”
白黎不还好,一,夏深雪是真觉得又饿又渴,毕竟,她连早餐都还没吃呢。
想到白黎冒着被警察抓的危险替她狠狠教训了吴鑫一顿,她打心底觉得欠了白黎一个大人情,快走到茶餐厅时,她笑,“白先生,我……”
“叫我白黎。”白黎看她一眼,笑着打断道,“你不觉得叫白先生,把我叫老了吗?我还正值青春年少呢。”
“呵,好吧,我不叫你白先生。”夏深雪被他的幽默逗笑了,手拉手的一起奔跑了几条街,她对白黎似乎已有了一种患难与共的知己感觉,再开口和白黎话,不管是语气还是心态,都已十分轻松,“白黎,今天我请你,你吃什么随便点哦。”
“是吗?呵,这话可是你的哦,可别后悔。”
“后悔是狗。”
“待会儿我要点只大龙虾。”
两人笑笑间,已在茶餐厅靠窗的一张卡座坐了下。
两人都点了些吃的,在食物陆续上桌时,白黎忽然放下筷子,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写有五百万数额的支票,递到了夏深雪的眼前,挤眼迷人笑道,
“夏深雪,这你拿着,我昨晚过今天会把钱亲自给你的,我这人话算话吧?”
“……”目光落到眼前的支票上,夏深雪却是突然发了呆。她莫名忆起,有个人也曾这样拿过支票给她,紧接着,又莫名的忆起昨晚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某人的突然造访,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面对的是白黎,神思却已不知飘到了哪里。
白黎看出夏深雪似乎神游太空的模样,俊眉疑惑一蹙,“夏深雪,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看一眼还在自己手中没被接过的支票,不知想到什么,唇角这才又勾起能叫人五迷三道的迷人微笑,“难道,在想这五百万拿到手后该怎么用?”
“啊?”夏深雪这才后知后觉般的回神,眼睛抱歉的眨巴数下,问,“你刚才什么?真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能再一遍吗?”
“我,这五百万,你打算怎么用啊?是存到银行,还是想做点什么?”白黎睨着她的脸,笑笑,正经了起来。
夏深雪想了想,脸上神色亦是严肃认真,带着无法磨灭的伤痛沉道,
“白黎,我是一名同妻,我知道身为同妻的痛苦。在众多的同妻中,我其实算是幸运的了,我发现得较早,和渣男没有孩子,也没有被渣男染上那种病。我很幸运,有你和石琴这样的朋友肯帮我,我想过了,你买下我画的这五百万,我要建立一个帮助同妻的基金,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同妻们,让她们从泥沼中走出,去拥抱她们应该有的美好的、绚烂的生活。”
听着夏深雪的这些话,白黎的心,被深深的触动了。
他看夏深雪的眼神,渐渐的,发的闪亮,也发的专注,眸色深深,仿佛,他发现了夏深雪身上别人还不曾见到过的最闪耀动人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