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画室,夏深雪坐在画架前手里拿着画笔却是久久没能动笔。
想起昨晚和石琴的对话,又想起才与秦霜的对话,她脸儿不知不觉的又一次泛红,咬着唇瓣一番犹豫,她放下画笔拿出手机,找出一个有五个8的手机号码怀着复杂而紧张的心情拨打了过去。
很快,她听到听筒里传出秦皇性感的,比平时少了清冷多了些温度的声音。
“喂……”
“……是我。”只是听到秦皇的一声‘喂而已,不知怎的,夏深雪的心便跳得快了。
“我知道。”
“……”夏深雪突然不知道什么了,她感到自己的心像柳条一样来柔软。
“打电话给我,是?”短暂沉默,秦皇在电话那头拉长音问。
“哦。”她眨眨眼睛,缓缓回神,“我想问你,你今天会回来吗?”
“你想我回来?你已经在我们家了?”秦皇的语气,听上去满平淡,他心里是否如他的语气一样平淡,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深雪的脸蛋已微微泛红,她避开前面一句,只回道,“嗯,我已经在你们家了。”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是不是想我回来?”秦皇居然又问了一遍,声音听上去不咸不淡的,但无疑,他一定很期待夏深雪的回答。
“……想你回来。”片刻犹豫,夏深雪终是出有些让自己难为情的话,不过,她很快做出了解释,“因为我有事跟你,今天,你会回来吧。”
“会的,我大概还有五分钟就到家。”这句话的时候,秦皇似乎是笑了,醇厚好听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愉悦,他这样的声音,几乎还没人听过。
“啊?还有五分钟就到家?”夏深雪大惊,旋即心怦怦怦的跳得更是快速,“秦皇,你在哪儿啊?”
“我马上就要到天月山,进别墅区了。”
“……”夏深雪顿时无话,原来,就算自己不打电话给秦皇,秦皇这日也会回秦家啊,自己打电话给他,问他是否会回来,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想到此,夏深雪心里甭提多羞窘了,正在她脸儿发烫,不知待会秦皇回来要怎么面对秦皇时,秦霜哼着中国风的歌曲蹦蹦跳跳般进了画室里。
“亲爱的夏老师,今天我特意要你来一趟,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特别有意义的事要拜托你。”
到了夏深雪面前,秦霜双手抱胸,歪着脑袋对夏深雪神秘兮兮的道。
闻言,夏深雪满脸疑惑,“一件特别重要特别有意义的事究竟是什么事啊?”
“嘻嘻。”秦霜忽而喜笑颜开,几分羞涩的抱住夏深雪手臂,那模样宛如陷入爱恋中的少女,“夏老师,我的黎哥哥过几天就要过生日了,我想送他一份礼物啦,我妈给你举办画展的那天晚上,黎哥哥买走了你画展上所有的画,可见我最爱的黎哥哥有多喜欢你画的画了。”
“所以呢?”
“所以,要拜托你替我画一幅画呗,嘻嘻,到时在画上署我的名字,到时黎哥哥看到我的画和你的画如出一辙,一定会很惊喜的,你觉得呢?”
“……”
夏深雪沉默了。
看着秦霜在脑海里想象着到时白黎收到落着她秦霜的名字而实则出自她手的画有多么惊喜的模样,她嘴上虽然没有什么,但脸上却是不敢苟同的神色,在秦霜道一句‘就这么定了转身欲走时,她觉得有些话即便秦霜不爱听,自己也应该,于是赶忙叫住秦霜,真挚而严肃道,
“秦霜,你要送白黎的礼物,礼物出自你手,才有意义。你拜托我其他事,我都愿意为你做,但这件事,我拒绝。”
秦霜一愣,转身,看着夏深雪严肃认真,才绝非玩笑的脸庞,晶亮的眼底渐渐闪现一抹惊讶,半晌,满是胶原蛋白脸蛋上又露出愉悦闪耀的笑容,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听你的,当生日礼物送黎哥哥的画,不管黎哥哥喜不喜欢,我都自己画。”
声落,秦霜这才又转过身,嘴里又哼起中国风的歌曲像来时那样蹦蹦跳跳的走了,那孩童般无忧无虑的背影,真真叫人羡慕。
——
秦霜离开画室哼着歌儿走过客厅,刚走到前花园就看到她哥秦皇身着一件黑色衬衫一脸风尘仆仆的大步朝她的向走了过来。
秦皇一向很少回家的,即便回家,也大多是周五晚上或者周末,他在星期一这日风尘仆仆的回来,作为妹子的秦霜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看到突然回来的秦皇,秦霜心里是又惊又喜,忽然想到在画室里的夏深雪,黑溜溜的眼珠骨碌一转,立马笑嘻嘻的朝秦皇奔上去,口中惊喜道,
“哥,今天星期一你怎么也回来了?今天吹的什么风啊?西北风?南风?西南北风?”
“这里是我家,我什么时候回来,有那么奇怪吗?”
秦皇脸色一沉,以不以为然的语气训责道,时,脚下的步子居然也没停,直往别墅里走,并且依旧是大步流星,走到大厅,左右环看,没看见某人,这才终于问,“她人呢?”
“她?谁啊?”跟在后边的秦霜却在这个时候装起糊涂。
秦皇扭头,立马沉下脸微瞪秦霜一眼,“你还能是谁?”
秦霜憋着笑呢,瞧他哥因为没见到她的夏老师而难看至极的脸,都快憋不住了,嘴角轻扯,忙,“哥,我的夏老师人在画室呢。”
秦霜话音未落,秦皇已迈出长腿大步往画室向走去了,瞧他心急的样子,秦霜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的大步跟上,在后道,
“哥,你真不愧是我哥,哈哈哈,不交女朋友则已,一交女朋友,进展速度居然那么快,不到两月居然就和我的夏老师把一垒二垒垒都做了。”
秦皇匆匆的脚步突然一顿,转身,浓眉微拧的紧睨秦霜,“秦霜,你什么?一垒,二垒,垒?”
“啊?哥,难道你也不知道什么是一垒、二垒、垒吗?”秦霜脸上似纳闷,似惊愕。
“我当然知道。,谁告诉你。”
像他秦皇那么聪明的人,就算上一秒不知道,一看秦霜脸色,下一秒准知道。
秦霜作为秦皇的妹子,又岂会看不出秦皇是否生气的脸色,见秦皇面不露笑,一脸愠怒,再不敢些没大没的话,往画室位看一眼,毫不意外的又一次把锅甩给某人。
“哥,是夏老师夏深雪告诉我这些的啦。”
“怎么可能。”姓夏名深雪的妮子有多害羞,他秦皇岂会不知道。
“哥,真的啦,那是你们之间是私密事,夏老师若是不,我又岂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仔细想想,秦霜的话不无道理呢。
秦皇微一想,似乎信了,带着警告般深睨秦霜一眼,道一句‘别跟来,转身便带着一脸深沉大步往画室去。